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负逐渐变得不太好看的脸色, 乔阮的玩心突然起来了。
她学着那些女人的语气,勾勾他的胳膊“要一起吗,给你打个对折。”
“好啊。”
沈负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反而主动握起了她的手。
先慌乱的那个人反而成了乔阮。
她把手抽离, 眼神闪躲的看向别处“你还挺熟练。”
沈负笑了笑“大概是无师自通。”
还得意上了,真当她是在夸他吗。
沈负没有再让乔阮继续送了, 他怕她待会回家不安全“你回去吧。”
乔阮说“下山的路不太好走,你多注意点。”
“嗯,我知道了。”
他温温柔柔的应道。
那天晚上,乔阮睡的不怎么好。
家里有老鼠, 一直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她有点怕, 索性一整夜都开着灯。
乡下大多都醒的早, 五六点就去田里干活了。
乔阮是被外面讲话的声音吵醒的。
她奶奶嗓门很大,此时正和左邻右舍的炫耀“一医的主任医生,好像还是什么博士生的老师, 我也不懂,应该是老师。在江北买了房, 个也高, 比你家大满高多了。”
立马有妇人迎合“那你家小阮魅力可以啊。”
“我们小阮也是高材生啊,博士配他那是绰绰有余。”
乔阮突然觉得有点头疼。
她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奶奶做好了早餐, 去喊乔阮起床。
天气冷,她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出去洗漱。
桌上放着大肉包子和瘦肉粥。
肉是托人去山下买来的。
“包子皮是奶奶自己擀的, 皮薄陷大, 外面可吃不到这么好的。”
乔阮拿着包子小口小口的咬着。
奶奶一直坐在对面那张椅子上盯着她看。
知道她有话要问, 乔阮把最后一口包子放进嘴里“怎么了”
奶奶问她“你那个朋友, 回去了吗”
果然是问这个。
乔阮喝了一口粥“还在榕镇。”
奶奶放心了, 埋怨乔阮不会做人“人家来一趟榕镇你也不说尽尽地主之谊, 带人家到处玩会。”
乔阮答的漫不经心“榕镇有什么地方可以玩。”
“河堤那儿最近经常有人去放孔明灯,你可以带他去啊。”
“孔明灯有什么好放的,还有火灾隐患。”
奶奶脾气上来了,骂骂咧咧的说“什么火灾隐患不火灾隐患的,那人家都在放,就你放不得了读了个大学就读出优越感来了。”
哪怕是年纪上来了,气性倒是一点也没变小。
乔阮最后只能点头答应。
她吃完饭,奶奶装了几个包子,让她带下山。
“我们这的东西人家未必吃的习惯,这些包子你带过去,给他尝尝。”
见她一副完全把沈负当成孙女婿的架势,乔阮无力的解释“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就是高中同学。”
“那你更得好好把握了。”奶奶告诉她,“乔美那丫头你还记得吧,你们小的时候经常在一块玩,她前几年结婚了,男方和她是相亲认识的,听说在江北有房子,家里人急急忙忙的就把她给嫁过去了。那哪叫房子啊,筒子楼,破的要死,一家六口全挤在一个房间里。”
她见乔阮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于是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不要觉得你学历高可以找到更好的,昨天那个人家多好啊,学历高,长的也俊,虽然无父无母,但看他也是会疼人的那种,你嫁过去最起码有人养了啊。”
乔阮吃痛的往后缩“我不需要别人养。”
奶奶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过来人的话你不听,嫁个有能力的老公比自己有能力要强的多,家里再请个保姆,也不需要你做家务。”
乔阮“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那电视里不都这么演。”
“”
乔阮最后被她奶奶撵下山,她也没真打算去找沈负。
看了眼手里拎着的包子,她拿出一个,边吃边走。
临近过年,外出务工的青年都回来了。
各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三两成群的。
甚至连往日路边萧条的露天台球室都围满了人。
乔阮咬了口包子,陷里的汤汁流出来,她拿纸巾去擦。
和沈负就是在这个时候碰到的。
他大概还是不太习惯这边巴掌大的肉包子和大馒头,只要了一碗小米粥和一杯现榨的 ,没放糖的豆浆。
乔阮本来转身想走的,但看着与这里不入,又独自一人的沈负,莫名觉得有点可怜。
她在他对面坐下,提醒他“在我们这,穿西装的统一被会认为是推销保险和卖房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