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④①章(3 / 4)

好的药材,免了季言之采药之苦虽说依着季言之的能耐,并不太需要,但是季言之还是接受了柔福帝姬所想表达的善意

“我不是有意想瞒你和伯母、阿姐的,只是”柔福帝姬咬着唇瓣,紧张万分的对季言之解释“我的小名真叫嬛嬛,这是母妃为我取的”

赵多富什么的,听起来也算不错,很有寓意,但叫这个名字的她就真的多富吗,这世的她如果不是遇到季言之,即使不会像上辈子那样遭受了许许多多非人的,但一介弱女子,乱世之中飘零又哪会有平静、安稳的日子。

季言之想来也清楚这点,而且季言之早就推测出了柔福帝姬是重生的,所以他对于王嬛嬛,不,应该叫她赵嬛嬛、或者赵多富的柔福帝姬选择隐藏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前世经历了那么的折磨、苦难,重生之后事事谨慎是常理,而且对于柔福帝姬甘愿暴露身份,只为了他不必早出晚归忙于采药,按照季言之的本事来讲,他其实并不怎么需要,但柔福帝姬的善意,或者说心意他还是接受的何况,如果不是种氏对柔福帝姬的真实身份失踪存疑的话,说不得早就撮合他和柔福帝姬了而说到种氏为什么会起了撮合他和柔福帝姬的心思,其中缘由就有点让季言之啼笑皆非,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了。

原因真的真的很简单,就是种氏觉得季言之的杀戮之心太重。季言之对付杀烧抢掠的金人,从来不会放他们一马,而是简单明了的一个字杀,才不管他们中有比自己年龄还要的少年兵呢,在季言之看来,这些狼崽子一样的金少年士兵可比好多金人都狠太多,她们对大宋的妇孺百姓从来没有仁慈之心,比作待宰的牛羊,那人狠话不多的季言之为何要对他们有仁慈之心

种氏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当娘的,特别好歹算是将门之女的种氏清楚的知道在重文轻武的宋朝,弃笔从戎是最被不可取的。当武官武将不止会受到文系官员的排挤不说,就连当权者也

反正自从赵匡胤黄袍加身,成了大宋开国皇帝后,大宋以后的皇帝都害怕有能力受百姓将士爱戴的武将有样学样,篡了他赵家人的江山,所以一直重文抑武,一位三品文官就能在公开场合对一位一品武官下面子,而一品武官却不能反过头来为难三品文官,这便是宋之一朝普遍的官场风气,就连种氏的父亲种师道,最开始弃笔从戎之时,不也被很多所谓的文人墨客笑话脑壳坏掉了吗。

而且在种氏看来,她的父亲种师道之所以落了一个善终的下场,不过是因为去世的时机那么恰好,要是晚死几年,依着他对宋朝的忠心程度,说不得会落得同一心北伐,一心想迎回二帝的岳武穆一样的下场,想想老种家忠心为国,稳固大宋半壁江山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两个儿子早夭,三个孙子不知所踪,唯一所剩香火怕是除了未出五服的旁支亲眷外,,便是种氏这一脉了所以从一个做母亲的角度来看,种母是不愿意自己唯一的儿子学他的外祖父,和外祖父一样弃笔从戎。

别看冯蘅现在拿冯父做借口劝诫季言之不要学外公一样弃笔从戎,好好的文官不做跑去做武将,但其实说来,不过是遵从母亲遗命,时时劝诫身为弟弟的季言之罢了。

而且种母还生怕长姐如母的冯蘅劝不住主意大的季言之,在季言之态度未明的情况下,竟然将当时表明了身份的柔福帝姬也算在了能够劝诫住季言之的人之中。

说来赵嬛嬛比季言之也就大了三岁,她表明身份后,本就对她身份有所怀疑的冯衡倒是放下了一直提着的戒心。不过赵嬛嬛对季言之的思慕之心,冯衡却是一直放在心上,在种氏苏醒之后,忍不住就将赵嬛嬛对季言之那份竭力掩饰的思慕之情说了出来。

前面已经说了,种母一直以来最放心不下的,不是乖巧听话的长女,而是好勇斗狠,简直可以用人狠话不多来概括的长子。种母最怕的是,她要是就这么去了的话,季言之会因为冯父抛弃他们独自逃离的事和冯父起间隙,到时冯家的一切可不得便宜,冯父到临安府新娶的平妻了吗,

所以种母在得知,和已经在临安府登基为帝,提出北伐事宜,势要迎回被掳二帝的赵构一样幸免于难的柔福帝姬,居然对季言之起了爱慕之心时,为了确保季言之以后跟冯父杠上,冯父会有所顾虑,当即就欢喜的将季言之叫了进来,问他愿不愿意在自己弥留之际,和柔福帝姬成婚

面对种母的这个要求,季言之还能说什么,为了让病情已经到了无力回天地步的种母能够了无遗憾、安然的闭眼,季言之只能说,要是柔福帝姬愿意的话,他亦无异议

柔福帝姬能不愿意吗,自然是愿意的。虽说她为了保命,不重复上一世悲惨经历,从而故意赖上种氏和冯家俩姐弟,虽说相处短暂,但柔福帝姬自认能识人,季言之不同于当世的男人,看似冷情淡漠,却对亲人很好。柔福帝姬心想,能和这样的男儿成为家人一定会很幸福,至少她不必再每日每夜的胆战心惊,生怕一醒来就重复上一世的悲惨经历。

马车继续在官道上缓慢行驶,陷入回忆的季言之被冯衡轻唤了一声。季言之回过神,接过冯衡递来的茶盏,浅呷一口之后,语气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