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女人都闹不起来,环境陌生四周的人也不好惹,得让他们学学别在窝里横,也让村里其他人看看。”
当然还有个很重要的理由霍庭没有说,他还担心这家人还留在村里,沈华浓会再去找人家算账。
这女人她虽然说谁惹她她就怼谁,但行事上有股狠绝的戾气在。
他担心她愤怒之下把握不了个中分寸,做得过分了那就不好收拾了,公然的违法乱纪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的,正如他说的,沈华浓就是个危险分子,不盯着她迟早要闯大祸。
这么一说霍国安就懂了,他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行,我明天正好要去镇上开会,五潭乡那个鲁主任我也熟。我跟他说一声应该没问题。”
事情就这么商定了,霍国安正准备进自家院子,霍庭又将他叫住了,“钢蛋,有件事你帮我个忙。”
霍国安听到这个久远的小名还愣了愣,好久不曾有人这么称呼他了,随着家中族里的长辈一个一个的过世,这儿时的小名就被时光掩埋了。
他跟霍庭虽然差了辈分但年龄是差不多的,小时候也总在一起玩,那时霍庭也是这么喊他的,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霍国安记得曾经他也是不肯喊霍庭这个跟他同龄的小伙伴爷爷,小时候还被家里长辈给教训了几次,当时还不服气来着,就非要喊他小名锁子。
后来好像是霍庭的爸爸过世那年,他就不准别人再喊他小名了,霍国安非喊,两人还因此干了一架,这才不情不愿的给改口了。
没想到小时候挺有骨气,年龄大了反倒是很能接受了。
霍国安被这个带着回忆的小名给弄得心中感慨万千“你说”
“我媳妇要是提起来要跟我离婚,你就这么”一阵仿佛回到童年时代的亲密耳语过后,霍国安瞪大了眼睛,说“你也太由着她了,真是好吧好吧,随你,就看我的吧”
霍庭满意了,摆摆手说,“行了,那今天就先这样,你回去歇着吧。”
各回各家。
霍庭在自家天井里发现西屋还亮着油灯,但门窗都关上了,静悄悄的。
他在窗下看着那昏黄的光发了会呆,叩了叩门里面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撬门进去,转身去打开了东屋的门,进去没多久,又拿了只桶出来压井取水,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本来都躺下了,可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他又爬起来,拿着灯摸到了厨房,本来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当揭开锅盖,却发现里面放着三只大碗,一碗装着老鸭汤,一碗装着大半碗的菜,还有一碗二米饭,饭菜都还是温热的,碗下的箅子下的水还热着,灶里的柴已经燃尽了,只有微弱的几点火星子也在他的注视下渐渐的暗下去了,却有什么在他心里亮了起来。
霍庭吃完饭,将碗筷和锅都刷的干干净净收好了,回到屋里又取出那两张结婚证在灯下看。
“霍庭、沈华浓自願結婚,經審查合於中国婚姻法關於結婚的規定,發給此證。公元一九六九年八月十五日。”
几个笔画不少的繁体字他都给看得能一笔不差的写出来了,他摩挲着薄纸上的花纹,指尖顿了顿,良久目光暗下来。
不安好心就不安好心,人渣就人渣吧,反正她讨厌他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
他自认不比魏兆堂差什么。
她既然能够对魏兆堂另眼相看,他为什么就不能试试呢
他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又将这两张纸给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沈华浓起床后趁着昭昭还在睡觉,再跟霍庭谈离婚的事,“现在离婚是去哪里办手续要准备点什么我的户口关系刚转到医院,要不要去领会来。”
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今天她觉得自己肯定能够控制得住脾气,哪怕霍庭会在临别之时赠给她几句说教,也没什么。
然而霍庭并没有,他只是很平静的告诉她“其实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没有办结婚证。你如果要离婚不需要做什么,给大队上说一声,从我家里搬走就是了。”
沈华浓紧盯着他那张毫无波动的脸,缓了好一会儿,才冷笑道“霍庭,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结婚所以也就无所谓离婚,是这样吗”
“村里没有领证的人很多。”霍庭很淡定的说,“我们这也算是事实婚姻,是被认可的。”
“事实婚姻”沈华浓都快气疯了,“在你们这儿,常年分居,各过各的,没有结婚证,这也能算是事实婚姻被认可‵′靠”
“你”
“你闭嘴那上次,就是我们立下赌约的那一次,你还说你不同意离婚,都没有结婚,你凭什么死活不同意离婚”
霍庭无言以对。
这会儿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吧总之肯定是认定了他就是不安好心就对了。
“都没有结婚,我跟你耗这么久做这么多还差点让我爸爸失去活下去的动力,一心求死了,都特么没有结婚,我”
这也是她最为气恼的一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