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非得打一巴掌喊一声啊”
卢俊宝好奇的打量沈华浓,并没有喊人,手上倒是没有闲着,往他老子大手上回了一巴掌,不满道“别打我”
卢绍杰笑着嘟哝道“老子打你怎么了,你还还手怎么的,有没有点样子了”
话没说完,小家伙又给了他几下,根本就不怕他,卢绍杰拍他一下,他能回两三下,父子俩闹着也不见卢绍杰生气,显然已经是常态了。
卢绍杰先收回了手,笑着跟沈华浓打招呼,喊了声“嫂子”。
中秋那天,妻子回去之后就跟他说了红星公社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说她哥的媳妇对,霍秀英就是用“我哥的媳妇”来称呼沈华浓,她心里并没有认同沈华浓是嫂子,就说沈华浓突然开了窍了,听说两人还处得特别好,虽然以前几乎算得上是挂着亲戚名头的陌生人,但冲着沈华浓这阵子做的这些事,妻子心里不痛快冷落别人,卢绍杰就想着帮她圆一圆,也是给大舅哥面子。
因为跟沈华浓不熟,喊了声之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跟霍庭寒暄。
“对了,哥,宝琴和俊宝今年都入学了,姐弟俩一起也有个照应,就在我们公社的小学,是城里过来的知青在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现在宝琴都会写她自己的名字了,俊宝就淘得很,连个什么a,学了半个月了还没会,就让他在圆圈边上点个点,他都写不好,也是愁死个人。”
说归说,但见他脸上也没有什么愁容,又点了点儿子的脑门,“你说说你,尽丢我的脸。”
卢俊宝挥开他的手,道“奶奶说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也笨得要死,还好意思说我”
卢绍杰不以为意道“就是老子笨一直被人说,才想你聪明一下给我长长脸啊。”
“哼。”
“你舅舅那么聪明,人家都说外甥似舅,你怎么不跟你舅舅比,怎么不学你舅舅”
卢俊宝看看霍庭,垂着脑袋不吱声了。
霍庭见状硬梆梆的朝卢俊宝道“过来。”
小家伙似乎很怕他,一副不想过去,但又不敢不过去的样子,绷着小脸过来,垂着脑袋手指头拧着衣角,小声喊着“舅舅。”
“抬起头来。”
霍庭看看他,目光严厉极了,唇角动了动,沈华浓都以为他要摆摆舅舅的谱训一训这个没大没小的男娃,没想到他只是蹲下来盯着男娃看了会儿,什么也没有跟卢俊宝说。
然后转向沈华浓,道“媳妇儿,你把给他们买的文具拿出来吧,正好他们姐弟俩都上学了,用得着。”
沈华浓当然懂他的意思,厚着脸皮就当自己是个顶顶好的舅妈,是自己想到的,哎了一声进屋拿去了。
昭昭还跟着附和道“我妈妈买了三个文具盒,好多铅笔和本子,我跟小宝哥哥和琴琴姐姐都有,文具盒里面还有九九诀。”说不清楚九九乘法口诀,小姑娘直接含糊带过去了。
“是吗”霍秀英闻言心情复杂的看了眼大哥,上次是听村里人说大哥两口子的事,虽然大家都说得有板有眼的,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以前他俩什么样,是为什么结婚她还是很清楚的,现在亲眼见到兄嫂的互动,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是真的,妈妈拿钱买”昭昭强调道。
霍秀英收回视线摸了摸昭昭的头,并未做任何表示。
沈华浓很快就出来了,卢绍杰又给道了谢,接过礼物之后就借机不痛不痒的教育了儿子几句,要他好好学习。
被霍庭盯着,这个小家伙没再跟他爸爸对打,垂着脑袋不吭声。
只有卢绍杰一个人很是积极努力的调动着气氛,其余人都不大配合,现场的氛围很是奇怪,沈华浓都替他们尴尬得不行。
难道霍庭跟霍秀英私下交流就是这么个冷状态可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就算是面瘫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寡言啊,而且沈华浓能察觉到他对霍秀英的关心。
好在,把礼物送出去之后,这场尴尬的寒暄总算是结束了,霍庭道“走吧。”特意转向沈华浓说“一起去。”
霍秀英看看沈华浓,她什么也没有说,牵着昭昭走在前面“昭昭跟姑姑一块儿走,姑姑跟你说说话。”
卢绍杰抓着儿子跟霍庭和沈华浓并肩而行,一行人直接往砖窑后的菜园子去了,菜园子另一头就是村里的坟地了,沈华浓还是第一次过来,不过她一眼望过去并没有看到凸起的坟堆,也没有看见墓碑,这里跟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不过转念想想,现在正在破四旧,就连他们来上坟都是空着手,在村里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搞封建迷信活动,沈华浓也就明白了,好像有一次在作坊听人闲话的时候说过,平坟是不能让死人占用活人的土地。
进了菜地,霍庭就走到最前面带路去了,他在一棵柏树下停了下来,对着一片葱绿杂草掩映的地方说“就是这里了。”说完,他就蹲下来拔草,霍秀英带着昭昭,然后就绕到他对面也开始拔。
卢绍杰带着儿子过去帮她,沈华浓就挨着霍庭蹲了下来。
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