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道光刃来的莫名奇妙, 很难判断方向, 但有了之前对方的位置和时间, 要计算出那力量来自并不困难。乔广澜蹲在地上, 拿树枝在地上列了两个公式,基本上找到了一个大致的方位。
等他算完了起身之后,洗红豆婆婆的躯体已经消失,只有那个大木盆和盆里被血液染红的骨豆还留在原地。
乔广澜叹了口气,虽然这些人很无辜,可是没有办法让他们最后的遗骸入土为安了, 不然再过多少年, 难保又会化成一个新的什么玩意, 继续为害人间。
他用火烧掉了木盆和骨豆,刚进来时阴沉晦暗的林子一下子明亮起来,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静静洒落,树叶在微风中清扬,外面的鸟叫声隐约传来。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乔广澜走出果林,用湿纸巾擦擦手,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来一个面包, 一边吃一边向远方眺望,发现洗红豆婆婆所说的方位正是路珩之前提及过的公主坟,和这个果园中间隔着一条公路。大概是由于偏僻, 公路上面车不多, 不时还有附近农场里的动物跑上去。
他吃饭从来能凑和, 简单填饱了肚子,就跟在一队浩浩荡荡的猪后面穿过了公路,仔细打量那座坟。
经过上一次路珩的分析和后来遇到洗红豆婆婆的事情,乔广澜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但看过周围的地势之后,他却很失望的发现,这里没有半点异常。祭庙和棺椁所安放的地方是一处绝佳的真穴,整座山形似罗汉盘坐,两肩开展,双膝分叉,卫穴藏风聚气,金水化育而入,万无孕育邪魂之理。
乔广澜从十六岁开始点穴就没有失手过,这地方更是被他检查了三遍才敢确认,那么洗红豆婆婆的出现和张岭东的死,就可以说是很奇怪了。
他只好站到最高峰处将周围的地形都拍了照片,决定带回去研究,之后想想还是不放心,干脆进了祭庙里面,把最高台上的公主雕像抱了下来,一直扛到了山顶上,放在一棵树下。
乔广澜在雕像前点了三支香,鞠躬致意“公主,不好意思了啊,在不能完全确定你跟这件事无关之前,我只能暂时切断灵位跟真穴之间的联系。等他日真相水落石出,我再带香火来补偿你。”
公主的雕像靠在树下默然无语,不知心里有没有一个。
在乔广澜做这番事的时候,路珩已经准备妥当,带着礼物出发赴约。
他到了乔家,乔克振不在,乔楠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面沉如水,郭思依旧像平时一样满脸温柔,在门口欢迎路珩“是小路吧你好,我是广澜的阿姨,那是他父亲,快进来吧。”
路珩笑着说“叔叔好,阿姨好,我是乔广澜的男朋友路珩,第一次上门,给你们带了点不值钱的小东西,请两位千万不要嫌弃。”
他一边说,一边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郭思,郭思当然知道这东西不能拿,也没打算接,可是路珩拎着的纸袋子却正好敞开了一个小口,让她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皮包,以及皮包上的商标。
郭思“”
这包全手工制作,精致无比,造型独特,全球限量十个,她之前梦寐以求,只可惜不是花钱就能弄到的,所以一直很遗憾,没想到今天路珩居然带来了这个实在让人无法抗拒。
郭思嘴上说着怎么好意思,手不受控制的伸出去,将路珩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然后路珩顺利地绕过她进屋了。
乔楠忍不住瞪了郭思一眼,心里觉得她肯定是故意的,丢人现眼,沉着脸对路珩说“你坐下。”
路珩笑了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乔楠开门见山,用命令的口吻道“你不用自称是什么我儿子的男朋友,这事他说了不算,你自己说了也不算。两个男人在一起是有毛病,你不觉得恶心,我们乔家也觉得丢人,所以分手吧,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分手之后你也别在这个城市住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搬走,钱我来出。”
路珩笑着说“叔叔,我什么都不缺,就想要他。”
乔楠的眉头一皱,眼看着就要发火,强忍着又把怒气咽回去了,淡淡地扬起下巴“像你们这种年轻人我见的多了,不管是真话假话,好听的人人都会说,什么真爱啊,这辈子就惦记着那一个人啊我作为一个过来人跟你说,那些都是狗屁你们受得了异样的眼光吗你能给他生孩子吗你们现在觉得无所谓,以后谁想要孩子了,怎么办”
路珩道“乔叔叔对您现在的子女满意吗”
这可真是扎心了,就那几个货,他最近想起来就头疼,乔楠刚要说话,忽然又一瞪眼睛“你什么意思”
路珩不紧不慢地道“看来乔叔叔对自己的儿女并不满意,我爸也是,总说我是混账小子,他上辈子肯定是缺了大德了才生我。所以理智地想一想,如果真要是再生个我这样的孩子,那还不如绝后呢,乔叔叔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乔楠“”
这他妈糟点太多了,他想指着路珩破口大骂,都不知道从哪里骂起都是什么神逻辑,说屁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认真正经,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