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我想起去年那次在院子里,你气得都哭了,老实说,是不是其实很喜欢不用你承认,刚才在路上我就想这么干了,想了一路,先这样,再这样”
沈华浓忍不住抱怨道“别说了,你可真的是”
这种事,做就行了,说出来就没趣了,真的是越来越流氓了。
霍庭盯着她面上升起的粉霞,理直气壮道“我一直就是个俗人,说点儿浑话粗话怎么了这不挺正常浓浓,你听得害臊了”
他原本就跟沈华浓自幼在城里长大的娇小姐不一样,只是以前再怎么糙野,他也没有给她说过这种放浪的话,一方面是他之前也没有这么猥琐,再一个,也是怕被她嫌弃。
只是,刚才在车上他就发现了,沈华浓虽然是第一次来沪市,但对这个全国人民心目中的时尚之都、最大的城市,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的自然和如鱼得水。那种对外面的繁华与热闹表现出来的随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有个妇女大嗓门跟同行的男人说了一大窜的本地方言,他反正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但是看沈华浓的神色,他觉得她应该是听懂了,只是他问的时候,她假装不知道。
霍庭善于观察,哪能不知道她撒谎。
他一直就知道沈华浓有秘密,他虽然从来不过问,但不表示他不会胡思乱想,除了最开始发现异常的时候,他多想过,之后一直平平静静,他也将之放下了,直到现在,再一次的挑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霍庭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他越是慌,越是察觉到两人之间巨大的鸿沟,他不仅没有想过美化一下,缩小跟她的距离,装装嘛,他是会的,反倒是就越想要破罐子破摔,甚至迫不及待想将距离她最远那一面,跟她截然相反的那一面给她看。
真的是病得不轻了。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沈华浓撇嘴。
霍庭顿了顿,然后一边耍气的去解她扣子,一边继续说着糙话“这种事本身就是俗,要是真这么高雅,为什么那儿不长在脑门上,不长在脸上让人看,为什么就长在”
沈华浓倒没有多想他怎么就变得这么猥琐,更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
她一直以为他的敏感和悲观种种负面情绪都属于叫霍庭的那一面,而这一面就是放肆和没遮没拦,走向极端,倒是不曾多想。
又或许是因为他经常变来变去,她都已经习惯了吧,也可能,这个本身对她来说也并不是很重要,他有缺点,她也很矫情,谁还没有个缺点呢。
但是,这会儿她是听不下去了,急急捂住他的嘴。
霍庭也没动,就在她掌心下继续含含糊糊道“这说明就跟拉屎放屁一样,是天经地义的。”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了。
沈华浓半点兴致都没了,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霍庭注视着她,闷声道“听小明说花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就长在脸面上给大家看,很多女同志就喜欢花,也喜欢用花来比喻美人,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时候就不嫌弃粗俗了浓浓,你喜欢花吗要不要我弄点植物的生殖”
沈华浓捏住他两片唇。
他还是拼命的含糊说完了,“送给你我真的觉得我的浓浓比花还娇,真美。好了,小心肝,我们来做点吃喝拉撒一样正常的事情,行不行我想”
他耍疯耍够了,还冲沈华浓眨了眨眼睛。
沈华浓气得在他脸上用力推了一把,趁他往后仰,往边上一滚,站在床下了。
霍庭愣愣的看着她也没有动,被沈华浓一把按趴在床上了,他就顺势趴着,满是无赖的道“人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弄。”
沈华浓深呼吸了一次,然后手心拢起一个空间,紧紧的贴在他耳朵边。
霍庭问道“浓浓你是想”
沈华浓没好气的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有声音没听到什么了吗”
霍庭
他安静了一会,配合道“呼呼声。有点像风声还挺响的,怎么了耳朵贴着暖瓶,贴着盒子这种类似的密闭的空间,都会有声音。”
“这就是耳道附近静脉内血液流动的回声。”沈华浓说。
“哦。”霍庭回头看着她道“浓浓知道得真多。”
“我还知道你这里一点血流的声音都像风,脑子里的血流声要是能够听见,应该跟海上起台风一样响。”
霍庭
“什么”
“没什么。”
“肯定有什么。”
“你自己去想。”
沈华浓说着扯掉了他的衣裳,查看他的伤势。
他身上的伤确实是比沈华浓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要好很多了,伤势轻的地方已经结了痂,最严重的枪伤也不会动不动就再出血了,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放心了吧,都好了,我也带了药的。”霍庭道,“就是这里还不能见水,浓浓,你帮我洗个澡”
生怕沈华浓不答应,他还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