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己诏”是古代的帝王在朝廷出现问题、国家遭受天灾、政权处于安危时, 自省或检讨自己过失、过错发生的一种口谕或文书。它通常是在三种情况下出现一是君臣错位,二是天灾造成灾难, 三是政权危难之时。用意都是自责, 只是情节轻重有别。
明思宗也就是原崇祯曾六下罪己诏,分别在崇祯八年,十年, 十五年,十六年, 十七年
这么频繁的下罪己诏,结果对于缓解天灾还是没什么卵用, 所以季言之坚决的没有下罪己诏, 他用顽强的意志力扛过了御史们的哔哔哔,用年底的那场剿灭乱党大捷来洗刷自己的憋屈。
崇祯六年, 有来往海外经商者从美洲等大陆带回了马铃薯、玉米等物。期盼已久的季言之对此欣喜若狂,以圣人也不可朝夕令改为由, 当场就兑现了自己在崇祯元年时, 广告天下许下的诺言,封了带回大量高产粮食好留作种粮的商贾侯爵的爵位,就连献上辣椒、胡萝卜等蔬菜种子的商贾也都赏赐了士子身份,允恩科科考。
崇祯七年, 经过将近一年时间在皇庄大面积的试种, 所得可耕种的种粮足以推广几个州县后,季言之下诏将所有种粮免费给老百姓。
当然了鉴于大明官员们安分了一段时间又会死灰复燃的尿性,着百姓去县府衙门去领种粮的时候, 都是由锦衣卫协助当地官员办理的。
这样虽说杜绝不了某些官员谋私利,但至少还是遏制了不少,清水不能养鱼,季言之也没要求手底下的人一个个清廉得两袖清风,但怎么着也要懂得适可而止,明白什么能贪什么不能贪吧总之这么做的结果是绝大多数的种粮都顺利的到达了老百姓的手上,顺利的种在了地里头。只有山西、陕西两地出了一些问题
历史上,不光明之一朝,陕西、山西两地都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容易出天灾的地界,总是少不了它们的身影。在小冰川时期这小婊砸的影响下,陕西、山西两地基本年年干旱,从来没有捞到过例如水涝的灾情。
今年吧,天公还算做美,偶尔下的几个零星小雨,到底让地里头的庄稼存活了。
只是真的不能高兴太早,没有了旱灾,却出现了蝗灾。
铺天盖地的蝗虫所到之处,野地良田的绿色植物都无一幸免,就连树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当地的官员到底还是有一些小聪明,派了不少人用网捞捕蝗虫,和着各种粗粮制成了救济干粮,总算挨过等待救济粮的到来。
而问题就是出在救济粮到来之时,官民将救济粮和种粮都一起吃了
季言之接到陕西、陕西两地巡抚的请罪折子,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按说这事儿说起来的确情有可原,毕竟饿慌了谁管这些是种粮还是什么的,没吃土都算不错了,但季言之还是有点啼笑皆非。
季言之觉得这回负责押送救灾粮食赈灾的钦差大臣还是挺给力的,什么是救灾粮什么是接下来可耕种、种粮分得清清楚楚,但就是没防着老百姓们将救灾粮、种粮一起给吃了
“皇庄还有留作种子的粮食吗”啼笑皆非的劲儿过后,季言之转而问兼管皇庄收成事宜的王承恩。
王承恩回答“留了一些不多,堪堪够皇庄里的农户们来年耕种。”
季言之蹙眉起来,王承恩又道“其实陛下,老奴不倾向于将皇庄剩余的种粮再押运至山西、陕西两地。山西、陕西两地年年天灾不断,收成真的算是听天由命,这回虽说蝗灾刚过,但谁又能保证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会风调雨顺,而且将种粮果腹的事情不加以惩处就再送种粮的话,焉知山西、陕西两地治下的百姓下次还会不会明知故犯”
“朕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惩处之事不要再提,如今天灾不断,百姓皆苦,山西、陕西两地百姓更甚,朕相信如果饿得实在受不了,谁愿意将来年的希望给吃掉。”
季言之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下回明知故犯,朕不能因为这可能会有的猜测,就放弃再次命钦差大臣负责亲自押送种粮的事情。在朕看来,无所事事、四处流荡、无种下地、无地可种的老百姓可比流寇的危险性更大,大伴儿以为何”
季言之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王承恩还能说什么,只能积极的领下再次调拨种粮押运往陕西、山西两地的工作,务必让保证皇庄来年不荒废的情况下,让陕西、山西之地的田野皆有庄稼可种。
王承恩请领的事儿吧,说简单倒也不简单,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大明官员们有一个让季言之都有些脑壳疼的尿性,那就是死抠死抠,只要是正常渠道,那就别想从他们手中抠出任何一点属于他们的东西。
当然也有真爱民如子的官员,但他们大多两袖清风,日常开销都赖以俸禄,宦官中难得的好公公王承恩又怎么舍得让他们慷慨解囊呢,所以少不得请奏了季言之,动用了一些私库银两,买了一批种类繁多,但胜在好种活的粗粮当做种粮,亲自押运送到了陕西、陕西两地。
第二批种粮抵达陕西、山西两地后,在王承恩所率领的东厂厂卫以及随行的锦衣卫们的监督下,倒也顺顺利利的种在了地里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