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蒋潮华直接习惯性的又躲到了他马上就要离婚的媳妇背后,而邓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紧盯着严艺学。
她的目光中,闪烁着紧张和期待。
路珩的角度在严艺学的正后方,看不见他打算干什么,也看不清邓珊的表情。他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干脆直接把别在大衣里面的罗盘当飞镖一样扔了出去,正中目标。
严艺学一声没吭地倒下了,这一倒,再也没爬起来。
路珩保持风度,四平八稳地踱过去,用脚尖把扑街的严艺学翻了个个,喝道“老实点,我警告你”
声音戛然而止。
邓珊向后退开,以防鲜血溅到自己身上,镇定地说“他刚刚站起来,然后就自杀了。”
旁边的人这才回过神来,胆大的跟着点头附和。
路珩看着深深扎进严艺学胸口的匕首,拧眉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真的很奇怪,从刚才严艺学的举动来看,他的求生欲分明很强,反激乔广澜和路珩,要挟蒋潮华,这都是在努力想找到一个脱罪的办法。而且刚刚路珩虽然追了乔广澜几步,但追出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他敢保证任何的诅咒或者精神控制都不可能在这个范围内让他丝毫察觉不到痕迹。
那么,在自己转身时那短短片刻的功夫,在众目睽睽之下,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又能发生什么,让严艺学去自杀呢
路珩狐疑的目光掠过对面几个人的脸,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况且就算是离严艺学最近的人都隔着两米以上的距离,除非身上有长臂猿的基因,不然根本够不着他。
听了他的问题,邓珊摇了摇头,脸上还残存着惊异之色。
路珩蹲下身子,看了一会严艺学的尸体,说道“那就报警吧。”
毕竟是自杀,还有这么多的目击者,恐怕警察来了也只能是走个程序而已,很快,蒋家的主人和保镖们陆续走上了下山的道路,并为自己还活着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邓珊跟蒋潮华上了不同的两辆车,她知道蒋潮华在不安地暗中看着自己,冰冷的脸上却再没有多给出任何一个表情。
直到上了车,重重带上车门,旁边的车子都发动了,邓珊还依旧静静坐在驾驶座上。
她目送着其余的人下山,行驶的车辆逐渐在自己的视线中变小,呼呼的风声透过半敞的车窗传进来,反倒将整个山野衬托出一种别样的静,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
伪装的冷静神情渐渐隐退,邓珊忽然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她的头始终骄傲地仰着,努力让那些泪水重新流回眼眶,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中全都是痛快。
她发动车子,迎着风在山道上疾驰,感受着生命中活泼泼的自由。
路珩和乔广澜也没有理由留在蒋家了,路珩拿了东西之后,就顶着猫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二人组的情绪并不是很高昂主要是这次的事情太特么让人讨厌了
大面上看好像任务是完成了不就是找杀害田萍的凶手吗严艺学自己也认了,而且他承认的一切都跟乔广澜和路珩的调查对的上号。顺带还解决了蒋家的问题,貌似已经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但作为风水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留下这么多的疑点谁也不甘心,严艺学为什么要杀田萍,又为什么自杀邓珊身上淡淡的违和感从何而来,蒋潮华作为跟田萍关系那么亲密的人,真的置身事外了吗
这些他们都还不知道,就好像稀里糊涂的散场了,这还是头一次把一个任务完成的这样没有头绪而且漏洞百出。
乔广澜的尾巴不满地在路珩脖子上乱甩“什么玩意啊,我到现在还有好多事都没想明白呢”
路珩也在想什么玩意啊,在这个世界我竟然还没跟你睡过觉呢
他顺手捉住了乔广澜垂下来的尾巴,放到手心顺了顺毛,这家伙今天打开了把自己当坐骑的新方式,由蹲肩膀变成蹲头了,尾巴弄的人怪痒痒。
路珩顶着乔广澜进厨房弄吃的,昔日连端杯牛奶都会洒的大少爷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厨艺,一边刷锅一边嘱咐乔广澜“你在上面抓住了,别一会掉锅里面去。”
乔广澜“”
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他不高兴地扯了下路珩的头发,权衡片刻,还是从他头上下来了,灵巧地钻进路珩衣兜里,只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不甘心地继续“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看尸体的时候,田萍明明也不是丹凤眼啊”
路珩切菜的手忽然一顿,低头盯着乔广澜,若有所思。
乔广澜“咋,你要剁了我拌菜啊”
路珩失笑,用手肘蹭蹭他的小耳朵,顾不上接这句玩笑,说出了自己的思路“你忘了吗田萍说她整过容啊。”
乔广澜道“不要指着猫的记忆力可以保持太久,我来到这里之后只有近几天的印象。”
说是这样说,他也差不多明白了路珩的意思“你说她是有可能故意整容的她会不会是知道了邓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