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似乎常常都是好事不准坏事准。
如果凌音能一早就知道自己的预感会应验的话,她大概会宁可自己不是个女人。
彼时, 飞行器平稳的飞行在宽阔的河面上。
凌音双手扶抱着陆跃的腰, 不时探头查看前路之余, 还要分神留意着脚边的两只狼崽。
而在凌音看不到的角度,陆跃的脸颊红扑扑的。
任凭凉意沁人的河风再怎么吹, 都无法降下陆跃脸颊上那不正常的高温。
两只狼崽打从飞行器起飞, 就两只整狼都糊在了脚踏上。
那撑开腿, 胸腹贴平的模样,不知道的乍一眼看,还当它俩是两只大号的鼯鼠。
凌音每次看, 每次都看得忍俊不禁。
也是亏得这飞行器的脚踏边缘有一圈防滑隔板,如若不然,两只初次离地飞行,害怕到浑身僵硬的狼崽,只怕飞行器稍有颠簸,就得直接滑下去。
就像是为了应和凌音脑中的想法似的,大河上突然刮起了风, 风力强劲。
飞行器多少受到强风的影响, 左右摇晃起来。
两只狼崽害怕得呜呜叫。
凌音紧紧环抱住陆跃的腰,并用意念安抚两只狼崽。
没事的, 不要害怕,你们可以咬住我的裤脚, 这样就不会滑来滑去了。
两只狼崽毫不犹豫的一左一右咬住凌音的裤脚。
扶着操控杆的陆跃, 低头看了眼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脸上泛起明显透着孩子气的羞涩笑意。
与此同时,一手拽着郎宙的衣摆,一手兜着熊猫崽子的文翰准备换手。
熊猫崽子分量十足,文翰就一只手兜着,必须每隔几分钟换一次手,要不得手酸。
文翰拍拍熊猫崽子圆乎乎的屁股,感叹道“圆圆啊圆圆,你现在长得是有够圆了,你再这么圆下去,别说是我就是陆跃也抱不动你啊”
他说着一只手就松开了郎宙的衣摆,却不料,就在这时,强劲的河风乍起。
“啊”文翰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他脚下不稳,手里又抱着沉甸甸的熊猫崽子,整个人打摆子似的,眼瞅着就要摔下飞行器。
当是时,一只骨节分明、看着就十分有力的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揪住文翰的衣领。
靠着这只手,文翰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稳住了身形。
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冷汗,惊魂未定,文翰紧抱着熊猫崽子吁吁喘气。
须臾,缓过了劲儿,文翰高声嚷嚷道“你行不行啊,你要是不会驾驶你早说,换我”
埋怨的话说到一半,文翰像是陡然记起了什么,突兀噤声。
文翰是胆小的,他其实一直以来都很怕郎宙。
之所以平日里他敢冲郎宙嚷嚷,敢跟郎宙对着干,那完全是仗着有凌音和陆跃在,他有人撑腰,他才有底气。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在飞行器这样的方寸之地,只有他和郎宙两个人。
万一他把郎宙给惹恼了,亦或者郎宙起了坏心,佯作一时不慎把他踹下飞行器什么的,还不是郎宙抬抬腿的事儿。
到时候死可能还不至于,但是落水遭一回罪肯定是免不了的。
而且事后凌音和陆跃也没法给他出头,这暗亏他就只能自己打落牙齿活血吞。
文翰想着想着,人就抖起来了,真是越想越害怕啊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偷看郎宙,这人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回头,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文翰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后脊一悚,脖子一缩,立刻收回了视线。
“呵。”耳畔却传来郎宙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文翰壮着胆子问“你、你笑什么”
“你很怕我,我很可怕吗”
“谁怕你了”
“也是,”听郎宙那语气竟还十分赞同的模样,他说“怎么说你也是天天跟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原子雷待一块儿,胆子肯定不小。”
文翰听不懂了,皱着眉头问“什么原子雷,什么随时会爆炸,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郎宙却只是讳莫如深的收回了视线。
装x、装神秘什么的,不能更惹人厌了。
文翰在心里忿忿吐槽,蓦地,他脑中灵光一闪。
“你说的是陆跃,对吗”
郎宙不语。
文翰兀自道“陆跃以前基因返祖狂躁症发病确实挺恐怖的,不过现在,我感觉他基本上已经好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怎么,别告诉我你害怕陆跃”
郎宙不答反问“陆跃的病能够得以控制,是因为你们每天早上都会做的那个吧”
文翰嘿嘿笑了两声,不无得意道“你想套我的话,可没那么容易。那个啊只要老大一天不公布,我是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给你的。”
郎宙毫不在意的哼笑一声,说“是个偏方或者古方吧已经亲测有效了要我说,与其把它公布出来跟观众换积分,不如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