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绕床, 郎起竹马,两小无猜,本是让人打心里暖暖的事。
巫行云和季言之算青梅竹马又不算青梅竹马, 至少在季言之的眼中,他是把巫行云当成姐姐来看的。他希望巫行云不要落得原著的下场, 但却不希望因此把自己给搭上,有过一生单身狗的经历, 季言之觉得单身也挺不错的。
只是据巫行云对他真心告白后, 季言之便有了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他预感从此以后自己怕是过不了平静的日子了。
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逍遥子偶尔一次外出, 又收了具有少数民族血统、汉家名曰李秋水的三徒弟后,两女相争, 季言之的日子简直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面对新鲜出笼的师妹,季言之也挺纳闷的, 明明自己表现得那么冷漠疏离, 李秋水还他妈的一个劲往上贴,该说李秋水喜欢迎难直上呢, 还是对无崖子是真爱。
啧, 要是真爱的话, 原著里她也不会送无崖子那么一大片青青草原了。
形容词有些夸张,但不可否认,这世的季言之长得脸如冠玉、风度闲雅。有时候捧着书籍,屹于玉兰树下静看, 就赏心悦目得好似一幅画,当真应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古话。
而且就算季言之故意将自己弄得少年老成,做事一板一眼堪比酸儒,但莫名却让反透着一股魏晋公子风采来。
所以这才前有巫行云,后有李秋水,两女就跟中了邪似的,即使没得任何好脸色,也想尽了法儿往季言之面前凑的事。
季言之不胜其扰,逍遥子这个为老不尊的师傅又颇有些看热闹的意思,这不季言之日常钻藏书阁看杂书和一些上等的武功秘籍、心法时,逍遥子叫住了他。
“少年思慕、儿女情长本是常态,怎么到了徒儿这儿却畏于猛虎。”
季言之放下手中翻阅到了一半的杂书,正色道“师傅,徒儿无心情爱。师妹这般胡搅蛮缠,真心使徒儿困扰。”
虽说十几载的光阴逝去,但逍遥子除了两鬓斑白,容颜依然似青年。逍遥子依然随性如小孩儿,任性得很,听到季言之如此表明心迹,也不说好与不好,只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光说秋水胡搅蛮缠,不提行云,莫非徒儿心其实是中意行云”
“师傅,你真是”
季言之板着脸,有些不悦的道“行云师姐如我姐,秋水师妹如我妹,徒儿就算再怎么心生龌龊也不会对家姐、家妹起那种心思。何况徒儿之所以只提了秋水师妹,说她胡搅蛮缠,是因为秋水师妹最近的行为真的挺让徒儿觉得困扰的。”
巫行云还好,虽说在他十岁的时候来了个让他懵逼无比的告白,但随着年岁渐长,没得青春泉水配合练功,天地不老长春功的缺陷越发明显,如今已然二十五岁、思维成熟的巫行云已经彻底明白每三十年必返老还童代表了什么,看着一天天越发俊朗、好似月中仙人的师弟,巫行云无疑产生了自卑的情绪。
对于巫行云逐渐像原著靠拢的变化,季言之的决定无疑是冷血至极的。他没有像原著无崖子那样,善解人意的宽慰巫行云,然后惹得本下定决心远离师弟的巫行云将一颗芳心完全落到他身上。季言之冷下心肠选择冷眼旁观,只在巫行云靠着自我想通之后真诚的道了一句恭喜。
季言之不愿意将感情放在巫行云的身上,也不表达他就愿意接受李秋水了。
他是真的不喜欢小心思太多的李秋水,李秋水所谓的为了谋夺他喜欢而做的一切事情包括对巫行云的针对,对于这世无心情爱的季言之来说都是一种困扰,
论本质季言之其实就是个利己主意者,也是个坚持原则到底的家伙。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愿做多改变,即使李秋水哭哭啼啼,好像白莲花一般找逍遥子不断哭述季言之郎心似铁,没做师兄的样子,季言之也只会当着逍遥子的面儿送她一个字烦,不会选择同原著中谦谦如风的无崖子在师傅面前不懂得怎么拒绝。
“秋水娇娇俏俏,心里眼里只有你,你居然觉得困扰,可真是让师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逍遥子一番摇头晃脑感叹,惹得季言之已经没了心思再看杂书、典籍。
“师傅自然不该插言”季言之依然板着眼,认真无比的道“师傅一再为了看徒儿笑话,于感情之事偏帮秋水师妹,可曾想过师傅的任性之举会害了徒儿一生。”
逍遥子瞪眼“有这么夸张”
“师傅,徒儿所言并不夸张。”季言之看了一眼并不太相信自己说词的逍遥子,只得再接再厉的道“徒儿无心情爱,对秋水师妹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秋水师妹任何为徒儿好的行为,徒儿都是拒绝的。”
“可徒儿拒绝是拒绝,师傅为了看徒儿笑话偏帮秋水师妹的种种行为,看在秋水师妹的眼里怕是赞同、支持的。有了师傅撑腰,依着秋水师妹誓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少不得会更加的胡搅蛮缠。如此算来师傅难道还不算坑了徒儿一生吗。”
逍遥子眼睛瞪得更圆了“你这是胡说八道,你这是危言耸听。”
“师傅就当徒儿胡说八道,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