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一国之君,逛妓院都给钱了的
季言之一阵沉默“御兄能否别提你私下总爱乔装打扮逛青楼楚馆的事了。”你真以为你的乔装打扮水平很高啊,整个汴京城大大小小勾栏院里的老鸨几乎都知道当今天子家花野花不爱,就爱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风尘小姐姐们只不过都看破不说破,由着宋徽宗这位青楼天子可劲儿的浪
正说得兴头上的宋徽宗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的同时却有些不服气的嘟囔。
“私底下都不能提提朕的兴趣爱好,那朕这个天子当得还有什么劲儿”
季言之沉默了一小下下,然后用很惊奇的语气道“按照御兄的这个逻辑,难道御兄不光想私底下提,还想摆在台面上来”
宋徽宗真要这么做的话,估计用二都无法形容宋徽宗的与众不同了
好在宋徽宗没白目到季言之所想的程度。
宋徽宗虽说不觉得自己爱好去青楼楚馆寻找乐趣有什么不对,但也明白这种事私底下说说就行了,真敢摆到台面上来讲,
呵,宋徽宗估计会被言官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宋徽宗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其他
两人私底下的相处一般很少涉及政务,谈得也都是些列如诗词歌赋,人生哲理这类有深度有理想的话题。反正好话坏话不多说,季言之每每结束和宋徽宗的谈话后,都会觉得自己的人格得到了升华。听宋徽宗如此文艺的废话,他居然没疯,真的真的太让季言之感到意外了。
出了皇宫大院,季言之径直回到了家
到家时,谢氏正在做采买下人的工作
陈娇娘跟在谢氏的身边,听谢氏细细的讲解怎么采买下人,什么样儿的下人又该安置在什么位置都是有道道儿的。谢氏说得认真,陈娇娘也听得认真
季言之在拐角走廊处站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谢氏和陈娇娘之间的相处愈发的好,给了季言之一种谢氏是将陈娇娘当成闺女来养的感觉
季言之看了一会儿,就在没有惊动任何的情况下,转身往他所在小院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琳琅满目,放置的皆是各类书籍
季言之从中随意的拿了一本,侧躺在塌上,细细的看了起来
书是一本俗称画本子的闲书,一本关于贫寒书生和富家千金的闲书
内容很老套,在季言之看来,就是张生与崔莺莺的翻版。
一样千金小姐身有婚约,却打着真爱的名义和旁人无媒苟合。
季言之越看越纳闷,好像他这世所看的话本子要么是穷书生和千金小姐的爱情姑娘,要么就是穷书生夜宿荒庙野地,然后有女鬼、狐狸精等物,为穷书生红袖添香
这是书生们的意淫呢还是意淫,真以为所有的千金小姐都他妈眼瞎,好好的门当户对不要,好好的锦衣华服吞金咽玉的生活不要,非得为了爱情跟你过贫困的日子。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每个恋爱脑的富家千金小姐都有那个勇气扶贫的
季言之看了一会儿话本子,便失了兴致。
他随手将话本子丢在塌上,然后起身,双手背于后的走到了院子里。
和着书房、正房相连的这处院子的面积并不小,之所以看起来小,不过是因为院子你并没有种花草,而是四角每一处都种了大树,靠近曲折回廊的那一截儿,种了一茬湘妃竹,葱葱绿绿,让看的人心情都会变得格外的好
季言之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有婆子来问晚膳是摆在正院,还是小院单独开
“爷既然在家,晚膳自然摆在正院,以后这种事就不必拿来问爷了”
婆子点头应是,便依着季言之的意思,回正院给谢氏回话
谢氏听了便冲着伺候在一旁的陈娇娘道“庆哥儿这么说,多半是想麻烦。娇娘你别瞧着庆哥儿少年老成,但其实人最为惫懒不过”
陈娇娘脸蛋儿圆圆,是那种公认的有福气、圆若银盘的脸蛋儿。她一笑,圆圆的脸蛋上就浮现了两个小酒窝,人虽然还未长开,但是凭借那对儿小酒窝,陈娇娘就多了几分甜美
陈娇娘笑得甜甜的道“夫君其实还好,哪有母亲说的那么夸张”
谢氏依然板着脸,语气却放缓和了不少“娇娘不信,就好好瞧着,庆哥儿啊,准踩着点儿来正院用晚膳”
身后伺候的丫鬟小婢们捂嘴笑成了一团儿,陈娇娘也笑,不过没那么夸张,而是捏着一柄女式折扇,半掩着嘴儿将笑意遮去,看起来格外的贤淑、端庄
谢氏转而和陈娇娘说起了其他
过了一会儿,谢氏便打住话茬,亲自去了厨房安排晚膳
到了饭点,果真就如谢氏跟陈娇娘笑言的那样,季言之这本质惫懒的家伙果真踩着点儿跑来正院用膳
谢氏失笑了一瞬,不过很给季言之面子,没在饭桌之上提起这事,而是说最近天气有些热了,西门达人胖,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便起了念头想到最近置办的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季言之想着自己最近估计要忙好一段时间,无暇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