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知道你傍晚喜欢逛小树林, 还知道你一直梦想着跟别人钻苞谷地呢。
不然咋说你霸霸还是你霸霸呢。
季言之似笑非笑的瞅着季二牛“二牛啊, 最近年景不好,没事的话就待在家里, 跟三牛、秋月他们一块儿练拳法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不听话就不给饭吃的教育, 哪怕季二牛再怎么不情愿, 也不会口头上否决季言之正儿八经提出的要求。即使依着他的政治头脑, 根本就没有感觉出哪里不对劲。
回到家, 季言之吆喝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打拳,然后进屋找了一块细棉布,让季秋草给新安家落户的季云菲裁制一件新衣。
季秋草的手很巧,针脚很密集, 裁制的新衣就跟缝纫机踩的一样。
这个时代,任何工业化产品都是稀罕物。
比如自行车, 比如缝纫机, 即使山疙瘩村称得上是一个富裕乡但也没有几件工业日常用品。就连季言之这位时不时就从山上逮一只野鸡抓一只野兔的能干人,家里的工业化日用产品, 就只有一个铁壳子的热水瓶, 以及几个搪瓷缸。
季言之系统空间里面的东西的确多, 也有很多适用于这个年代的。只是想到即将开始的浩劫,家里又有几个喜欢瞎嘚瑟的憨憨,所以季言之很少动用系统空间里的东西,完全靠勤劳的一双手自给自主。
这不在季秋草裁制小衣服的时候,季言之手脚麻利的将前几日砍回家的楠竹用刀分割成一节一节,开始制作竹杯竹碗以及竹筷子。
练了一会儿拳脚, 季二牛记着季言之警告他傍晚不许在小树林附近溜达的话儿,很见机的跑来帮忙打磨筷子。季秋月则麻溜的背起了竹筐,上山去捡柴火了。
至于季三牛,不用季言之吩咐,就去后院整理开辟出来的菜地去了。
过了一会儿,季秋草已经麻溜将一件小衣服给缝制完毕。“阿爸,我把衣服放进你那屋。”季秋草说这话,本就没指望季言之会回答。几乎边说边走进了单属于季言之的小房间。
季秋月将小衣服工整的放在炕尾,又给吃饱喝足就呼呼大睡的小云菲捻了捻被角,才出了房间径直的往厨房钻。因为到点做饭了。
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今天恰好跑到小镇上买东西顺便发电报苏有些魂不守舍的回来了。季言之一瞧他这蠢样儿,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有事。便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的询问他跑了邮局一趟接到了什么惊喜。
苏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我爸妈打电话来说,说他们走了不少关系,好不容易给我争取到一个回城名额,结果我却决定在乡下安家。”
“哦”季言之显得异常平淡,甚至毫无波澜的道“那恭喜你了。”
苏表面虽然看起来有点儿憨,但其实并不是憨货。这不季言之刚这样说完,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季言之这态度有点儿不对,过于平淡了。
他的心有些毛躁了起来。按说正常人的思路,为了避免已经订婚的城里女婿跑了,不是要一脸紧张的询问细节吗,怎么到了季言之这儿就
苏越琢磨心中越不安,于是他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季言之露出让苏心悸的似笑非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心头一紧,面上却憨厚一笑“真话假话都想听。”
季言之抽起了旱烟锅子,吞云吐雾间,语气淡漠的开口说话道“真话就是接下来城里日子不好过,恭喜你有机会与家人同甘共苦。假话就是你和秋草好聚好散,你回城后我就立马给秋草招个上门女婿。”
叔,你这真话假话的界限不明确啊,我怎么听着都不是好话
可不都不是好话吗。就季言之那德性,你能指望他嘴巴里冒出什么好话儿来。他不刀刀插人肺管子,都是他现在人老了,心态和平的缘故。
当然了,这一刻季言之的语言威力还是不错的。至少苏这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憨厚,就觉得心肺被插得唆唆的疼。
不过在苏眼中,季言之这位未来的岳丈一直是睿智的,对时政的敏锐度更是远超常人。所以苏捂了捂抽抽疼的胸口,虚心求教道。
“叔,我人笨,你跟我好好说叨一下为什么接下来城里日子不好过的原因呗”
季言之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要回城”
“叔,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在犹豫,我舍不得秋草,可我同样想念父母亲人。”
“嗯,我懂了,所以我为什么要跟你好好唠叨我的发现”
季言之再次挂上似笑非笑,直让苏心头发慌。说句心里话,苏本来就不太想回城,但父母在电话里说得那么严重,活似他娶了季秋草就会成为地道的农民一样。而且回城名额的的确确不好搞,要走很多关系才能弄到。苏正是明白这点,心里清楚自己的爸妈废了不少的心思,所以才会对于要不要回城的事情犹豫不决。
原剧情中,苏也是这个时候接到了爸妈的电话,说给他弄了一个回城名额。
那时候季老头的腿并没有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