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听着里头的人情绪不太高兴,方怜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收敛了几分脸上的情绪。
“蓉蓉”
她一进门就顺手把门给拴上了。说话的声音也小的不得了。
木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回过头继续数着手里的票子。
“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说了赶紧走。我还有事儿要忙呢。”
她从猪栏回来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洗了下,回来并没有换衣服。所以离的近了,一股猪栏特有的味道还是很明显的。
方怜险些没忍住吐出来,但一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立刻憋住了气,暂时只用口呼吸。
“蓉蓉,我知道,你还在生昨晚上的气。但我之前跟永年真的没有来往过。昨晚天黑我过去的时候他是把我的当成你了。我想喊的,但又怕被人听见,所以才”
“所以你就哑巴了是吗大声喊不行,小声说也不可以啧,方怜啊,你今天要是大大方方的来承认你易永年有一腿,我倒觉得没什么,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的。可你却还来诓骗我,是打量着我跟你一样傻吗”
方怜“”
平时看上去温和无害的人,突然这么凶起来,还挺吓人的。
“蓉蓉”
“别说那些没有的。找我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我要出门了。”
木蓉收好钱,抱着衣服,走到门边,眼见着就要开门出去了。方怜立刻跑过去堵住了门,脸上假装出来的可怜兮兮已然不见。
“慕蓉,你是真打算跟我翻脸了”
“嗯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跟我的对象搞到了一起,我还要跟你做好朋友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吃药去。让开”
这还是方怜头一次被这样骂,恼羞成怒下,她已经忘了自己今天是来求和解的了,直接大声道“你自己都往外说了,他是喜欢我的,怎么就成你对象了。永年是我对象,所以你得把你昨天从我这儿拿走的香粉还给我还有这件衬衣,也得给我”
说完她就伸手去抓木蓉怀里的衣服,却叫木蓉狠狠的拍了一下。
“咱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我心知度明,非要来掰扯的话,我也就只好把昨晚的见闻细细出去跟人说说,叫大娘们来评评理了。还有,那盒香粉是易永年花了我的钱去给你买的,我拿的理所应当,有本事你叫他来找我拿呀再说这件衬衣,也是花了我的钱买的,拿回来天经地义。你要喜欢,就自己给他买去,没人拦着你。”
“你”
“我怎么了我说话是有些不好听啦,不过都是事实嘛。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小心高血压。”
木蓉拍拍她的肩,转身拉开门闩走了出去,也不管身后的人气成了什么样。
这种上杆子来找骂的,你就不能对她客气,对她客气了吧,她就当你好欺负。
委托人以前就是太软和了,大概是因为在家被欺负习惯了,唉。
木蓉去灶间拿了肥皂后,就直接去了小河边洗衣服。
其实这衣服就穿了一天,那渣男又爱惜的很,除了昨晚上在地上沾了些泥,并没有什么大的脏污,用肥皂有些浪费了。不过这毕竟是要拿去卖的,用肥皂洗,洗的干净些,保险一点。
她去小河边洗涮的时候,河边已经有了很多人,王大娘也在。老远就听到她在那儿讲着昨晚上看见的事儿。
不过她还是有分寸的,没有说的那么直白。听上去就是撞见易永年和方怜两个人摸黑出去亲嘴儿了。
这种桃色新闻大家都感兴趣的很,整条河道都飘荡着王大娘那高昂的声音。
木蓉找了个角落,几下洗好了衣服又悄悄的返回了。她不太想去掺和到八卦里。
她现在的生活,就是要远离渣男贱女,再好好养好身体。
委托人每天高强度的劳作已经习惯了,不干活是不可能的,而且也要赚工分不是。
不然等明年就只能坐吃山空了。
今年倒是不担心,有着拿回来的那十块钱,再加上把衬衣卖掉,撑到年底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工分一结算,至少也有百来块钱。
明年就得靠自己努力挣工分了。
木蓉对猪栏的工作有些心动。
队里的活,有两种记工分的方式。
一种是按照村民完成的工作定额来决定工分。像是插秧那些,一亩地跟两亩地的工分那是肯定不一样的。
还有一种就是记死分。
每天工分是固定的,按照出勤时间来记分。
猪栏那儿就是第二种。
只要你完成了工作,一天六个工分妥妥儿的。
不过因为工分少,环境又太恶劣,还累,所以愿意去的人不多。
木蓉倒是想去的很。
委托人的心愿里不是还有要报答大队么。自己就去猪栏里做事儿,替大队把猪养的又肥又壮,出栏的时候多赚些钱,这样队上就人人有份儿了。
而且那儿的活儿,和委托人之前干的,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