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
“阿爸,你说句话啊,儿子错了,但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做牢啊。”
季大牛本来还想抱着季言之的大腿嚎的,季言之直接避过,任由季大牛扑倒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一旁的季秋月面色有些挣扎,终于还是开口问季大牛求情道“阿爸,大哥看样子是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吧。”
“就是就是”看够了戏儿的隔壁邻居陈老头很合事宜的附和道。
农村就是这点不好,不管哪家哪户有屁大点的事情,都会在很短的时间从村头传到村尾,这不,在大队上的干部们到来之时,老季家那破烂的茅草屋前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村干部们来之前已经从季秋草嘴巴里听了事情的经过,所以村支书一来就问季言之“二叔,你怎么想的。”
村支书也姓季,按照族谱当叫季言之一声叔,所以季言之特别淡定的接受了二叔这句尊称。
“怎么想的”季言之朝着陈老头借了一个火,点燃旱烟锅子又抽搭几口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都是山疙瘩村的人,谁不知道谁啊。就王癞子家那闺女”
季言之摇摇头,显得特别意味深长的道“先不说这一百六彩礼的问题,就王癞子家那闺女,我真怕给我家大牛娶回家,让他绿帽盖顶当个便宜爹啊”
这话一出,所有来看热闹的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站在王癞子媳妇后面的王春花身上,那直晃晃带着明显鄙夷的神色,不管王春花脸皮再怎么厚,人再怎么奔放热情和不少青壮小伙儿都坦诚相待过,脸也顿时臊了个通红。
不过这可不是王春花自省了自己的行为有点那啥。事实上在全国大灾难到来的时候,好多被苛扣口粮的女人为了一命的吃的,自愿出卖身体的不要太多,
季言之也算从原主季老头的记忆中了解过这段注定无法记载的阴暗,本身没有任何的偏见。但是王春花不一样,她完完全全是受到她妈王癞子媳妇的言传身教,简直都把这种你情我愿的交易当成获取粮食的一种渠道了。
所以在原主季老头被撞断腿却发了一笔财后,季大牛这简直不长脑子,耳根子又软的蠢货就被王癞子家盯上了。
正是琢磨清楚这些腌臜的算计,所以昨儿季言之才会把季大牛赶出家门,才会在老陈头好奇的询问下,将季大牛干的蠢事没有遮掩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来吧,季言之是准备晾季大牛几天,才开始教育他好好做人的。如今事赶事儿,既然都把村支书请来了,整个山疙瘩村的人也差不多都跑来看热闹了,所以季言之干脆就一鼓作气的准备把事情给解决了。
这时候,王癞子媳妇又开始嚎上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天抹地的说季大牛耍流氓,不认下这门亲事的话,那就去坐牢,绝口不提上门女婿的事儿。
“我没有一百六,所以王癞子媳妇,你想去告就去告吧,正好让大牛这兔崽子进监狱涨涨脑子。”
这话一出,王癞子媳妇这下子连脚也不跳了,懵逼直接挂在了脸上。
季老头这个反应不对啊,难道不该为了长子不坐牢咬牙应下这门亲事吗。怎么
难不成真不想要这儿子
也对,季老头有三个儿子,一个儿子废了还有另外两个呢。
自以为想明白了季言之的心思,王癞子媳妇眼睛咕噜一转,很期待的看向了村支书。
“季支书,你可别偏帮啊。这季大牛害得我家春花成了破鞋,这宁愿坐牢也不娶怕是有点不合适吧。”
季支书先是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季言之,又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念叨着自己不想坐牢的季大牛,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王癞子媳妇那张蜡黄的老脸上。
“你家真心想把春花嫁给季大牛”
一直默不吭声,任由自家婆娘闹,想多要点好处的王癞子终于开口了“事情都到了这步了,不把春花嫁给季大牛嫁给谁”
季秋月悄然的翻了一记白眼“那你还问我家要一百六的彩礼费,还说不给就让大哥去坐牢”
“大人说话丫头片子插什么嘴,不是我说啊,老季头,你家秋月该管管了。”听出季支书有当和事老和稀泥的意思,王癞子又不甘寂寞的开口了。
这下子直接惹怒了季言之“别给脸不要脸,我家秋月怎么样抡不到你这靠媳妇赚钱养家的下烂货说三到四。老子把话搁在这儿,十块钱的彩礼费,你家王春花愿意嫁就嫁,不愿意,想让季大牛坐牢就去革委会告,反正老子不差这么一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儿子。”
十块钱的彩礼钱算是山疙瘩村的基本标准,不算好也不算差,总之季言之这话一出,跑来看戏的人没一个人说季言之不对,反而在王癞子一家嫌十块钱的彩礼钱少,准备再闹要去革委会告季大牛耍流氓的时候,都帮季言之说起话来了。
“我说王癞子媳妇你见好就收得了,真闹到那一步,季大牛是耍流氓,你家春花难道就不是破鞋了吗。”村长媳妇站出来这么说道“要知道在县城里搞破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