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苏玉兰在他耳际小声地嘀咕“那个,我来月事了”
男人抬眸“”
陆志尧眨了眨那双深邃迷离的黑眸,最后放开了她,略颓败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处,低低“哦”了一声,语气好像可怜兮兮的。
陆志尧微微无奈地弯了弯唇,想,难怪女人今儿个敢在夜里撩他,以往一到夜里都恨不得离他远些,早早跟孩子睡了。
然后,他又黯哑着嗓音,补充了一句“我等你。”
等她说一句“愿意”的时候,他才会做那个事。
不过苏玉兰却以为男人说的等你,是等她的月事过去,当即有点僵硬了身体。
她没想那么快
可是,跟男人亲吻,又很舒服,很喜欢啊
苏玉兰满脑子都是男人又生涩又迫切的亲吻,想想要是那个
看女人不说话,陆志尧便把人抱了起来,苏玉兰突然被抱起凌空起来,微微惊呼一声,可下一秒男人已经把她放在了木凳上,跟她说“我出去一下。”
苏玉兰脑子还沉溺在刚才的吻里,对男人说的话有点听不真切,随后便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坐在木凳子上。
很快,她便听到了男人打水的声音,随后又是哗啦啦的一阵冲水声。
男人是洗澡去了。
可苏玉兰又想,不对,他明明是刚刚才洗澡了才回房的。
想到刚才屁颠儿下面的大铁棍,苏玉兰的耳根都红透了,连忙捂着胸口,掏出自己最近常翻的课本,这课本是苏玉兰在黑市上淘的,这个年代大家干活都累死了,没什么精力去翻什么书之类的闲情逸致。
不过苏玉兰却坚持每天晚上入睡前都看一看,虽然是985的高材生,但毕竟时代不一样,不代表自己就可以掉以轻心,该学习还是得学习的。
等翻了几页后,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的苏玉兰已经有一会儿没听见声音了,男人去哪了
苏玉兰拿着书,走到竹子栏栅外的客厅,便看到了茅草屋的木门开着,男人的身影依在拖拉机旁,指间还捏着根燃着的烟。
陆志尧居然还会抽烟
神奇了。
好像是有感应似的,男人抬眸便看到了苏玉兰走来的身影,苏玉兰穿着拖鞋,没有走出去,只是隔着暗黑的夜色问“怎么还不睡”
陆志尧怕苏玉兰不喜欢,当即掐灭了那烟,沉声道“现在回去。”说完,便抬起脚步朝她走去。
随后又主动朝苏玉兰解释“我偶尔才会抽一根,并没有常抽。”
烟还是别人给的,自己并没有买过。
陆志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明明以前在水库帮工那么辛苦那么累,他都不会想着抽烟的,可偏偏今夜里却热燥得想抽根烟降降火。
苏玉兰听着男人的解释,禁不住失笑,她又不是母老虎
于是只能哭笑不得应道“多大点的事。”
男人上工累,抽根烟也可以理解。
再说,她相信男人有分寸的,根本不用担心这个。
回了茅草房,空气中已经没了刚才的愠色,苏玉兰看着男人倚在竹子栏栅的身影,瞧他晲着自己看书的背影,便扬了扬手上的课本,问“你要不要一起看会儿书”
既然要参加高考,苏玉兰也想让男人去试一试。
无论结果如何。
陆志尧本想拒绝,不过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实诚道“我不怎么识字。”
苏玉兰把另一张椅子拉近了一些,示意他坐下“我跟你一起读。”
陆志尧乖顺地坐在苏玉兰的身旁,听着她一字一句,读着书本上面的句子,声音轻柔,让他身心都清静下来,艰涩地认着上面的字,记着它们的字样。
夜已深,油灯散发出来的柔和光线,在茅草屋的每个间隙微微倾泻出来,温馨又恬静。
时间深一脚,浅一脚,转眼便快到了双抢的农忙时日,苏玉兰趁着还没正式忙碌起来,便去镇上买些粮食屯着。
自从没有去借用陈宝田的自行车后,陆志尧有时候开拖拉机去镇上才会顺带捎上苏玉兰做的小吃拿去黑市上卖。
刚好这天陆志尧开拖拉机拉东西去镇上,所以苏玉兰便带上了昨晚煲了猪脚鸡蛋醋,准备拿去黑市卖。
恰好是双抢前夕,不少人都趁着还没太忙也去镇上赶场。
此时拖拉机坐满了一车斗同村的人。
自从上次陆志尧因为苏玉兰的流言跟老王家兄弟大打一场,不少村里的男人在家都跟自家婆娘说,不要再说苏玉兰的坏话了,自己可不想无缘无故挨那陆老三的拳头。
老王家兄弟虽然看起来伤势不严重,可伤的都是脸,顶着一张伤残的脸,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呐。
所以这会儿村里的人坐上了拖拉机,跟苏玉兰有说有笑的,融洽得很。
去到了镇上,陆志尧不是很放心让苏玉兰一个人去黑市卖猪脚醋,不过大队长又给了点活给他,要是等他忙完再去黑市卖,估计已经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