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两天一样,沈华浓也没等他吃饭,母女俩吃完饭,又用纸盒和冰棒棍做了一会手工,等弄出来一个小相框将前天取回来的合照框上,时间一晃就八点半了,沈华浓洗完澡之后就日常哄昭昭睡觉,小姑娘今天跟晨晨小姐姐玩了一天,沾床就睡了。
沈华浓中午休息了一下这会并不觉得困,拿了本红宝书歪在床头边看边催眠自己,薄薄的一本册子也不是很厚,沈华浓翻得差不多了,打了个呵欠,正准备睡觉,门外就响起开锁的声音。
她看看时间,才九点半,刚放下手腕,房门就被推开了,霍庭站在房门口,道“怎么还没睡”然后又补充道“以后别等我,自己早点睡。”
沈华浓也没否认,歪在床上懒洋洋的看着他道“几天没见你人了。”
霍庭闻言,嘴角马上就翘了起来,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就连这几天因为答应沈华浓不露出破绽,只能闷着忍受那一群或磨叽摸鱼混日子或心术不正的,或是想要给他下马威的官老爷做派的家伙们所积压的郁气都被这一句话给浇灭了。
压低声音问道“想我了”
其实他每天晚上下班回来都能见到沈华浓,也都会跟她说上一两句话,甚至还能趁着她睡着了沾点儿便宜,只是那会沈华浓睡的正熟不知道这些罢了,她睡熟了之后很乖的,问她什么都说“好”和“嗯”。
问她“浓浓你喜欢我吗”
她会说嗯。
“最喜欢我吗”
“嗯。”
“我是谁”
“霍庭,你别闹了。”
再闹,她就软乎乎的喊“锁子。”
“最喜欢锁子吗”
“嗯。”
“最喜欢谁”
“锁子”
霍庭加了三天班,就连着问了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套路玩了三天了,不管多晚多累,这个游戏都格外吸引他,睡前来一回,睡觉都格外的香。
睡迷了的沈华浓乖是乖,哪有现在看到的活色生香呢
她现在狡猾得很,不说想,但也不否认,白白的脚指头指着他的方向隔空蹬了蹬,自以为很正经的道“快点去洗澡,我有话要问你。”
但对霍庭来说,她做什么都是在撩,而他现在已经经不起半点撩了,望着她目光克制的定了定,然后猛的转身洗澡去了,三分钟之后,沈华浓才看了几条语录,他就赤膊带着一身水汽回来了。
身材健硕的男人一钻进帐子里,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好像陡然都变小了,心机男人还在一本正经的搔首弄姿撩她,他长手长脚的,很快空间就显得格外窄,有些捱捱挤挤了。
正值盛年且感情还在上升期的夫妻俩不需要说什么,只是克制隐忍的触碰都带着暧昧之火,温度渐渐拔高。
霍庭凑过来半贴着她,故意将声音压得低低的,也是撩人得很“浓浓要问我什么”
他故意勾引人,沈华浓差点把持不住犯下天下坏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她从来都不是自己找不自在的人,说什么“三个人”,“红杏出墙”之类的话,纯粹只是用来故意逗霍庭的,哪怕她已经知道霍庭将自己分成了两个人,她依旧执着的将他当成一个人。
在她看来,自己的男人想睡就睡,不管他叫霍庭也好,叫锁子也好,都应该理直气壮的睡,这并不违背她的道德底线。
只是一时贪欢之后,可能会有点儿麻烦,比如说被另一个人格给莫名其妙的冷战甚至离婚什么的。
在麻烦和想犯错误两者之间纠结了一下之后,沈华浓还是拿脚将那条蹭着自己的毛腿往边上推开了点儿,决定先处理了正事再说。
至于其他的,就看男人的功力了,上次不算他的本事,就是她看他失魂落魄可怜巴巴的,难得心软了被趁虚而入,结果还丢了人,这次她可不会再那样了。
他要是真能够撩得她忘记纠结,那就是他的本事了,沈华浓没什么节操的想。
然后,不负责任的泼霍庭一盆冷水降温,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个最高指示说的是什么呢”
霍庭被问得呆了一呆,差点儿都忘记了接下来的计划,他从没想过会有跟沈华浓谈到这个话题的一天,“问这个做什么”
这么古怪,难道是有什么陷阱吗
沈华浓横了他一眼“你就说知不知道。”
霍庭这才说“是有个最高指示。内容是,一个人有动脉,静脉,通过心脏进行血液循环,还要通过肺部进行呼吸,呼出二氧化碳,吸进新鮮氧气,这就是吐故纳新。一个无产阶级的党也要吐故纳新,才能朝气蓬勃。不清除废料,不吸收新鲜血液,党就沒有朝气。”
沈华浓
原来是这样。
这句话让她纠结了一整天了,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热烈祝贺一个人有动脉,静脉大大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么叫人摸不着头脑
作为一个正暗暗搓搓的打算靠申论策论来往上攀登的野心家,掌握时策还是很重要的,这句话是她听见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