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
“带着我很累吧”沈华浓问。
霍庭充耳不闻,只说“我去买船票,你跟昭昭在这里等会。”
然后匆匆买票去了。
沈华浓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有种欺负纯情老实人的错觉,念头一起,心里顿了一下。
不,他怎么是老实人呢,他心里那么多的小九九,一个老实的外壳装着一个极度闷骚的灵魂,只是被克制着而已,就是这种人欺负起来才有意思,真是个老实纯情的,再这么来肯定得把人急得跑走,他不是没走吗
“妈妈,谁咬的”昭昭发现沈华浓手腕上刻意用头绳遮住的牙印了,拉着她的手,气呼呼的问道。
手腕上赫然一道印迹,沈华浓在跟陆柏薇显摆完,从河堤上去后霍庭吃饭的时候,就用圈了碎花布的头绳挽了几道遮住了,对陆柏薇那是故意的,其他时候,她还是知道分寸,不会落人口实。
小家伙声音不小,沈华浓就发现四周登时有不少目光看过来,身上有牙印,的确挺让人浮想连篇的,最容易让人想到的,不是跟人打架了,就是做某种不可说的事留下的吧,不管是哪一种被外人得知都不算好事。
沈华浓一边把头绳又圈回去,一边淡定的解释说“今天妈妈去桥头当志愿者送茶水,不小心被一条野狗给咬了一口。”
旁边一位大姐还伸着脖子过来看,只看到一点紫色印记,当即道“你把头绳取下来,我看看痕迹,看有没有破皮,被狗咬到可大可小,有些狗是有病的,当心得狂犬病。”
沈华浓谢谢你,没咬破皮。
“没破皮也得注意,你过来我瞧瞧,看要不要打针。”
沈华浓只好说“我打针了。”
“我就说吧,得打针,你打的破伤风还是狂犬疫苗医生怎么说的,来,让我们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什么程度要打什么针,大家都引起重视”
碰到这种较劲的大姐也是无奈,今天这是碰见太平洋的警察了吧,沈华浓被她逼得简直透不过气
好在看见霍庭从售票口过来了,她赶紧牵着昭昭穿出人群迎上去,问道“票买好了没要登船了吧”
霍庭看看她,再看看她身后的人,其实闹哄哄的,他哪能一点没听见就算没听见,这会那大姐还追过来要看稀奇的态度,也足以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瞅瞅沈华浓的手腕,扫了眼人群,道“船到了,我们走吧,自行车也推上船,我们先上去找个位置放下,免得占了进出通道。”
沈华浓正巴不得,跟着他一起出了人群。
霍庭面容冷峻,神情严肃,目光如炬,看着就一副不大好说话的样子,那大姐虽然嘀咕了两句,但也不敢跟缠沈华浓一样缠着霍庭,总算没有再自讨没趣。
登上船,沈华浓长吁口气,第一次发现别人的好心都能够是负担。
霍庭垂着眼帘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可等到红星公社岸边一处好着路的地方下了船,河边没人,他就抓了她的手来看。
看完,问道“狗咬的”
沈华浓好笑的望着他,揶揄说“就说你这样可以随时不认账。”
霍庭马上就懂了她的意思,是他失忆的时候给咬的,是他想要抹杀的“锁子”留下的。
他的目光暗了暗,探究的看着沈华浓,面沉如水。
沈华浓还在笑。
霍庭透过这揶揄笑容,都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她对待锁子的态度转变。
她很早就说过锁子缠着她喜欢她,那时她是真的害怕,后来她甚至都留意到他的口味喜好,她又说跟锁子有秘密,还有个小心肝的称呼,霍庭一直当这个是沈华浓在说笑,现在他却信了。
她不仅不怕了,提到锁子还笑得这么灿烂,“锁子”并不是用他自以为是的靠威胁才能逼得她不离婚了
这次,他又是以什么战胜沈华浓跟陈志十多年的情谊,才换来他感知到的那个安抚性质的意识
还有,沈华浓不光对锁子,她对他,前一天还厌恶他至极,第二天就可以喊他宝宝,说我们好好过日子。发生了什么
这只是沈华浓说的女人善变吗
还是,她根本就是当他是锁子
她真正想过日子的又是谁
她心里想要抹杀的是谁
想起今天涌上心头那一丝不属于他的意念,霍庭有一瞬如坠冰窟。
夏日的傍晚,暴晒了一天的暑气还未消散,他却浑身僵硬。
明知道当着昭昭问不好,明知道最好别问,问出来何其荒诞,霍庭还是没能忍住,沉声问道“为什么允许他咬你”
沈华浓拍开他手,说“要咬我又拦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力气多大,反应多快,疼死了。”
霍庭看看她,然后推着自行车载着昭昭在前面走了,他一贯寡言,沈华浓也没有在意。
从这里回家就很近了,村里的路条件不好,虽然暴晒了两天,但泥泞路也没有干透,并不适合骑车,霍庭推着自行车,沈华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