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瑶姐那温柔而又平静的声音,注视着她那亲切而温和的脸,突然间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羞耻了,我完全可以把瑶姐,当作一个知心的人来痛快诉说的。
于是,我冲到瑶姐的面前,紧紧地把头依在瑶姐的怀里,对瑶姐哭诉着“瑶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我无法控制自己每当我走过那片高粱地里,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和脚步,我会不由自主地走向它同时,心里深深地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瑶姐不停地用手拍打着我的头,声音仍是那么平静那么轻柔,“黑娃,娘并没有笑话你,在你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产生神秘,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这是一种正常现象,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你完全可以不去管它,更不要有心里负担,也不用害怕”
“可是我,并不真正了解它啊”我从瑶姐的怀里抬起头来,一脸泪光地对瑶姐说。
“但是你现在还小啊等你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自然了解它了你现在的目标不是在这,你现在的目标就是读书,明白吗”瑶姐用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仍是非常温和地对我说。
“我也想好好读书啊但是我怕,我心里非常恐惧我的整颗心,都没法放到学习上去了瑶姐,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我颤抖着身子,在瑶姐的怀里不断地蠕动着。
“你怕你怕什么呢”瑶姐有点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我望着瑶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里在作激烈的斗争,我在犹豫着是否告诉瑶姐真相但是无论如何,那都是一件十分难以启齿的事情,我怎么说得出口呢难道我能当着瑶姐的面,告诉她我身体上的那个毛病
不能我在心里狂喊着
瑶姐很有耐心,她琴琴地坐在我的床边,见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说出来,但她一点都不焦急,而是一边不停地拍打着我的头一边又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过了好久好久,我从瑶姐的怀里悄悄地抬起头来,终于有了勇气,我对瑶姐说“瑶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这件事情只准让你一个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要说出去,好吗”
瑶姐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我就把同何美丽在高粱地里的事情告诉了瑶姐。
瑶姐惊讶地看着我,听了我的故事之后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这件事情好笑吗”我紧张地盯着瑶姐,生怕她嘴里说出什么恐惧的话来。
“不是你好笑,而是这件事情本身非常好笑”瑶姐眼睛突然间明亮起来,她再次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对我说,“黑娃,你是个小孩子,何美丽也是个小孩子,她说过的话,能当真吗”
“可是事实上,我真的身体有毛病啊”说到这里,我心里十分难受,像有千军万马压在我的胸口,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瑶姐见我脸色凝重,于是就详细地询问了我同何美丽在一起的情形。
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瑶姐。
瑶姐睁着一双好奇而又惊讶的眼睛久久地盯着我,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张原本温柔而又美丽的面庞,竟然突然间多了几线红晕。
过了良久,瑶姐轻轻地咳了一声,对我说“黑娃,别胡思乱想了,你年纪小小的,身体上肯定没什么毛病男孩与女孩的第一次,很多时候,就是那样的估计那时的你,太激动了”
“是吗是我太激动吗”我的脑海一下子飘起了高粱地里的情景,嘴里毫不遮掩地对瑶姐说,“那不是我太激动,每次在高粱地里,我看到他们,同他们比较起来,他们更激动,但是,他们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呢”
听着我如此顽固地说,瑶姐不吭声了,我知道,她是没办法再往下说了,她又不是医生,不知道我的病因,要知道,我可是试过了几次,而几次都没办法成功。
瑶姐在我的床边默默地坐着,她似乎在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她仍是没有任何举动,最后,夜深了,她要离去了。她临走时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瑶姐的脸上,是一片越来越深的红晕
我想,毕竟她是女人,在这个问题上,你还能要求她说些什么呢
瑶姐走后,我仍是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瞧着帐顶,一直到天亮。
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仍然没有消除,我变得孤独而又寂寞,常常不知道日子是如何打发出去,更别说学校里的功课了
瑶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不停地轻轻叹息。
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我没想到,瑶姐,这个可爱的乡村女人,在处理问题上,她有她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处理问题的方式,她非常担心我的学业成绩,她觉得如果我一直这样沉沦下去,她将对不起我那死去的爹娘
而唯一能够拯救我的方式,就是让我离开寡妇村,离开这块充满原始野性的地方。
第二天,瑶姐托寡妇村老中医的关系,帮我转学了。
老中医与瑶姐带点亲戚关系,按辈份说应是瑶姐的表叔,对瑶姐的嘱托也算尽心尽意,他找到熟人,帮我安排在县城里一所医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