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弄的, 不是去买香吗怎么弄像是进了土匪窝”
“皇上”
问荆只觉得鼻子一酸, 眼睛都要湿润了。
他虽是从小被家人丢弃的孤儿, 却幸运的被师傅救回, 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 又有一众师兄们宠着他。除了练武时会有些碰伤摔伤,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心中自然委屈。
只是皇上到底不如师傅师兄亲近, 他也不能向皇上求什么安慰。而且说来这次他也是有错的。自从到了皇上身边后, 众人都高看他一眼, 平日里被奉承的多了,他的心也飘了,待人处事便总是自觉高人一等。
今日这顿打倒是把他打醒了。
“皇上,是属下处事不当,才惹了打。”
司徒怿放下手里的折子,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哦谁打的”
“是是那香铺小掌柜的哥哥”
想起那个男人,问荆的脸又疼了起来。不知那家伙师承何处, 出手招招凶狠,比起皇上身边的护卫也差不离了。
“对了皇上,这罐子里便是那十里香, 您先用着。”
说完他将自己在留香居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所以, 你不光没买回香方子, 还被人揍了一顿,结果还欠了钱”
“是属下无用”
问荆只觉得脸烧的慌,低着头, 看都不敢往上看。
司徒怿听着倒是来了兴趣。
问荆身手如何,他是知道的。能把问荆打成这样,想来对方身手极为不错。小小一个香铺居然藏着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叫人去查查看。”
“是”
“对了,记得去把玉佩赎回来。”
正要走出门口的问荆听到这话句一个趔趄,险些撞到了门上。
皇帝想查点东西是很快的。
不出两个时辰,木蓉一家包括林佳的底细就都放在了司徒怿的桌子上。当然,木蓉是前朝太子的这种私密他们是查不到的,只知道是一对逃难的兄妹。
“木蓉”
司徒怿拿起记录几人底细的那张纸,在那几个木姓上看了又看。兄妹四人,两大两小,还都是从京师方向来的人
这不就是那跟着芸惠车架走的几个
当时以为他们是芸惠的人,便没有继续追究。没想到看来,他们并不是芸惠的眼线。
那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一个制香高手,一个武功高手,怎么看都不寻常的很。而且这么巧,那木蓉调的香还能让自己睡上好觉
司徒怿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眉头就没松开过。
原定第二日便要启程回京的事,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延迟下来。
乔延夫妇不解的很,问了皇帝也不说。反正又不能赶皇帝走,也就随他去了。
翌日一早,一辆朴素的马车在留香居前停了下来。
架车的是问荆,马车里的自然就是司徒怿了。
“如此小的店铺。”
他有些不明白。
两个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甘心窝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店里。
“哎呀,问大人您是来赎玉佩的”
问荆“”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公子,这便是那小掌柜了。”
司徒怿撩开车帘跳下车,抬眼望去,顿时被那双狡黠的双眼给吸了神。在他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鲜活的小姑娘。长的还那么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司徒怿老脸一红,立刻移开了目光。
“走吧,进去瞧瞧。”
木蓉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心下有些不安。
跟着问荆一起来的这个男人,地位无疑是在他之上,年纪又这么轻,很有可能是个官二代。他们来这儿很大概率还是为了十里香的方子。
看来他们要方子的心很坚定,并不是一时兴起。还是坚持不卖吗
万一真闹的大了
有点烦躁。
她倒是想做个不畏强权的人,可惜现在她身边弱点太多了,实在不敢去拿他们冒险。
“小掌柜,还是去后院谈”
“请吧。”
木蓉认命的撩开帘子请他们过去。
一阵清冽的甘松香味离她越来越近,这味道虽说不是极品香,却也是上上等。咦,这里香里头仿佛还夹杂着其他味道
分析出现在身边的香味已经成了木蓉的本能。她都顾不上看人,专心的想着中间突兀的那道香是什么。
就在司徒怿走过她的身边时,木蓉突然睁大了眼,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司徒怿的衣袖。
“等等”
她闻出了那道香是什么,是罂粟
罂粟有毒性,甚少会拿来调制成香品,但毒就不一样了。香典里用罂粟做配的毒香至少都有十几种。
当年委托人她娘给司徒怿用的就是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