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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昀对费曼的目光像是不解“你在看什么”
费曼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好似自己的秘密被撞破,顿时局促起来,嗫嚅“没什么,爸。”
旁边的男神影帝楚泽青和他的农民出身的父亲楚言已还没走,楚泽青不知是在思忖什么,他的拇指扣着指尖,那是他标志性的思考动作。观众们一看那个动作,就知道他们的男神又在想问题了。
楚泽青的身边站在他的父亲楚言已,他年逾五十岁,古铜色的皮肤上刻画下深刻的皱纹,他并不年轻,很是沧桑,即便如此还是能在他的脸上,找到和男神影帝楚泽青的相似之处,他整个人有一种朴实自然接地气的气质。
如果说费昀是出生在书香门第,自幼在家族环境的熏陶下培育出了身上雅致高冷如天上冷月的气息,那么楚言已像是从泥土地里生长出来的那类人,朴实无华,容易接近。他和费昀根本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存在。
楚言已一看就老实巴交,没什么特长,他开口,适时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也替费曼解了围“费教授,您真厉害,好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什么都会的大人物。”
对于这句夸赞,费昀礼貌地道过谢,但他并没有因为这句直白而真诚的赞美而愉悦,反而在他身上体觉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不,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回想起了自己的心事,些微的惆怅打破了他完美如面具的脸庞,追悔与自责在他的身上闪了过去。
楚言已没有追问,费曼却不由产生了好奇心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亲这个样子原来在他心里强悍无比的父亲也有遗憾的事情。
是什么让他父亲留下了遗憾
此刻的费昀又是为了什么而流露出悲伤
疑问在费曼的心里蔓延。
然而,眼前最重要的是还是找到节目组需要他们找的宝藏,其他三组人已经走了很远的距离,他们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费曼背上行李包“我们也走吧,爸。”
费昀摇了摇头“我们不去矿山。”
不去矿山
可是,你刚刚才分析出宝藏就在矿山里啊
费昀很淡定地说“我只是说这里有矿山,我没有将宝藏与矿山的概念等同起来。因为在这次的节目策划中,宝藏并不在矿山里面。”
“不在矿山里,那”
然后,两道声音同时开口。
“就在这里。”
“在我们脚下的土地上。”
费昀转过头,与说话的楚泽青对视,费昀对他说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继续说“如果仅仅把宝藏理解为矿山里的矿石,就太肤浅了。”
“这个地方因为采矿而导致了严重的生态问题,环境破坏十分恶劣。村民们搬迁不仅是因为要开掘新的矿石,也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再适作于定居地。”
“节目组用金银铜作为宝藏级别的分类,恰恰是想暗示我们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
“所以,节目组所说的宝藏就在这片被荒废的原野上。我想,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
身处现场的节目组几乎要哭昏在厕所里,费教授这是自带了作弊器吗
费曼瞠目结舌“可是,他们都去了矿山”
费昀平淡地解释“那是因为节目组要让他们自由思考。”既然节目组都阻止了,那就让他们三对家庭充分开动一下脑筋吧,该提示的他也做了提示。
费曼不由为跑得太快而完全不见踪影的三对家庭默泪,如果他们不那么心急火燎,或是如果他们再多思考一下,也不会错过近在咫尺的正确答案。要知道上山下山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而现在到天黑只剩不到两个小时了。
好在他们已经拥有了正确的思路。费氏父子和楚氏父子从他们来的地方往废弃的田野边走去,这是与上废置矿山完全相反的路。
尘土飞扬的泥土地两侧是荒置许久的田野,旁边有一条小溪,如今供养村庄的溪流渐趋干涸,只剩细小的一脉汩汩地流淌,水质不再透明纯净,矿物质沉淀其中。水是人类的生命之源,赖以生存的水源都变成了这样,不怪乎人们要搬走。
走得近了,一大亩田地出现在眼前,贫乏的土地上倒伏着未长成的稻麦,没带走的农具被随意搁在田埂地上,给人造成一种主人随时会回来的假象。
这里虽然比矿山近,但占地面积也不小,他们要找的钥匙不知藏在了何处。
田野虽荒芜了许久,但这次百变综艺来此做节目,后勤组的人早就踩上了这片土地,留下了无数足印。四处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坑坑洼洼,不分深浅,光凭眼睛的观察很难一下子找准钥匙的正确藏匿位置。
节目组沾沾自喜了一分钟,看,这次费教授没辙了吧怎么都看不出来了吧
可是很快的,这次由他们一向敏锐细致的男神楚泽青来拆台了。
楚泽青在田野上走来走去看了看,最终他选定了一片区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