管家在二楼厉铖的卧室里,楚夏铭记着厉铖说过不能进他的卧室,所以一直在走廊里徘徊,耐心地等着管家出来。
管家正低头帮厉铖整理文件,忽然听到厉铖开口说“邱池在外面,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管家连忙转身拉开门,果然看到了楚夏,他回头看了一眼安安稳稳坐在床上的厉铖,先生的眼睛真的看不到吗管家此时不禁怀疑起来,他都没出门,就知道楚夏在外面,这可不仅仅是能看到那么简单了,先生的这双眼睛还带了透视的功能。
这是特异功能觉醒了管家被自己的想法逗得轻轻笑了一声,处理完楚夏的事,管家从外面回来,厉铖问他“怎么了”
管家答“邱少有些发烧,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看看。”
“严重吗”厉铖又问。
管家“只是烧的有些厉害,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去看看。”
楚夏吃了药后,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忍不住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这一觉睡醒后,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厉铖,他有些愣神,开口问“先生”
厉铖嗯了一声,继续沉默。
楚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理解厉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昨天晚上自己的英雄救美行动让厉铖大为感动,所以现在不惜忍受与基佬共处一室的难受,也要来看自己,还是他突然间发现自己不是那么直了。
不过直男这玩意儿也不是一次感动就能掰弯的,不然的话,两条腿的都能变成同性恋了。
楚夏也没想要掰弯他,厉铖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如果他能够找一个喜欢的女子,摆脱童年厉家留给他的阴影,那算是很好很好的结局了。
然而从拯救世界组那里记录的一次次失败来看,他并没有找到那个人。
楚夏的思绪又飞了起来,开始想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厉铖,可转念一想,厉铖今年都三十多了,不年轻了,他看得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能瞧上他。
好在厉铖身体虽然不大好,脸上却看不出老态。
“先生怎么在这里”楚夏问道。
“你发烧了。”厉铖平静地说。
他发烧了,厉铖就要过来这个逻辑好像不大对,楚夏脑子昏昏沉沉,懒得想这些,他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坐到一半,又觉得累,倒下了,他带着叹息说“我今天下午有课。”
“给你请过假了。”厉铖说。
楚夏放心了,把眼睛闭上,耳边是厉铖在问他想吃什么,楚夏懒得开口,他现在只想睡觉。
厉铖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心头又是猛地一跳。
楚夏的身体确实比厉铖好多了,加上他生病的时候听话,医生让打针就打针,让吃药就吃药,绝对没有二话。
不过从前的时候原主可不是这样的,吃药之前总要盘问个七八遍,生怕别人会苛待了他,所以医生其实也挺不待见原主的,可这一次,邱少却是有了很大的变化,看起来乖巧了许多,窝在床上的时候,看着竟然还让人生出几分心疼的情绪来,怪不得这几日管家在他的面前总说这小子的好话。
楚夏病好以后,照常去上学,他明显感觉出厉铖待自己比从前又更宽和了许多,或许是因为那一晚上他陪着他走了那一段下山的路,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
只是想到厉铖是个直男,楚夏就不大愿意深想下去,那一场雨后,天气又凉了许多,厉铖见了那位从国外归来的医生,结果却不是很理想,医生说只有二三成的把握,而如果失败了,他以后再也没有第二次尝试的机会。
楚夏这段时间忙着画画,倒也忘了要出去找个男人快活快活这件事,而且每天晚上他一下课,管家就会给他打电话,催他回去。
虽然说电话是管家打来的,但楚夏不是傻子,知道真正想要他回去的人是厉铖。
现在住在厉家老宅里凡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厉铖对楚夏的偏爱,听说前天晚上邱少在先生的面前要了一幅画,第二天厉先生亲自去了某慈善晚宴,花大价钱把那画拍了下来,送到了楚夏的手里。
确实是有这么件事的,但是跟大家说的还是有点出入,楚夏并没有向厉铖索要什么,只是那天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说起来的,赶巧第二天就遇见了,厉铖随手给拍下来,他看不到,留着没用,便宜了楚夏。
但关于巧不巧这话,管家是有话要说的,那场宴会先生本来是不想参加的,后来听说白家要拍卖这幅画,忽然改变了注意,管家那时还不明白厉铖所求为何,以为他只是想要出门走一走,直到宴会上有人提起那幅画,管家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宴会上不知情的人见厉铖拍下了白家的画,还以为他想要与白大小姐重归旧好。
隔了几日,厉铖又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一套颜料,又送给他,楚夏不大能够分出好坏来,倒是他老师看到之后,眼睛都快冒出绿光来。
十月末的时候,厉家的人一个个的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全都回来了,热热闹闹的坐了一大桌子,楚夏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