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起的早,因为台风天,所以她没出门,就在家写作业。
昨天晚上给李月明发的那条短信有回复了,估计是终于睡醒了。
李月明我刚刚还在想该怎么联系你。
李月明下午台风的就过去,晚上我们去滑冰啊,
乔阮沉吟了片刻,然后拿起手机,还不太熟练的打着字。
乔阮滑冰
李月明沈负得了美术大赛一等奖,给他庆祝庆祝。
乔阮沈负还会画画
李月明当然会,他从小就跟着他外公学习国画。
乔阮这样啊。
李月明你不知道也正常,除了我们这几个从小和他一起玩到大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他好像总是很低调,从来不宣扬自己到底有多厉害。
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对待别人,总是温温柔柔的。
可能只有上辈子拯救了世界的人,才能和他在一起吧。
她突然有点难过,难过上辈子的自己为什么不争点气,多拯救几个世界。
她以前不会这样的,无缘无故的哭。
就算是遭受了校园暴力她也没哭,可是现在,她只要一想到沈负终究会属于另外一个人,她就好难过。
那个时候,她就连远远看他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乔阮最后还是去了,李月明说来她家接她,让她把地址发给她。
乔阮说不用,李月明却坚持“刚刮过台风,路不好走,我们开车去接你,再说了,我和你认识这么久,还没去你家呢。”
乔阮推开窗,对面就是隔壁楼住户的厨房,那一整面墙被厨房里的油烟熏的发黑,距离不过一米,甚至可以从那边翻过来。
没关系的,她应该不会介意,李月明是很好很好的人,她不会因为朋友穷而嫌弃的。
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所以乔阮点头,笑着应允“好啊。”
李月明他们来的很快,按照乔阮说的那点地址来到她家。
夏依然过去开的门,她原先还以为是马越霖的那些酒肉朋友,还有些不高兴。
直到门打开,看到那几张带着少年气息的面孔,微怔了片刻。
和乔阮长的很像,所以李月明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乔阮的妈妈。
李月明笑容甜,嘴巴也甜“阿姨,我们是乔阮的朋友,请问她在家吗”
“在的在的。”她急忙侧身,让他们进屋,“阿阮,你同学来了,你还没上完厕所吗”
为了确保洗手间里的乔阮能听到,她喊的声音有点大。
一旁的李月明在努力憋笑。
夏依然倒了几杯热水端出来,笑容温柔“喝点水。”
乔阮从洗手间出来,洗了手。
原本以为来的人只有李月明,却在出来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客厅里的沈负。
她下意识的把睡衣的袖口往里卷。
睡衣很旧了,是她从老家带来的。
因为穿了太久,袖口都脱线了,夏依然说等过几天她去街上,给她买些彩色的线回来,给她缝好。
她有些局促的出来“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听到声音,正礼貌专心的听夏依然讲话的沈负,将视线移到乔阮身上。
后者却并没有看他,急忙回了房间。
她换衣服很快,几分钟就出来了,怕让他们等太久。
大概是李月明的声音大了一点,把在房间里睡觉的马越霖给吵醒。
他骂骂咧咧的从房间里出来“这个赔钱货,发癫了吗”
他脸上的戾气重,也没穿上衣,光着膀子。
正好乔阮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下意识的看向夏依然,眼里满是惊恐,都已经成为条件反射了。
沈负无声的看了乔阮一眼,聪明如他,不可能看不出乔阮脸上的情绪代表着什么。
他站起身,看向夏依然“阿姨,那我们就先走了。”
夏依然回过神来,笑容有些勉强的冲他点了点头“你们去吧,好好玩。”
乔阮突然不想去了,怕他们走了以后夏依然会被打。
马越霖看到放在桌上的东西时,脸色变了。
这是沈负和李月明提来的,一些药酒和补品,都不便宜。
乔阮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他心情好,应该就不会有事。
她是被夏依然牵出去的“玩的开心点,妈妈今天给你留门,多晚都没关系。”
从这栋楼里出来,李月明终于呼出了那股压抑的气息“那是你爸”
长的不像。
乔阮说“是我继父。”
难怪。
乔阮以为他们还会再问一些自己好奇的话题。
譬如,你继父怎么骂你赔钱货。你继父是不是很讨厌你。
可他们没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