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沈明泽很是愧疚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看看自家起火的房子,又掩饰不住的暗恨。
沈华浓暗暗揪了他一下,他收回视线没吭声。
魏德隆叹了口气,摆摆手。
沈明泽上前蹲在老人家身前,魏德隆倒是没有拒绝,趴他背上,魏鹏飞在边上扶着,三人上堤去了。
“浓浓,你过来。”沈明泽边走边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不用你救火。”
沈华浓说“你先上去吧。”
她看看坐在原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徐炳荣,和看着不远处的水面发呆的程礼,他已经从屋里出来,还以为他进去拿东西,结果很快空着手就出来了。
沈华浓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他们说什么,转身看看浓烟滚滚的房屋,邓培林他妈还没有出来。
屋里的能见度已经很低了,但能看见个人影,还在继续发泄,屋里已经没什么可以被砸的了,她举着她的武器在挥舞,这都没能回神,还真是迷了心窍疯得厉害了。
并不是所有的可怜人都值得被怜悯和理解,沈华浓就厌恶这妇女,但想想哥哥之前不知道做了什么,她也不想闹太大弄出人命来,正打算冲进屋将她给揪出来,突然从背后伸出来一只湿淋淋的手臂将她拦住。
“你别动,我去。”
她只听耳边这么低低的一声,眼前人影一晃,那人已经越过她进屋去了,还拎着一桶水。
是魏兆堂。
“她手里有个冲担,你当心点别被扫到。”
沈华浓往里高声提醒道,被跟上来的沈克勤抓住。
“浓浓你离远点儿。”
他也没有进去,而是进了程礼和徐炳荣的那间,将水泼在两家共用的那堵墙上了。
又嘱咐沈华浓了句“你别去,听话。”就又往河边去了。
沈华浓往后退了退。
很快魏兆堂也拎着邓母的衣后领,将人给拽了出来,另一只手上还握着邓母带来的凶器。
他重重一扔,那冲担就远远扎进河坡的淤泥之中了,他又拖着邓母往河堤的方向走,沈华浓也跟了上去。
魏兆堂在半坡上松了手,邓母脱力般的坐在原地,蓬头散发,目光涣散,面目狰狞,嘴里却继续喃喃骂着“坏分子害了培林,他们必须去把培林换回来,他们又害了人,才应该去挨枪子儿,我儿是冤枉的”
魏兆堂看看沈华浓说“你还是离她远点,她的状态有点糟糕。”他转而又坚定的道“你别放在心上,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
他目光如炬,侧脸刚毅,脊背挺直,虽然浑身湿透略显狼狈,却自有一种风骨,简单的一句话说出来也有让沈华浓信服的力量。
她点了点头,虽然不需要,但她还是干了他这碗心灵鸡汤。
心想也难怪原中住在这河堤上的人就只有魏家能走到后,魏兆堂一家过来也有三年了,他还能这样一直积极乐观看待阴霾,这样心理强大、信念强大的人就该能笑着走到最后。
沈华浓喜欢这样的人,向往这样的人,好像没什么能够将他击垮。
真难得,他还会跟自己说出这样的安慰话,这是对自己有所改观了
“谢谢你,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浓浓”沈克勤朝这边喊了声,警惕的看着邓母生怕沈华浓吃亏“你上去。”
“爸爸,你上来看看,这人有点不对劲。水先别倒了。”她指了指邓母,真疯了也是件麻烦事。
沈克勤就端着水盆上来了,魏兆堂冲沈华浓轻轻颔首,然后绕过她,大步流星的走了,继续去灭火。
沈华浓看着他离开,唇角微微的往上翘了翘。
霍庭就是在这个时候跟霍国安一起从河堤上下来的,他将沈华浓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的笑容很淡很淡,唇角的上翘的弧度其实并不明显,但因为上唇下缘的走向呈明显的形,笑起来哪怕稍稍牵动嘴角,都有明显的唇珠形状,所以也看得分明,她确实是笑了。
霍庭见过她笑,面对昭昭的时候,她就经常的笑,有时候面对同事和村中乡邻,她也会笑,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笑容。
她笑什么
沈华浓没有看见他,跟已经走到身侧的沈克勤说“爸爸,你看。”
沈克勤看看邓母,他皱了皱眉头,鞠了一捧水往邓母脸上泼过去,一连三捧凉水,总算邓母恢复了些许理智。
她依旧烂泥般的瘫坐在地上,但狂乱的神色却褪去了一些,看清楚沈克勤和沈华浓,眼中的仇恨却未消散“你们害了我儿培林,你们不来,他能想那些花花心思去制药你们不去给公安说清楚我跟你们拼命”
邓母似乎还想抓把地上的烂泥甩过来,沈华浓拉着沈克勤往后退了两步,也懒得跟这疯妇人争辩,就邓培林被公安抓去也没多久就被吓唬得发疯,心理这么脆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承担的起她的刺激,和放火的后果。
要是再得知沙眼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