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她的侄儿没有死,宣宁侯府又有主人了
孟深答应,告辞离开。
回到小院已经快亥时了,孟溪见到他才松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他去宫里这么久孟溪真担心他出事。
“明日我就搬回去,”孟深拉着她的手道,“等中秋节早上我与你先去盐镇将祖母接过来,晚上在姑姑家过,你看如何”
这件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了,孟溪心里有点乱,并没有思考清楚,只点了点头。
孟深笑起来“哥哥我是宣宁侯,你不高兴吗还绷着个脸”
虽然她曾经预想过义兄的身世,但真的没想到会是这等富贵,孟溪微微一笑“我当然替你高兴了,往后哥哥再不用过这种苦日子。”
“怎么苦了”他捏捏她的脸,“跟你在一起,我一点不觉得苦。”
如果真的苦,他早就离开她回京都了,又怎么能忍受这种日子他待在她身边,分明过得特别的幸福。
孟溪心头一甜,但却道“这还叫不苦吗”
她虽然努力挣钱了,但也只够义兄念个书,别的什么都供不起,而此刻看来,她所有能给义兄的东西,与他原本拥有的东西来比,一文不值,想着,心里有种莫名的难过。
“真的不苦,我只要吃到你做得菜就很满足了。”孟深握住她的手,“现在你也不用去盐镇了。”
说起这个,孟溪哼了哼“你是不是在今日之前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曾。”
还骗人,孟溪道“你肯定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就是想逗逗孟溪,想看她努力养他的样子,孟深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我错了。”
他温热的唇触及到肌肤,好像有火从上面烧了过来,孟溪脸腾得红了,抽出手“不跟你说了,早些睡,明儿有那么多事情。”
他不舍得放,但以后来日方长,孟深笑一笑“明儿见。”
两人各自回屋歇息。
第二日孟溪早早做了两笼三鲜蒸饺,等孟深起来后一起吃了,正待孟深洗碗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她出去一看原是章家的小厮送新衣来了,还有一些配饰。
看来是要义兄穿戴整齐后搬回宣宁侯府。
她捧去给孟深。
瞧见他一丝不苟的还在洗碗,忍不住想,往后再也没有这一日了,他身为侯爷怎么可能还洗碗这也幸好没有给章夫人瞧见,不然章夫人肯定会心疼。
“哥哥,快去穿上吧,时辰不早。”
孟深擦擦手站起。
等到出来后,孟溪觉得眼前一亮。
这身圆领的银绣卷云纹锦袍真的很适合义兄,衬得他眉目越发俊朗,他的头上还带着玉冠,腰间配一方刻着麒麟的玉佩,这一刻让她明白了什么叫珠玉在侧。
难怪义兄以前总是一副矜贵的样子,那原本就是流淌在他血液里的东西。
“如何”孟深自己的感觉也很好,他本来就应该是这种样子。
孟溪嗯一声。
“不多说点什么比如玉树临风,龙章凤姿”孟深挑眉,“光就个嗯字,那是好,还是不好”
孟溪咬唇“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又不是第一天看到你。”
“”孟深忽然就想到那天晚上他刻意打扮后,指望孟溪能发现他容貌的出色,结果她看都没看一眼。
“你不说,我就不搬了。”他不满。
这个时候还孩子气,孟溪道“你侯爷也不当吗”
他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孟深道“是啊,你说不说”他作势要去脱锦袍。
孟溪怕了他了“你风流倜傥,行了吗”
孟深道“还有呢”
“貌比潘安,丰神俊秀。”
孟深揽住她的腰“可是真心话”
离得近了,他俊美的五官在眼前放大,点漆般的深邃眼眸,高挺的鼻子,唇角勾起,诱人的笑容,孟溪的心跳的砰砰响,垂下眼帘道“真心话。”她一直觉得义兄长得不错,就是以前性子很是古怪。
她吐气如兰,红唇宛如花瓣般的芬芳,孟深想到之前碰触到的柔软,心头一荡,恨不得再亲亲她,亲得深一点。
就在这时却又有人来了,他松开手去开门,孟溪红着脸站在一边。
秦妙在马车中道“阿绍,快些走吧。”
姑姑来接他了,孟深回头跟孟溪道“阿溪,你也去吧。”
“不,我不去。”孟溪莫名的一慌,婉拒道,“哥哥,你等会要接旨,还要处理侯府的事,”毕竟那么多年没有回去了,“我还是以后再去吧,不急着今日的。”
也是,今儿太忙,等他安顿好再正式的接她过去。
“好,那我走了,今儿不用准备我的饭。”他肯定没空回来,“等中秋节我来接你去盐镇。”后日便是中秋了。
孟溪点点头。
孟深这就出去了。
宣宁侯府门口今儿挂上了六盏大红灯笼,下人们得知小主子回来了都很激动,将爆竹放得震天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