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都是被神格反制了。而且你知道,我们宗门弟子体内有诅咒之力,这种力量与邪魔之气一脉相承,顾长老体内的诅咒非常强大,他本人的意志再强大,也很难防备到这一点。”
衡玉“”
对此,除了怅惘,衡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续没有任何问题,对宗门也是忠心耿耿,但他怕是早已经彻底被邪魔控制了。
“神格这种东西来历不明,得到它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衡玉淡淡道。
心中疑惑得到解决,困意就泛了上来。
衡玉面朝床榻里侧,全身埋在绣有合欢花的被褥里,嗅着靡靡合欢香熟睡过去。
空旷而寂寥的佛殿里满是檀香气息。
圆苍眼覆白绸,穿着湖蓝色的僧袍,安安静静跪坐于佛像前。
突然,紧闭的佛殿大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拉开,发出咯吱的响声。
声音不大,但这佛殿过于寂静,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楚听到,更何况是这般开门的动静。
大门打开后,有人迈过高高的门槛,缓缓走到圆苍身后,虔诚跪下,双手合十向佛殿供奉的佛祖行礼。
“怎么突然回来了”过了许久,圆苍诵读完一篇佛经,这才轻声开口。
“请师父见谅。”
了悟双手合十。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沙哑和生涩感。这种生涩感,像是他很久都没开口说过话一般。
圆苍停下敲击木鱼“看来是和那位合欢宗弟子有关。前几日,合欢宗曾给无定宗来讯,称他们宗门执法长老堕为邪魔。她之前被种下过邪魔之气,那个邪魔可以锁定她的气息,她应该是因此而出了事。”
了悟那密如鸦羽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
他脸色有些苍白。
圆苍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他这个弟子开口请求什么。于是圆苍忍不住长叹一声“你不是想知道她如今是否有生命之危吗为何不开口求为师用传送阵给合欢宗去信一封”
了悟双手合十,神情里带着淡淡的歉意“弟子刚刚沉默,只是在想要如何向师父开口,才能提出这个不情之请。”
“这个理由,的确不合情理。但身为你的师父,这小小请求的确算不得什么。”圆苍从蒲团上站起身来,他对了悟说,“只问她是否有性命之忧吗,还用再问其他事情吗”
了悟摇头。
圆苍走到他面前,将一瓶治愈神魂伤势的丹药递给了悟。等他接过,才转身走进佛殿最深处。
和各宗门传讯的传送阵就设在里面。
圆苍离开了一会儿,大概半个时辰后再走回到大殿里。他的弟子依旧虔诚地归于佛像前。
圆苍步伐从容,缓缓走到了悟面前,问他“你现在跪坐于佛前,心可向佛”
“弟子跪于佛前不曾心静,所以刚刚那半个时辰并未诵经,仅仅只是在祷告。”
世人求神问佛,很多时候,为的都是祷告,祈求佛祖让自己得偿所愿、祈祷佛祖庇护家人平安。
他刚刚在佛前,就只是个普通而虔诚的信徒,行驶着信徒的权利。
圆苍说“她只是受了重伤,并无性命之忧。”
了悟点头,从蒲团上缓缓站起来“弟子擅自从封印地离开,现在要立即赶回去了。擅离职守这项罪名所要受的惩戒,待弟子下次回宗门再领罚。”
他再次向圆苍行一礼,转身离开佛殿。
刚往前走了两步,身后,圆苍的声音慢慢传来“邪魔在合欢宗隐藏多年,怕是曾经布下过很多后手。刚刚合欢宗向我们求援,请我们派些人去帮查看,排查掉那个邪魔在合欢宗内部布下的后手。”
“就由你带队去吧。”
了悟转身,双手合十,表情温和,说出口的话却固执得毫无回旋余地“弟子还要继续在封印地里修行。至于去合欢宗的人选,师父可以派了缘过去,他如今正好就在北州,距离南州也不远。”
“你去见见她吧。这么埋头在封印地里修行,要何时才能勘破情劫”
了悟沉默了一下“她不会想见弟子的。”
圆苍微微一笑“还是过去一趟吧,即使不见她,只是身处南州,也能让你心中的忧虑和困惑削减不少。”
佛殿幽静。
香烛燃烧得旺盛。
这里位于无定宗最深处,被无数苍天古树包围着,极少透进来阳光。因此大殿很幽暗。
了悟低下头,刚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被烛光拉得狭长。
他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玉牌,一直平静的声音里终于多出几分涩然,完美无缺的伪装似乎被撕裂了个口子,于是现在露出来的,才是他心底真正的情绪。
“弟子还是不去了。”
圆苍问他“何至于此”
“她能成全弟子的佛道,弟子也不想影响她追寻长生大道。”
“她既然有心成全你的佛道,那你现在为何驻步不前,这六年时间里,情劫都没有取得一丝一毫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