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冰箱又空了, 陈绛说再去买点。
“这马上就要放假了,到时候可就遇不到这种薅资本主义羊毛的事了。”
乔阮看着文件报告“资本主义都快把你薅秃了,什么时候变成你薅资本主义羊毛了”
陈绛立马接话“所以说啊, 这种机会可不多了,还不趁可以薅的时候多薅点。”
乔阮报告还没看完, 就被陈绛给拽走了。
一起去的还有林盏。
陈绛说怕到时候拿不动,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乔阮问他“你是打算把别人冰箱都给搬空”
陈绛恬不知耻“有这个打算。”
他们提着冰糕回去,阿利刚好过来,手里拎着两兜水果。
说是教授提前准了他的假, 他今天下午就要回老家了。
他说这话时,仍旧满脸笑容。
这里的人都大概知道他的病情,看到他的笑不太好受。
乔阮时刻记着沈负叮嘱他的话,不要谈论他的病,也不要试图给他安慰。
那些水果他放在乔阮的办公桌上, 让大家想吃的就过来拿。
乔阮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冰糕,递给他“吃一个”
阿利笑着接过,问她“沈医生今天没来”
乔阮愣了愣,也笑“他来不来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阿利把包装袋拆开, 咬了一口巧克力脆皮“替我谢谢沈医生,多亏了他,我的病恢复的很好。”
“今天的票”
“嗯, 下午三点。”
乔阮看一眼手机“那个时候我应该在实验室,可能没法送你了, 一路顺风, 到了报个平安。”
阿利笑道“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从你学长变成你儿子了。”
乔阮表现的颇为勉强“那也不是不行。”
阿利笑着捶了捶她的肩膀“没大没小。”
“对了。”
在乔阮准备进去换衣服的时候, 阿利叫住她。
乔阮疑惑的停住“怎么了”
阿利走过来, 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沈医生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 好好把握啊。”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沈医生对乔阮有意。
平时有意无意的会的和他打听关于乔阮的任何事情。
除了倾听病人诉说病情,他大概也只有在听到关于乔阮的任何事情时,才会这么专心了吧。
甚至连她早上吃了什么这种小事,他也很在意。
只要是关于她。
说实在的,阿利觉得沈负是个好医生,但算不上一个好人。
脱离了医生这个身份,他本身是冷漠的。
医者不自医。
乔阮就像是一味药,唯一能够医治好他的药。
阿利的那句话,乔阮没有给到他回应。
阿利走后,陈绛好奇心重的过来“和你说什么了,说这么久。”
乔阮把外套脱了“让我劝劝你,趁你头发还没秃完之前抓紧时间找个对象把婚给结了,以后秃了可就真找不到了。”
被戳到伤心事,陈绛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该死的秃顶,为什么传男不传女。”
沈负是在这个时候来的,陈绛做作的假哭,乔阮则在一旁看着他笑。
是那种很轻松,毫无防备的笑。
忘了有多久没看到她冲自己笑了。
沈负微垂了眼,握着扶手的手略微收紧,又松开。
他把门轻轻关上。
有看到他的人和他打招呼“沈医生来啦”
沈负姑且算得上礼貌的问过好“你好。”
乔阮听到声音了,抬眸望过去,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麻花的毛衣。
头发剪短了,脸部线条更明显。
他本身就是那种很凌厉冷漠的长相,清清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不过兴许是因为今天罕见的没有穿正装,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和。
陈绛拿出冰糕递到他面前“沈医生,吃一个”
沈负没看他,只是伸手把挡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推开。
“阿阮,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乔阮看了陈绛一眼,后者有点尴尬的收回手。
“没有,我今天估计要加班。”
他笑容温柔“那我等你。”
乔阮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有什么事吗”
“附近新开了一家川菜馆,我同事说还不错。”
乔阮抬眼“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现在慢慢能吃了。”
乔阮喜欢的东西,他都在一点一点的接触,接受不了,也强迫自己接受。
陈绛把被沈负拒绝的那个冰糕转递给乔阮“再不吃就化了。”
乔阮伸手接过,拆开了才递给沈负“吃吗”
他抿唇轻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