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指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照顾,就多要些彩礼当提前收的养老钱了。
武胜男不清楚这是不是她妈和她爸早就商量好的,反正从她爸默不吭声的态度来看,应该是默认了她妈的言论。
一时之间气从心里来的武胜男,也不管她妈会不会骂她胳膊肘往外拐,喜欢吃里扒外,直接就在季言之答应给三百块的时候,用异常坚定的口吻问道。“是不是真三百块钱断了养育之恩”
她爸她妈都没有吭声,反倒是武胜男那少爷身体小厮命的伪病娇大哥,开口嘟囔。“三百块就想断绝关系,胜男你也把自己显得太廉价了吧。”
我t,真想一大嘴巴抽死他。
咬牙切齿的武胜男到底忍下了这个冲动,不过彪三动手了。
说实话,彪三自认纵横县城这么多年,也没被人这么的下面子。何况还是他认得、自觉关系处得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干弟弟面前下了面子,彪三当即就炸了。
彪三哥快速的煽了武胜利一个大嘴巴子,差点把武胜利的半张脸都煽得移了位。这是夸张的修饰,不过武胜利半张脸快速的红肿起来却是真的。
季言之好脾气的轻笑了起来“三哥,你该再煽一下胜男大哥右边的脸的,这样也能够左右对称。”
武胜男她妈这时候才如梦初醒一般,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蕙兰,你看看你男人干的还是人事吗。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你娘家的兄弟。”
蕙兰大姐隐晦的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三婶。你怕是做梦还没有醒吧,我家阿彪什么时候打了胜利了”
“你”武胜男他妈如帕金森患者一样,抖个不停。“胜利他爸,”武胜男他妈突然尖锐的喊道“你就看着你的侄女、侄女婿这么欺负你唯一的儿子啊”
这时候武胜男哼了哼,用异常阴阳怪气的调子道。“妈这是忘了二哥了别看我当时年龄小,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大哥装病让你带着他去医院看病,二哥也不会走丢。”
季言之已经隐隐开始怀疑那和武胜男有三分相似的武胜军就是刘英子嫁的那位知青,就是武胜男据说小时候就走丢了的二哥,去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儿的隐情。
不免有些怪异的朝着武胜利看去,却一不小心用自己学了之后,就根本没咋用的算卦看相的能耐看出了某些不妥。
桃花目,薄嘴皮,标准的风流薄凉相。
薄凉的人也自私,比如说他,其实也是自私薄凉之人。
不过心有净土万事自有底线,季言之本性再怎么薄凉自私也有自己坚持的底线,首先他从此都会清楚的认知自己是个人,而不是畜生。而武胜利却
啧,或许就跟武胜男猜测的那样,当时害得武胜军走丢的意外,其实是武胜利故意为之吧。
小时候都这么容不得人,心毒,武胜男这傻姑娘能健康活到现在,还这么的嗯活泼外向,可真要感谢她是一位能够换取高额彩礼钱的姑娘,武胜利明显需要她才能娶得上媳妇。
千头万绪齐涌心头,一时之间就连季言之也有点儿感慨。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罢了,短暂得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季言之的闪神,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浅笑起来的时候真t好看。
本来就对季言之一见那个钟情的武胜男被这样的男神笑晃花了眼,差点儿变成痴呆。
她妈则暗骂一句这个女儿算白养了,继续重伸彩礼钱。她妈倒是后悔只要了三百块钱,刚准备不要脸的改口说要五百的时候,季言之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似的,笑得格外意味深长的道。
“婶子,以后和叔的生老病死真的不要胜男同志负责”
武妈妈不屑的冷哼:“我有儿子。”
蕙兰大姐一旁嗤笑“当谁没有儿子似的。我家大龙大虎大牛哪个不是儿子哪个不比病秧子似的武胜利身强力壮。”说道这儿,蕙兰大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看向了一直不吭声,将沉默进行到底的武爸爸。
“三叔你可得好好让胜利活动活动了,再这样下去,可真的要废啰”
彪三麻利的点头,附和自家媳妇道“对头,特别是第三只腿最有危险,这是县城的赵大夫说的。”
被人这么挤兑,武胜利又是个气性大的,当即就气血上涌,憋得一张刻薄脸的吼道“蕙兰姐,你可真是我亲堂姐啊,带着这么一个”
被彪三利眼一横,其实很虚张声势的武胜利一下子就泄了气势。武胜利准备找武胜男的麻烦,结果武胜男麻溜的往蕙兰大姐身后一站,当即就把他哽得直咳嗽起来。
武胜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便听季言之道“今儿这一遭我也算长了见识,本来以为只有少数封建落后的乡下才有卖女儿的事情,没想到市民普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县城也有这样的事情。三哥,我记得革委会的专职工作好像是破除四旧吧,这三百块的彩礼钱,不知道够不够达到卖女儿的标准。”
能和季言之臭味相投到称兄道弟的人,会是什么好货色。彪三本身未进革委会的时候,就是县城一霸,如今成了革委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