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子唠嗑,而季老太则和梁正国的妻子一起在厨房忙活,整治午饭。
院门大敞开,梁军大包小包的一走进来,各干各事的一行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梁军。在这种目光下,作为铁血汉子的梁军也有点压力。梁军忙把包袱放下,喊了声,爸妈爷,我来看你们了,才让众人收回眼神。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在这儿接受再教育接受得很好吗。哪需要你来看。”梁太太赶紧从厨房走出来,看着许久不见的儿子很是激动,差点就收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梁军憨厚一笑,然后跟着梁正国很正式的认识了他们家有大恩的季老头一家。
说来季言之的年龄和梁军差不多大,但是辈分却高了一截。看到五官英俊的梁军,季言之心中甚是玩味。“侄儿啊,你结婚了没要不要叔给你介绍一个。”
梁正国哈哈大笑“你这个叔叔做得可真够好的,一见面就给侄儿介绍对象。不错不错,不过老幺啊,我就看上你家的胖闺女,要不咱结个娃娃亲。”
季言之呵呵“行啊,只要你能找出个跟我闺女年龄相差不大的儿子,我就同意。”
梁正国无言以对,他从哪里找出和胖丫头相差不大的儿子出来。只得悻悻然的打住这个话题,转而问儿子准备在这儿待多少天。
梁军老老实实的回答“还能待三天,就必须赶回部队。”
梁正国点头,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让梁军好好在部队待着,不要担心他们的话。
就在这时,季四叔家的婶子突然急匆匆的跑来,人未进来,那声音就从外边飘了进来。
“二嫂在不。”
“在在,啥子事嘛,你跑得那么急。”季老太让季四嫂子先喝水再说话。
季四嫂接过粗瓷碗,几口将凉白开咕噜咕噜下肚后,才缓过气儿叽里呱啦的将季四丫干的糟心事儿一一的说了出来。
季老太满脸厌恶的道“那丫头早就除族了,不是我季家人。老婆子可懒得管王招娣那婆娘是准备将她打死,还是打得半死不活后被王招娣那婆娘给嫁给山窝里的老光棍。”
当初季四丫和知青混在一起,一起干出举报告密的事情后,就被季老头当机立断的除了族。而王招娣之所以还愿意养着季四丫这个人人厌恶的白眼狼,无非就是打着将季四丫卖个好价钱,给她的宝贝儿子存着以后好娶媳妇的主意。
按理说,季四丫都落得这样的下场了。怎么说也该紧紧抓牢季宝根这根空心的救命稻草吧。但季四丫偏不,做低附小一段时间后,不知怎么得到她除掉季老幺之后昌泰人生的季四丫对比如今过得苦难日子那是几乎疯魔。见天像个疯子念叨自己是个官太太不说,还开始恨起不把她当人看,准备养大了论斤卖的王招娣,以及被她当成宝贝儿一样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季宝根。就连没有按照命运去死的季老幺季言之,季四丫也是恨的。
只是,越发在冀县混得风生水起的季言之岂是只有一腔恨意的季四丫能够对付的。季言之没有一鼓作气的摁死她就是想看看,几段记忆相交的季四丫会将自己作死到哪种程度。季四丫估计也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这点,所以已然疯魔的她就将仇恨的目光投放到了两世都在她们身上吸血的季宝根身上。
季四丫出手依然那么狠辣,找准机会就将季宝根的脑袋开了瓢,幸而当时去地里干活的王招娣由于心慌回家一趟,不然季宝根多半会因此丧命,而季四丫的下场绝不仅仅被打得奄奄一息。依着季老大两口子对于季宝根的看重,季四丫多半会为之送命。不过如今她的下场依然好不了哪儿去。在几乎全季家坝子包括亲爷亲奶的全体漠视下,被王招娣打得断了手脚的季四丫被王招娣以五十块的彩礼钱嫁到了山沟里,从此受尽磋磨,不过三十就满身伤病的离世。
至于除季四丫以外的丫头们所嫁之人倒如季四丫未重生之前差别不大,不过这一世没了有能耐的小叔做靠山,她们嫁人后日子无一例外过得磕磕绊绊,倒是脑袋儿被开了瓢儿,侥幸活下来的季宝根却成了一个出息人,成了季家坝子里为数不少靠着自身努力考上大学,并顺利的在城市里扎根,并将父母接到身边奉养,孝顺又出息的人。
原男主梁军在季家坝子待了三天,就离开回到了部队。他和原女主季四丫除了刚来之时打了一个十分不美丽的照面,就此再无交集。在季言之宝贝闺女满五岁,大儿子两岁时,梁军在部队领导的介绍下,娶了文工团的一名女兵。
这些年,季言之一直表面上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混日子,实则早在已经从革委会脱身进入其他部门的王伟红的牵桥搭线下,以季家坝子为基地,开了好几家紧靠国营企业的小型作坊的厂子,生产布料、头花,好吃又便宜的酱类产品供应县城的供销社,让整个季家坝子的人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彻底的改变了十里八乡对于季家坝子贫穷落后的认知。
王卫娟一直以来都是季言之很好的贤内助,只要季言之想做的事,不管在当时人看来多么的异想天开,王卫娟从来都是支持再支持。就连季言之不知打哪听来未来三年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