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芭蕉的诗呢喃了出来。倒忘了观察周围,以至于漏了这么一位听墙角的不速之客
季言之努努嘴,那双没人之时总是显得异常冷清的凤眸,此时此刻浮现的,除了认真还是认真。
“诗不是我做的”季言之冷冷的道。
穿着华贵、上面绣有祥云暗纹衣裳的年轻男子愕然,继而抚手笑了起来“这位小哥儿倒是诚实”
“季言之扯嘴一笑,很随意的道“诚实是一种美德,既然做不出将别人的东西强占为己有的事,自然要诚实一点,才不能辜负这份美德不是。”
这位不知何故跑来这偏院的年轻人显然是第一次清新不造作的方式,居然笑得更加开心的道“小哥儿言之有理,朕郑公子我觉得小哥儿当真是个谦虚、诚实的好儿郎”
季言之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然感觉到了年轻人或者说初登大宝的宋徽宗那微妙的停顿
季言之微不可微的眯了眯眼睛,继而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的道“公子还少说了一句,本小郎君还当得才貌双全的称赞。”
宋徽宗态度温柔的问此话何解,季言之表示自己之所以说可不是自吹自擂,而是他琴棋书画,斗酒唱曲,行令猜谜都会,唯独做诗一道匠气太过。
宋徽宗笑言“小哥儿莫不是吹牛,你小小年龄如何做到除作诗以外,其他精通的。”
“古有甘罗七岁拜相,焉知没有我庆哥儿十岁稚龄考中状元”季言之故作傲娇的一扬小脑袋,很是自得的道“告诉公子一个秘密,本小哥儿有过目不忘之能哦”
宋徽宗听到这儿,倒是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面前这位长相跟仙童似的小哥儿会毫不谦虚说自己懂得多,会得多。能过目不忘,所学花费时间自然要比普通人少,多出来的时间再学其他,可不是学得多也就会得多吗。
季言之如此坦然相告,宋徽宗倒是起了让季言之作画的兴致。季言之的目的本就如此,他来自后世自然知道宋徽宗称不上好帝王,但绝对当得一句书法画大家的称赞。他本身善书法绘画,所倚重的大臣也无一例外,都算得上一代文豪墨客。
就连骂名流传百世的蔡京、童贯等,也称得上当代屈指一数,数一数二的书法绘画大家,特别是蔡京,他的书笔法姿媚,字势豪健,痛快沉着,独具风格,为海内所崇尚。
文采风流不代表品格高尚,而品格高尚也不代表就一定能做一名好官宋之一朝,历来重文轻武,又在宋徽宗在位时达到了顶峰。
所谓上位者有所好,下位者投其好,既然宋徽宗喜欢文采好的,喜欢大臣们个个眉清目秀而不是莽夫挫汉,既然这一世季言之不打算在江湖上混,不想跟原主西门庆一样遭遇桃色纠纷送了性命,那么为何不趁这好机会,将自己累积几世所学拿出来,在宋徽宗的面前博个深刻的印象,给以后入仕打下最良好的基础
所以宋徽宗好奇之下提出让季言之作画,季言之也不拿乔,假装不知道宋徽宗身份一般,很果决的拉着宋徽宗通过曲折游廊,通过一小门,来到偏院自带的书房。
季言之毫不客气的让宋徽宗为自己研墨,他则下笔入神,画了一副渔翁江岸垂钓图。不过寥寥数笔,没用丹青,只用水墨粗粗简单勾勒,其中悠然宁静的意味便从宣纸上透了出来。
宋徽宗拿着画细细品味许久,居然落笔提了一排小字,然后落了私章,拿起一吹,待墨迹干后,居然卷啊卷,将季言之所画的渔翁江岸垂钓图卷成直筒后,往宽大的衣袖里一放,很是温文尔雅的道“小哥儿当得天赋非凡之美誉,不过切忌骄傲自满,本公子可是希望小哥儿真如先前放言的那样,以十岁稚龄考个状元,为国尽忠职守。”
季言之嘴巴隐晦的抽了抽“其实,我现在虚岁十二,”
宋徽宗一愣,显然没想到季言之开口居然跟自己说这个。十岁和十二岁有差别吗,反正都是弱冠、未成年,只要真能考中状元,都当得一句少年英才,堪比古之甘罗
宋徽宗又笑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一时兴起,换便服跑出宫观摩蔡京贺寿盛景是一件十分不错想法。如果没有自己的一时兴起,说不得他就遇不到面前这位相貌才学都十分和自己胃口的小哥儿了
宋徽宗爱才之心盛起,便问了季言之的名讳。季言之早就等着宋徽宗亲自问自己的名字,也不吊着宋徽宗,很是坦然的说自己姓西门单名一个庆,之所以出现在这儿,是因为他老爹西门达未听过他同意,给他认了蔡京这么一个便宜爹
“蔡蔡大人的干儿子的确遍天下”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季言之哥俩好的将手搭在宋徽宗的胳膊上,深以为然的点头“不过不可否认,大家包括我爹爹在内之所以让家中幼子认蔡大人为义父,也是因为蔡大人算得一代大文豪,只要他稍微指点一二,为他义子就好处大于坏处”
不过是每年损失大笔钱财而已,咱们各州县的乡绅土豪,别的不多,就他妈钱多用句比较倒灶的话来形容就是,拿钱砸也要砸出个秀才举人的功名出来。
“庆哥儿说得没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