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买,必须买”
“还有手表多少钱,耳环又能值多少钱,难不成是金的”
“衣服准备冬天的大衣了没有四季衣裳都得有,别想就几身夏衣糊弄过去。”
“”
见大家闹张利君,沈华浓摇头失笑,送上祝福之后,她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她的婚姻经验也少得可怜,没什么能传授的。
很快,小伙伴们对杨勇铭的声讨就变成了,商量结婚要买什么买什么嫁妆,嚷嚷着大家一起凑凑票都给买齐了,还拉着昭昭打趣了几句。
一会问她昭昭,你妈妈开始给你准备嫁妆了没有
一会又问,要不要准备两对儿花瓶家具得现在开始打了吧
要么就故意逗她说,肯定还得准备饼干盒子两对,镜子也得买两面,落地柜上再安一面全身镜,现在就时兴那样的,痰盂、瓷盆、洗脸架都得有,还得有电视柜呀,现在买不上以后争取买了
再不就是,小昭昭啊,你以后出嫁了还得喊别人妈,别人爸,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不能总回娘家,那个爸那个妈还管着你,使唤你
沈华浓听着还觉得挺新鲜的,物质贫乏时代,也有不一样的热闹。
总归,结婚是人生中一件大事。
但是,这次被逗的经历让昭昭觉得,结婚出嫁就是把自家的东西搬到别人家去过日子,赔钱不说,还得听别人家的话,帮别人家干活,还不能对自己爸妈更好。
她就想不明白了,既然有这么多不好,那为什么还要出嫁呢
这个问题,几位大姑娘就跟个小姑娘说不清楚了。
沈华浓假装不知道她们逗昭昭,任由小姑娘差点将大姑娘们问疯。
反正就是姑娘们就是要出嫁
这么粗暴的解释,昭昭不接受,闷闷的坐在一边也不理她们了。
从宿舍出来之后,她才想了个好的解决办法,握着小拳头跟沈华浓陈述自己的雄心壮志“妈妈,我以后留家,别人带嫁妆嫁我,给家里干活”
这样就完美了。
嗯,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沈华浓笑眯眯点头“好”她只当自家的小姑娘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昭昭的记忆就从这里开始了。
张利君的婚事和这一番笑闹冲淡了沈华浓因为担心徐老头使坏的紧张感,心情好了不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老家伙再厉害可他现在就是龙困浅滩,只能乖乖的盘着,他想要轻易走出红星公社都不容易,他正大光明的接触外人都难,而她是一个自由人,这一方面就是优势,再说了,沈华浓也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够有什么可能被徐炳荣钳制的。
再说了,他想利用,自己就能乖乖的给他利用吗
她就天天带着昭昭上下班,或者住在公安局不回去,他能拿她怎么办
沈华浓唯一担心的就是哥哥,毕竟他是个有前科的人,不过沈华浓觉得,现在哥哥面临的情况不同,他对未来充满希望,不至于跟徐炳荣老头子混,而且哥哥现在在村卫生所住着,那边人来人往,门口天天都有人,人多眼杂,徐炳荣就想让哥哥帮他做什么也不容易。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沈华浓还是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得将哥哥给弄出村去。哥哥走了,她就搬到公安局家属院去,她倒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徐老头还能怎么霍霍她家里人。
当然,他如果只是借东风,并不是想使坏,只要不影响到她,她也不会去揭发他,由他去吧。
不管是徐炳荣想要使坏,还是将哥哥弄走,这个机会都不是说有就能有的,但心里有了计较,沈华浓就稳住了。
接下来的两天,她还抽空跟着几个姑娘冲去供销社抢了一回物资。
是的,抢,像是结婚用的红枕套,颜色和花色喜庆点儿的缎子被面,最时兴的座钟,稍微精致些的镜子、花瓶、糖罐子、针线盒、帐子挂钩之类的小物件都是很缺乏的,每每供销社一到货就被抢购一空。
这次虽然有刘信芳提前通知,她们几个人过去了一趟都没能给都凑齐。
刘信芳能帮忙弄点菜,肉还成,但这些小玩意儿小摆件之类的家家户户都缺,在供销社里上班的人谁还没有几个面临结婚的亲戚能帮忙留一两样没问题,但都留下肯定是不行,别人也会有意见。
好在,供销社里保证到月底中秋和国庆双节前还会有一次物资送过来,数量比月初这一次要多得多,大家才放下心来。
沈华浓这几天下班回村后,日常会去作坊里打卡看看运作情况。
从那天霍国安跟她商量过后,以粮换代食品的活动就在公社里实施开了,毕竟是自己公社的作坊,村里不少人家都有人在作坊里上工,对代食品的了解也深一些,知根知底,一切进展得很顺利。
跟沈华浓和霍国安预测的差不多,村民们换得最多的还是红薯芋头和杂粮,还有好些大家伙抠抠搜搜省下来没吃完的陈粮杂豆,自留地里瓜菜收的多的也有拿来换的,去农场那边拾的黄豆、麦粒、谷子都有,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