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机智啊,算了不和你废话,你说话太墨迹了,我问你答就够了。”
祁琅揪着他的头发,像提着一条鱼那样晃了晃“我要知道你们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关于三皇子的交易人是谁约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里面的物资除了奢侈品还有哪些违禁物资,里面的定时是固定在哪儿的”
约翰尼的脸因为极致的痛苦而胀红,鲜血破开皮肤喷涌而出,他整个人痉挛着像下一秒就会裂开,祁琅拿出枪,顶着他的太阳穴,声音像是带着蛊惑“痛苦吧,绝望吧,那就说出来,告诉我,我给你解脱。”
约翰尼的眼睛猩红地滴出血来,他像是终于忍受不住,张开嘴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整个人却突然僵住。
祁琅皱起眉,突然松开手,看着约翰尼坠入水中,转瞬化为一滩血水融入湖泊,她再一转头,看见其他人也不知何时化为血水,整个湖里再没有一个活口。
“哇哦”
祁琅搓着手指若有所思。
她的药剂可没有化为血水的功效。
所以这个锅,到底是奥菲莉亚,还是大皇子,还是其他什么人
真是心狠手辣,看着就让人好啪啪哦
祁琅啧啧两声,转身走到塞壬旁边,看他像个乖宝宝窝在那里还含着胸针,不免诧异“还含着呢,这么好骗”
“我知道你的意思。”
塞壬慢慢把胸针吐出来,撩起旁边一点干净的水清洗干净,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之后才递给祁琅,低低说“这胸针上有解药,我觉得我恢复好多了,谢谢你。”
“所以我才说你好骗。”
祁琅接过胸针,慢悠悠说“你看我什么时候含了它了,明明只是握手里就能解药性,让你含着你就含着,是不是傻”
“”塞壬强行转移话题“钥匙掉进湖里了,你把他们都杀了,难道要咱们俩去找吗”
“你看你,又犯傻。”
祁琅若无其事把胸针往旁边岩石上一砸,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宝石开裂声,一个亮闪闪的芯片钥匙掉出来,她若无其事在旁边丽塔的衣服上蹭了蹭碎屑,叉腰举着芯片“看见了没,所以我是女主角,而你只是个工具人,没法子,像你这种智商无法撑起一部优秀的言情啊。”
“”塞壬只觉得被踹过的心口痛得更厉害了,他捂着胸口,艰难说“您还不打开门吗”
“这就开,着什么急,来我扶你。”
祁琅热情地过去扶起病弱美人鱼塞壬,搀扶着他踉踉跄跄往前走,却听丽塔一声闷哼。
塞壬一惊“她要醒了”
“应该不是。”
祁琅低头看了看,恍然大悟“啊,果然,我就说她不会这么快醒,是你踩到她胸了。”
“”塞壬怪不得他觉得脚底下崎岖不平
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干巴巴说“您为什么不能扶我走别的路呢。”那么宽的路,多大仇多大恨,非得踩着人家过。
“我这不是没看见嘛,没事儿,踩都踩了,咱们快点过去就行了。”
祁琅摆摆手,坦坦荡荡扶着他踩着丽塔过去,丽塔留下几声尖叫鸡般的惨叫,声音戛然而止。
反正塞壬不想去深想她到底是昏了还是凉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两人走到门边,祁琅拿出芯片按在门上,大门上电光闪烁,伴随着机括开合的声音。
“呀。”
祁琅突然来了一声,塞壬咳嗽着,紧张转头看她,还当她是又发现了什么,却见她扭过头来,若有所思看着他“这好像是我们皇家机密啊,像你这种,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塞壬“”
你他妈要么提前杀他,要么二话不说背后杀他,为什么要这种时候对着他一本正经说要灭他口
他难道还要抱着她大腿痛哭流涕跪求她别杀他吗
“公主殿下。”塞壬艰难说“我是受您牵连,才被绑架的。”
“你看你,又不懂行了吧。”
祁琅理所当然地说“你看里,像我们这种心狠手辣的当权者之间的厮杀,牺牲千八百个无辜群众完全是基本操作,谁管你受谁牵连啊,你要不死,怎么体现权力之争的血腥与残忍,怎么体现皇家利益的冷酷无情接下来正义势力的裁决又该如何有理有据的出现”
“”塞壬你这么会写,写屈才了,干脆上天去吧
塞壬只觉得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颤颤巍巍就要喷出来,这时候,大门终于开了。
祁琅“啧”了两声,终于停止对病美男的无情欺负,扶着他走进去,边说“我先给你把伤治好,然后”
塞壬听她突然没声了,诧异“然后什么”
祁琅直勾勾盯着黑暗深处,那无数堆叠的箱子中间,一道修长的身影。
轻轻一声响,头顶的灯光一排排亮起,照亮男人温和清俊的容颜。
“这么巧。”
他握着一支鎏金手杖,慢慢自山洞深处走来,抬起头,一双漆黑温润的眸子看向她,突然微微一笑“好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