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小干事叹气道“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年纪轻轻的竟然会想不开寻死,希望她同屋两个能够开解她吧。她们知青的事也不好告诉村里,这俩知青都劝不住的话,那村里更解决不了她的问题,这种事我也听说过,也不好给闹大唉,这事还真的是难办。”
对方不知道思维发散到哪里去了,宋达跟他一起沉默了一会儿,只道“这种事吧,还是得自己想通,其他人都做不了什么,你要是不放心以后有空多留点心关注一下,实在不行,他们不还有知青办让那边的人来劝劝没准凑效。”
小干事点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算了,我们先忙吧,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对了,宋哥,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吗”
“是啊,这边差不多都弄完了,耽搁时间太久了。”
“那你以后还会不会来竟市出差”
“看情况吧。”
“”
两人说着走远了。
再说梁玉萍屋里的那两个女知青,还真的被小干事的话给吓了一跳,虽然跟梁玉萍闹掰了吧,也很愿意看她倒霉遭罪,但是还真不至于恶毒到希望她死。
而且想想她们仨住一个屋,她要是真的死在屋里了,那她俩肯定有连带责任的,她们该多倒霉啊,以后还住不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当时就连忙应下了,这下也不去找对门男知青玩了,回屋盯着人去了。
看梁玉萍写着信,她俩也没有说话,只时不时的用眼神交流,难得的没有说村里的闲话来刺激梁玉萍。
入夜,熬了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梁玉萍因为今天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难得的早早的就睡着了,反倒是她的两个室友失了眠。
两人盯了梁玉萍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好主意,杨桃脸皮厚试图去跟梁玉萍好好说话,可惜对方完全不搭理她了。
再后来,梁玉萍竟然一改前两天半死不活的颓然态度,开始正常的吃喝睡去了,这两人又有了别的猜测,怀疑梁玉萍是不是要死也想拖着她俩,不然现在揣着包老鼠药还故作淡定是想做什么
想麻痹她们,让她们放松戒备然后同归于尽吗
越想越睡不着,她俩制造了点儿响动,又喊了梁玉萍两声,确定她熟睡了,才轻手轻脚的起来了,一个盯着人,另一个则去翻梁玉萍衣裳和枕头,还真被她俩从梁玉萍今天穿过的衣兜里找出来一个小纸包。
俩人拿手电筒照了照,发现里面装着小颗粒状的黑色丸子,当时就又惊又怕,暗咒了梁玉萍几句,就将这包药丸给没收了。
杨桃当即就想将人给拉起来对峙,被另一个给劝住了,两人悄悄打开门在屋外抓了点儿泥土搓了一些大小差不多的药丸重新包好,放回原处了。
做好这些,她俩心中依旧不平静,又蹑手蹑脚披了厚衣裳出了屋商量办法去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俩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天天这么心惊胆战的过吧,跟她摊牌。”
“真的不该招惹这个疯子的,说她两句就要死要活的,简直了说摊牌倒是容易,跟她摊牌之后呢,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要使坏。”
“最好的办法就是搬走,不跟她住一起了,我反正是不想跟她住了,以后也不跟她打交道,这也太可怕了,咱们先不得罪她,搬走再说,谁知道戳穿了,她会不会发疯发狂啊”
两人忧心忡忡,根本没有发现虚掩的门口,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到了约定再去肖场公社的这一天,沈华浓一大早就起床了,先去后厨查看了一下她自制的霉豆渣,已经都长出了淡红黄色的茸毛。
她做霉豆渣的时间要比方家那位老太太晚两天,温度什么的,老太太说得也不清不楚,就是一会高点,一会低点,这些都是沈华浓自己琢磨着把控的,对方说的长出红黄色的茸毛就算是成功了,现在沈华浓也不确定自己理解得有没有偏差。
她暂且没有动自制堆垛上面的豆渣块,打算将工作都在上午解决了,下午去肖场公社一趟看看方家那位老太太做出来的成品。
另外,她也想看看对方对这种食材会如何烹饪,作为发源地,他们的烹饪方法肯定是值得被记录的。
早饭、午饭的时候都没有见到宋达,沈华浓精心准备的两顿饭没有观众,就没有派上用场了,吃完饭,昭昭跑去住宿部那边找宋达,沈华浓这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办了退房手续离开了竟市。
离开也跟来的时候一样突然,说走就走了。
昭昭还抱怨了他几句,沈华浓安慰了两句,心情也不大好。
对宋达,或者说是对张家大表哥有多深沉的感情倒也不至于,可要说完全没有,也不是,那种感觉很是复杂。
知道这是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知道他曾经很优秀,还知道他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知道他隐姓埋名不能认。但是即便这样,他对自己还有亲情存在,认出来之后总是会冒着危险找理由往跟前凑,话里话外透着关心。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