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就开到了村尾,然后,我再把车速降下来。
很快接近家门口时,我却偏偏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家门口,我心里一凛,这会是谁呢
由于我离他还稍有点距离,而且刚才只是灯光在他的身上晃了一下,我根本没看清楚那个男人,更不清楚他是谁但是,如果晚上这么晚了还站在我家门口,看那模样,简直像鬼魂一样一动不动,因此,我肯定,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我悄悄将车停在家门口不远处,招呼瑶姐先下车。
问了问瑶姐,瑶姐也不认识那个男人,于是我便大起胆子悄悄往那个男人走来。
男人看上去大概在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剑眉虎目,身上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脚上是一双被擦得锃亮的皮鞋。
乍一看,这个男人根本不像是乡下人,而像是城里的富豪人家,所以我有些戒备地问道“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看着我,男人就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并道“看来,你就是我医生了,看起来还真是年轻,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当然,我说的安全感不是指男女之间的安全感,而是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安全感。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何荣,是铁球的舅舅,现任市财政局副局长。”
铁球之前一直叫嚣着说市里有人,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而且是位高权重,这确实让我吓了一跳,但我只要没有犯法,就算他是公安局局长,我也不怕
所以呢,面带笑意的我就问道“你是不是看我家这么破,所以打算拨个几百万让我翻新翻新”
笑了笑,何荣就道“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该做的事,可你竟然勾引我外甥的老婆。勾引就算了,你竟然还将她带走。她跟我外甥之间有办结婚证,是法定夫妻,所以如果你还懂点法律的话,我就建议你将她交出来。”
“如果我不呢”
“如果你不的话也没什么,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动用暴力。我这种接受了多年高等教育,而且还是人民公仆,所以我不会用法律以外的手段逼你交出我外甥媳妇,”说到这,何荣就停顿了下,并道,“最多,我就是请你去县公安局喝茶。等你交出我外甥媳妇了,我再放你出来。”
这男人是市财政局副局长,跟县公安局有交情是很正常的,所以我可不敢在我面前乱说话。
民怕商,商怕官。
身为一介刁民,我自然也是会怕官的,所以不希望被请去喝茶的我就道“何副局,小玲她在我家里待了一个晚上就自行离开了。对于她去了哪里,我也不晓得。而且呢,夫妻吵架,然后老婆离家出走这事经常都发生,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再就是,那天我是给小玲看病,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是铁球自己心里有鬼,怀疑这怀疑那的。”
“如果你告诉我她去了哪里,我就不为难你。”
“她四肢健全,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
“是你带走了她。”
“那时候她后脑勺出血,铁球还打算行凶,所以身为医生的我带走病人很正常。第二天病人康复了,她就自行离开了。情况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你绝对知道她在哪里。”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这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反正,就算你跟县公安局的人很熟,我也不信你能随随便便就把我抓走。这么跟你说,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住在家里头,你有种就直接把我抓了。”
“如果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可以给你五万元。”
我不贪财,更不会赚这种不义之财,所以我就道“你自己留着买棺材盖。”
“真是不识时务”扔掉才抽了几口的香烟,愤怒不已的何荣转身就走。
何荣离开后,瑶姐就松了口气,她刚刚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半死。
至于我呢,我并没有觉得轻松。
我不怕村霸那种明着来的莽夫,我最怕的就是何荣这种在险恶官场打滚多年,变得比老狐狸还狡诈的男人。而且呢,何荣绝对很有关系,要是我给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那我岂不是就要倒大霉了
在中国,冤假错案不在少数,但最可怕的就是被栽赃
想到此,我不免皱起了眉头。
“回屋,”瑶姐道。
“嗯,”应了声,我就推开了门。
跟瑶姐聊了一会儿,又索要了个晚安吻后,我就躺在了自己那张床上。
要是何荣没有出现,我今天心情会非常的好,因为今天所有的事都很顺利。可被何荣这么一搞,我心情就坏到了极点,我更是变得有些烦躁。可惜床上没有个女的,否则我绝对在美女身上好好发泄半个小时。
翻来翻去近一个小时,我总算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的我就出门了。
走到水井附近,看到刘大娘走出家门,我就停下来跟刘大娘打招呼。
看了眼我的裤裆,刘大娘就道“黑娃啊,过些天我家里头要打谷子,正缺个苦力,你能帮我不”
“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