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战战兢兢的应付着侯府里几十个女人,总算平安熬到了回家的时候,等从侯府出来时,她脸上的肌肉都已经笑得僵硬,害的她揉了好久,才觉得面部的肌肉变得舒散灵活些。
侯府家大业大就是麻烦,老中青幼四代挤在一个大宅院里,甚至幼代也已经逐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这人口一多,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照福宝看来,侯府这个情况,还不如分家好呢,至少远香近臭,不至于那么多人挤在一个院子里,为了眼前的利益勾心斗角,每天聚在一块,就是一出消耗心力脑力的大戏。
不过她这么想,侯府的其他人未必也是这样想的。
现在侯府未分家,侯府二房和三房的人至少还算是侯府子孙,可一旦分了家,除了承爵的长房,其他几房统统都得以房中长辈的官阶出入社交圈内。
二房还好些,二房老爷也就是荣信之父好歹还是二品官员,虽然比不上侯爵尊贵,可也不至于让人小瞧了去,三房就不一样了,三房的老爷碌碌无为,都是当祖父的人了,至今还只是承蒙祖宗荫蔽,当他的小小员外郎,要说分家,三房恐怕最先跳出来反对。
再说了,福宝不适应的是对于那些后宅长大的女人来说,早就如同吃饭喝水那样简单,没准人家还更享受这种生活,伟人不是也说了吗,与人斗其乐无穷,没准这些后宅院的女人也是这么想的。
福宝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一番,就打算带上侯府给的回礼,坐上自己的马车回家,只是她还没上马车,就被荣膺给拦下了。
“九少爷。”
毕竟也是成了亲的人了,对于外男还是要避讳一些的,福宝看着拦下她的荣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我们之间何须这般客气。”
荣膺拦了拦,大庭广众之下,他同样恪守礼教,并没有做出什么出轨的行为。
“单叔这趟进京,我作为晚辈还未登门拜访,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我随福宝妹妹回去拜访一下单叔吧。”
没等福宝拒绝,荣膺就骑到了马背之上,吁省催赶着骏马前行,在前面给马车带路。
单家现在住在哪儿,他也是打听过的,因此对于那个地点,他并不陌生。
见状福宝也不可能拒绝,虽然不知道荣膺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却还是只能无奈的爬上马车,然后嘱托赶车的马夫跟紧前面的荣膺,在对方走错路后及时给对方指路。
这一趟来京城,单峻海以及严家父子统统有要事在身,因此这会儿福宝从侯府回来的时候,那三人一个都没有回府,因此虽然于礼不合,也只能由福宝这个出嫁女招待荣膺。
“没想到我只是离开清州三四月,单叔居然就这样草草的将你许了人家。”
福宝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去厨房准备待客的糕点去了,这会儿迎客的大堂就只有福宝和荣膺两人,远处倒是还有几个看家的护卫,只是离得远了些,能够看清楚堂屋里俩人的举动,却听不到他们谈论的话语声。
福宝皱了皱眉,这话说的暧昧,要是她自恋一些,恐怕都会以为荣膺喜欢她了。
“可惜了。”
荣膺呷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盏,对着福宝展颜一笑,定力稍差一些的姑娘,恐怕这会儿都得被他迷得晕晕乎乎。
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长处,要不然也不会在侯府那么多名子孙中脱颖而出,独被老太太看中。
只可惜这一招在福宝身上没了作用。
她心里眼里就她家的黑炭头大傻蛋呢,别人再帅在好,都掀不起她心里一丝波澜,因此荣膺这番话,这一番作态只是让福宝纳闷,却没有其他他想要的效果。
“夫君很好。”
福宝淡淡的,面对荣膺也没有了之前的亲切热忱。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了他错觉,可他们俩无论从哪一点来说,都不匹配啊,福宝真的很怀疑,就凭几面之缘,短短的几次相处,对方就对她念念不忘了吗
在福宝看来,荣膺对她很有可能只是一时的兴趣,加上得知她成亲后求而不得的不悦罢了。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估计很少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她就是那样一件“东西”,对荣膺来说可有可无,只是恰好无法被他得到,所以显得特殊珍贵了些。
看的透彻的福宝觉得这样的感情有些荒谬好笑,不过她并没有将话说的太直白,毕竟他们两家的身份还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这些年荣叔确确实实帮了他们家很多,对方怎么说也是荣叔唯一的儿子,为了两家之间的感情,福宝也会想尽办法用和平理智的方式让荣膺意识到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一个杀猪匠的儿子,虽然有几分本事,那也是有限的。”
荣膺在提起严山生时带上了几分蔑视,他终究还是侯府出生的贵子,面对普通人时很难不显示他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更何况严山生的不求上进同样让他看不起,在荣膺看来,严山生这样的体格,合该从军,然后建功立业闯下一番成绩。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