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队长,这事不能怪咱啊,是陈知青陈知青每日里上工跟咱们说的,说陆老三他媳妇跟陈宝田眉来眼去的,又是送吃,又是送喝的”
陈丽娟还以为没她什么事了,但怎么会又把她给捅出来了
大队长指着苏玉兰,老王家俩婆娘还有陈丽娟“你、你、你,你们几个跟我回一趟公社,陈宝田已经在那边候着,你们当面把这事儿说个明白。”
说完,他又摸了摸鼻子,略嫌弃地瞧了眼陈丽娟那身上的污秽物,说“陈知青,你先回去洗干净再过来公社。”随后,他转身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苏玉兰自是不惧的,在这个事情上,她是受害者,即便怎么说,她也是无辜的。
反倒是老王家的俩婆娘不情愿得很。
原本刚才她们就是瞧见了苏玉兰单独一个人出了门才跟上来讨说法的,毕竟她们也知晓这事她们不占理,不
能闹到去公社去。
如今还大队长亲自说话,真是倒蚀把米了。
亏啊
这事儿闹到了差不多饷午,大队长才给了个准话,对着老王家造谣的婆娘说“老王家的,你们俩给苏同志道个歉,以后可别随便说三道四的,尤其是那些中伤他人名声的话,道了歉,回去好好反思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尤其是你们这种爱嚼舌根的毛病。”
谁家不躲着老王的这俩婆娘走,就是因为太会惹是生非了。
俩婆娘觉得自己亏大发了,这会儿还硬着脖子问“大队长,那那她男人打伤了俺们男人那事怎么算俺男人这会儿还躺床上呢,要是以后影响了上工,可让俺咋活啊”
大队长黑着脸,语气中透着怒意“你们别在这哭哭啼啼的,一事归一事,你们家男人打架破坏生产队友好之风这事还得另外算,谁也别想逃避责任”
“可你们说三道四,给人编排闲话这事就是你们不对再说就让你们开个检讨会,给苏同志当众道歉”
“给苏同志道了歉,回去好好反省两天,等你们真心实意改过错误再去上工。”
老王家的婆娘一听,这会儿憋屈得慌,满腔都是怨气和怒气无处宣发。
这么一闹,她们居然得给苏玉兰低头认错,还要停工两天,一下子没了两天的工分和工钱。
一家子4个人停工两天,要命罗整整八十个工分啊
老天爷喔,要死了要死了
早知道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便算了,如今猫没抓着鱼,还惹了一身腥。
最后,老王家俩婆娘在公社里面郑重给苏玉兰道了歉,垂头丧气回了家。
回到家又是被自家那“躺床上没办法上工的男人”抽了一顿。
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发了
而陈丽娟,作为谣言的始作俑者,后果就不没有那么简单了。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本的就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扎根农村干革命的事儿。可陈丽娟的所为,愣是从进步分子成了知青中的落后分子。
大队长看着陈丽娟清洗过后的脸,语气深长“陈知青,你作为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可是却做出了落后分子的
所为,你可知错了”
陈丽娟知道免不了一顿批评了,但是她尝过一次,最害怕就是被这些看着孱弱但其实力大无穷的村民打,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受这种折磨。
她双手冒着冷汗,卷缩在椅子上,眼神惧畏“大队长,我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我给苏同志道歉,是我断章取义,不清楚来龙去脉便胡说八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说完便转向了苏玉兰的方向,“玉兰同志,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
然后陈丽娟又转向了陈宝田,哀嚎道“陈知青,念在咱们同僚几年,你不要怪我,真真不是故意编排你们的,对不住,对不住”
苏玉兰看着陈丽娟那个样子,贴在她耳边说道“是不是故意,你自个儿最清楚。”
苏玉兰的说话很轻,像是掺了冰渣子的风雨刮过,冷得人不禁浑身一颤。
“陈丽娟,别再有第三回了。”
说完,苏玉兰便离开了公社,陈丽娟彻底软下了腿脚,跌坐在公社的泥地上,内心又怕但又透着点不甘。
可容不得她多想,公社的批评大会已经开始了。
苏玉兰已经不再理会陈丽娟的事,这人心眼坏,受到的教训都是她应得的,怨不得别人。
因为打架一事,陆志尧和老王家的兄弟被大队长要求象征性地写一份检讨书,内容是保证日后要团结友爱,和睦友好,共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被迫“休息”两天,陆志尧是做惯了农活的人,这会儿不去上工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着男人无聊地劈了柴,又在灶膛前收拾着柴禾,可之后竟找不到活干了。
苏玉兰哭笑不得,只能让他把那养着的鱼给杀了,今晚就炖鱼汤。
鱼杀了后,苏玉兰便仔细地洗干净鱼里面的黑膜,然后在鱼身上化了几道花刀,这样就能让鱼的鲜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