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父真的被气狠了, 目前除了没有半身不遂外,很符合半死不活的定义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这不,在得知他唯一的儿子、女儿得归临安府,冯父当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精神看起来倍儿好的道
“少爷没事好好好, 那蛇蝎毒妇的心思果真落了空, 如果我儿真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什么面目下九泉去见冯家的列祖列宗啊百年书香世家,竟然出了这种令祖宗、仙人蒙羞之事,实在是痛煞我心也”
“这事儿不是你自找的吗”刚进屋恰好就听到冯父在那唧唧歪歪,臭不要脸的自说自话,季言之第一时间就自觉摆出了嘲讽脸,火力全开的怼起冯父来“当初不知道是谁, 执意要续娶秦氏, 还一个劲儿的要求儿子和阿姐要视秦氏如母结果报应来得这么快,父亲可曾想到过”
冯父差点呕血,这种话是身为人子该说的话吗这是打量他没被不守妇道, 令夫家、母族蒙羞的秦氏气死, 准备再接再厉,让他争取一命归天冯父捂住胸口,一副快要喘不过起来的模样,颤颤巍巍,手抖动得十分厉害的道“不孝子, 你这个不孝子啊”
季言之嘴巴隐晦的勾起“没瞧见老爷都快被秦氏腌臜事儿气得快昏厥了吗,没眼力见的混账东西,还不赶快扶着老爷进屋躺着”
战战兢兢的丫鬟婆子这才像回过神儿一般,赶紧架着身体不断在哆嗦的冯父进屋。
季言之转而问冯府管家,犯了通奸之罪的秦氏目前在哪待着,并问冯父打算怎么处理,是休妻呢还是休妻
冯府管家长得一脸苦相,笑着的时候像哭,哭的时候反而像在笑,季言之现在问他等同于送命题的问题,冯府管家真的不值得该哭还是该笑了,只得苦着脸道“大少爷,这,你让老身怎么说啊,冯父倒想休妻,但是秦家人不同意啊”
“哦呵,真是家中有人做官,亲眷当属螃蟹啊,少爷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霸气的人家,明明是自家养的女儿红杏出墙,给夫家送了一片青青草原,偏偏还理直气壮的要求夫家不许休妻,啧啧,果真不贵是能搞出莫须有,杀了岳武穆的秦丞相啊不能,少爷是多么孝顺的人,绝对不允许受了天大伤害的冯老爷还要遭受恶势力的威胁,待会儿少爷我就知会柔福帝姬一声,进宫找陛下好好的唠叨唠叨,秦家人是多么多么的霸道”
季言之就跟知道秦家人来了冯府一样,开始大声的罗列秦家人的罪状,只把秦桧气了个好歹,忍不住出声道“竖子安敢,老夫什么时候偷看过对门寡妇洗澡了”
一起来的宋高宗斜眼瞄秦桧,眯眯眼闪烁着兴味,显然是在八卦秦桧偷看对门寡妇洗澡的问题。曾多次出宫到秦桧府中做客的宋高宗记得,秦府对门的宅院的的确确住着一位富有的寡妇,虽说上了年龄但还算风韵犹存,年轻时虽比不上李师师之流,但好歹也算名动临安府,秦桧要是动了心思偷看,宋高宗觉得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咳,青葱年岁之时,也曾偷窥宋徽宗豢养的那些莺莺燕燕洗澡来着
宋高宗光顾着去八卦秦桧有没有偷看寡妇洗澡,以至于忽略了竖子这个称呼。不过季言之在呢,怎么会容忍挤兑秦桧的大好机会就这么从自己面前溜走呢,所以当即就似笑非笑的道“竖子啧,没想到我还能从平时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的人口中听到,如此贬低人的词汇啊,请问秦大人,你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叫当朝驸马爷竖子的谁给你的勇气”
“还能是谁啊,自然是皇兄给的勇气了,是吧皇兄”
柔福帝姬可是坚决站在季言之这边的,而且季言之的话也是她想问的,秦桧到底是因为气急了还是季言之本身在他的心中就是竖子,柔福帝姬冷笑,怼起人来连宋高宗的面子也懒得顾及,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宋高宗尴尬又恼怒的瞪向了秦桧。
“秦卿,你到底是来赔礼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秦桧暗暗叫苦,赶紧开口想为自己辩解,结果秦桧也不看看他的对手是谁,季言之会给他辩解的机会吗,显然不会,甚至还干劲儿十足的将纵容族人为非作歹,逼迫受了委屈,受了伤害的冯父屈辱默认秦氏给他带绿帽子的事,默认秦家企图以野种玷污冯家血脉传承的锅,强硬的扣在了秦桧的头上
秦桧想反驳,但尼玛我严重怀疑秦府人为秦氏和野男人私会、制造野种的不道德行为了很大便利,你反驳得越厉害证明你越心虚的话,让秦桧最终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明明他卖国求和与金国之时,口才那么好,怎么一遇到季言之这棒槌兵,就成了有理说不清的秀才了呢
总而言之,秦桧呕得要死,却不得不在主持正义的宋高宗的要求下,选择将败坏了秦家门风的秦氏逐出家门,并且表示被逐出家门的秦氏,冯家是要休还是要关家庙,秦家都不会再过问
季言之故作惊奇的道“咋地,都这样了,秦家还想过问难不成除了秦氏本身是秦家人外,她的奸夫也是咳,不是我说,秦家果真不愧是没有底蕴的人家,这家风可真够乱的,真叫冯某佩服佩服”
柔福帝姬掩嘴偷笑,却颇为赞同的点头
一旁的宋高宗本想问他的心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