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别害羞,我多喊几遍你习惯了就好了。不然照你这样闷声不吭的,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交往这种平淡如死水的婚姻,谁想要啊,你既然不主动,那就都听我的,你配合就行了。”
“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宝宝”
“你这么想,你,昨天都能做出那种事了,我喊句宝宝怎么了我们都是有结婚证的人了,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霍庭默了默,问道“昨天,昨天怎么了”
“我不告诉你,那是我跟锁子的秘密。”
霍庭唇线拉直,下颚绷紧了。他一听就知道她嘴里的锁子,肯定不是指他的小名,怕不就是自己生病失忆之后的那个“他”。
这会他倒不是郁闷自己的病情,而是听沈华浓这么说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被排斥在外的第三者,虽然明知道那个“锁子”就是他自己,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你别这么喊我。”
知道这么说,沈华浓肯定不听他的,他又放缓了语气道,“让人听见了那成什么样子。”
“能成什么样子啊不如宝宝你给我说说”
霍庭他都不敢想那画面,“总之你不要喊,喊了我也不会应的。”
“那怎么喊你霍庭庭娃老霍还是锁子”沈华浓说着自己都摇了摇头,“我觉得都不好,我不管我就要喊宝宝。”
“”霍庭觉得喊哪个都不好。
“我偏要喊,我喊我的,你不高兴可以不搭理我。”
不搭理她,她肯定会继续想法子折腾他的,霍庭闷闷的想。
果然,坏女人说“看你这样别扭憋闷,我的心情忽然就好多了。”
沈华浓觉得作为欺负人的那一方,比被欺负的那一方滋味果然是好多了,就是这个度不太好把握,怕调戏太过了,他会“变身”,到时候恐怕是轮到招架无力,对方还吵得她睡不好,要是力度不够,他又没有反应。
霍庭
他决定还是尽量不要主动招惹她。
她自己不高兴了都要折腾别人,要是惹她那还了得。
沈华浓也不管他不理自己,自顾自的喟叹“这样就算爸爸和哥哥离开了,以后也有人能说话了。”
霍庭闻言忽的心里软了一下。
她从娇小姐变成黑五类流落在这异地他乡,嫁给冷冰冰的自己,一个人闷闷的过了这快四年的时光了,可不就是说话的人都没有吗,她现在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也是不容易。
正想着,胳膊上突然一痛,是沈华浓用力拧了他一下,下手可真是狠啊。
“都怪你,不然我就能跟我爸爸和哥哥一起走了。”
霍庭这都怪他真的好吗
该。
活该。
他突然很想回她一句,到底还是忍住了。
回了村,昭昭还记着她的小狗,一家三口又往胡美丽家去了一趟,沈华浓去跟胡美丽寒暄,昭昭去挑选小狗去了,胡美丽的男人在公社当干部,晚上开会去了不在家,霍庭也就没进去,就在外面边抽烟边等。
很快沈华浓就先出来了,霍庭这会看到她都有点怕,这女人实在是太难缠了,她自己还没有自知之明直接朝他过来,笑眯眯的问“宝宝你准备怎么称呼我啊还是以后就这样等着我问一句答一句,喊我,喂,沈华浓”
霍庭不搭理她,坚决不将自己当成宝宝,不过,心里还真的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
以前两人关系冷淡,交流都不多,用不上称呼,可从准备离婚开始,交往突然就多了起来,但每次见面就是吵架和不愉快,偶有几次需要喊她的时候也是被她气得狠了直呼其名。
如果认真过日子这样的确不大好,那喊什么华浓
他听江大伟和局里几个已婚的同事都是这么称呼媳妇的,去掉姓氏就成了。沈克勤和沈明泽都喊她“浓浓”,太腻歪也太娇气的名字了。
正想着,沈华浓突然凑过来攀着他胳膊,仰头看着他说“锁子都是喊我小心肝。”
霍庭正好一口烟吸进去,还来不及吐出来,就直接被呛得气管,热辣辣疼得好像要炸了。
他伸手将还剩下大半截的烟在人家屋墙上摁灭了,扭过身背对着沈华浓边咳边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了点。突然背后一烫,女人将手掌贴在他背心给他拍了几下,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惊得他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
沈华浓作完这一波,心满意足的关心霍庭“宝宝你感觉好点了吗抽烟都能把自己呛到啊是不是呛得难受啊,气管疼不疼”
霍庭好想吼她一句“别说话别碰我”
当他听不出来她幸灾乐祸吗什么见鬼的小心肝,他不信不信不信分明就是恶趣味故意整他的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站直了木着脸转向一边的夜色,不吭声。
“你快说想好了没,喊我什么让我从称呼就能将你跟锁子区分开啊。”
沈华浓一碰他,霍庭就往边上一缩,抗拒的意思十分明显,跟他缠了一会之后,沈华浓就撒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