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是喜欢我,肯定就不会这样生气了吧,我现在是真的明白了。”他长叹了一声,然后有些烦躁的在短寸上薅了一把,“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让你觉得麻烦和为难了,浓浓,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还白占你便宜,已经这样了,我就厚着脸皮当这是我为你做的吧。”
“你”沈华浓看着霍庭,“你是什么意思”
霍庭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再次抬手想去碰她的面颊,沈华浓动了动,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也没有躲开,他很会得寸进尺用了点儿力气指腹在她面上摩挲了一下,然后将她的头发给别到耳后了,咧了咧嘴,笑道
“浓浓,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烦了,一辈子很短的,剩下的也就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你能不能别跟假正经离婚,好好的跟他过日子要是你跟他离婚,他肯定更呆也更傻了,以后一辈子打光棍,他是真的喜欢你,就是嘴笨了点、人闷了点,你多担待。”
“你”沈华浓噘了噘嘴,她也没有说什么吧,都是他自说自话。
其实她就是她最见不得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了,对着这样一个只会讨好她,只会示弱扮可怜的家伙发脾气都有点没劲。
谁真的想他消失了她还是很喜欢被讨好的,只是得有点儿分寸。
可,他一直这样像是两个人一样切换也不行,不消失的话,也不知道病好不好得了,他不想出来是不是意味着不会再分裂
沈华浓不懂。
只是现在说到了这份上,她也不知道回什么好了,她感觉自己都要分裂了,也比刚才更烦了,没好气的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你也管不着,谁爱担待谁担待。”说完就气呼呼的进屋去了。
霍庭想拉她,手停在半空到底也没有挨上去。
可沈华浓没关门,连房门也没有关,他就厚着脸皮跟进去了,先关了堂屋的门,又戚戚艾艾进了房间,床上的蚊帐已经合上了,沈华浓爬到最里面面朝墙壁躺着,昭昭睡在中间,他掀开蚊帐进去,仔细拢好,又在帐子里逡巡了一翻,找到两只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的漏网之蚊拍死,才吹灭了灯躺下。
霍庭睡不着,看着沈华浓的背影,抬了抬手想碰碰她跟他说话,又怕她再发脾气睡不着觉,才悻悻的收回来。
月光从窗外钻进来,墙面上清晰的呈现了他蠢蠢欲动的影子,沈华浓瞪了瞪那条影子,然后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刚才仿佛身体都被掏空了,这会一安静下来,她就有些迷糊了,马上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霍庭又开口了。
“浓浓,别生气了好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做过很多自己觉得丢人的事,跟我比起来,一般人都不够看,我连那么难堪那么不要脸的事都给你说了,你原谅我吧”
“不然,我再说几件假正经的丢人事给你听听”
也不管沈华浓听不听,他就自顾自的说开了“我还记得假正经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那个反动土司一边假意跟我们指导员谈合作收编,可背地里在回城的路上做了埋伏,还马上发动了武装暴动,枪声一响,还在说话的战友就突然在假正经面前倒下去了,他吓得手脚都僵了,还是被杨大哥给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
“丢人不丢人”
沈华浓不搭理他。
他又说起有一次跟人出鄂省住在招待所里正在尿尿的时候,遇到特务活动吓得那一天都尿不出来的事。
沈华浓
鬼才想知道他这些琐事。
“浓浓”
沈华浓继续不搭理他。
霍庭撑起来往她这边瞅瞅,然后又倒下来继续道“我七岁的时候还尿过床。”
沈华浓
最后她听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她天还没有亮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屋前屋后的村路上不断的有人在说话走动,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堂屋里点着油灯,霍庭和昭昭在堂屋小声的说话。
沈华浓从屋里出来,霍庭正在处理一根木棍,顶端被削成了菱形,并不是很尖锐,旁边还放着几根红色的棉线。
“在干什么”沈华浓问道。
昭昭兴奋的说“妈妈,我让爸爸给我做红缨枪。”
沈华浓挑眉,“弄这个做什么”
“今天国庆呀妈妈,我要拿着去参加巡逻。”小姑娘挺着胸脯很骄傲的道。
沈华浓
听得一知半解的,霍庭也不说给她解释解释,就闷头一个劲的折腾手上的木头。
他不搭理人,沈华浓也没有搭理他。
如果他是霍宝宝,又无缘无故的不理自己,她也不想去哄他了,如果他是锁子
哼
直到沈华浓独自出发去市里上班,霍庭才将她拦住,“还生我的气”
这么一说沈华浓就知道他是谁了,“昨天还跟交代遗言一样说了一大堆”害的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出来了呢。
霍庭悻悻的,他不是想出来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