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长干脆把话说明白了“我是说往树上系那个红绳子什么的,真的不是妖法吗后面的快捷酒店好像连着出了好几次的事, 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路珩很肯定地说“绳子应该就是普通的绳子, 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赵队长的表情, 他又补充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怪癖,往往是没有原因的。王秀珍身上的罪业只有杀害男童和口出恶语两项, 再没有其他的了。”
赵队长知道他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 看路珩斩钉截铁,也就点了点头道“好, 那谢谢路大师了。”
“不客气。”
路珩和乔广澜走到楼道里,正好碰见王秀珍被从审讯室带出来, 她看见路珩之后,立刻面带恨意,目露凶光,看样子恨不得冲上来咬死他才解恨。
路珩当然不会在乎这个,只是把乔广澜抱紧了一些,冲王秀珍微微一笑。
乔广澜妈的真欠揍啊这一笑。
王秀珍正要张开嘴说什么, 忽然从旁边又冲上来一个中年女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劈面就是两个耳光。
王秀珍尖叫一声,立刻还手, 两个女人揪头发、撕衣服、挠脸, 瞬间厮打到了一起, 事情发生的突然,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 一时间竟然也没人上来阻止。
这些人里面数路珩反应的最快,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拉这种架,迅速撤离到了安全位置。
紧接着,一只鞋飞出来,正好落在赵队长面前,赵队长脸都绿了,大步走过去“快,拉开,拉开”
后来的那个女人开始破口大骂“丧心病狂的人渣,你连小孩都不放过我儿子那么小,你居然敢害他我杀了你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
原来这就是被害小男孩的家长,她歇斯底里的怒骂着,整个楼道都是这疯狂的喊叫声,敲击着人的鼓膜,赵队长道“申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你冷静一点,相信法律”
男孩的母亲劈头盖脸连他也骂了一句“滚蛋,我信你麻痹”
赵队长“”深呼吸。
旁边拉着王秀珍的警察也不由皱眉,手上的劲就微微松了,王秀珍趁机挣开。她披头散发,满脸血痕,状若活鬼,指着同样狼狈的申女士骂道“就是因为你一家子都这么蛮不讲理才该杀,妈的,你儿子拿石头扔了我,还敢骂我是神经病你凭什么跟他说我是神经病你这个死女人,你怎么不一起死了呢”
路珩本来想跟赵队长说一声再走,但整个楼道都是刺耳的声音,让他烦不胜烦,再加上赵队长这时候忙着,也是一脸不堪其扰的样子,他也就不打算打搅了,询问地看了乔广澜一眼,带着他离开。
两个女人吵了一阵也都泄了气,路珩快要出门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申女士的嚎啕大哭“我是跟他那么说了,就是吓唬吓唬他,让他别往这个女人眼前凑。我儿子虽然皮了点,但是胆子很小的,我都说了不让他再动红绳,他就肯定不会胡闹。我们冤死了我们冤死了啊”
死亡总是伴随着歇斯底里的痛苦,冤也好,不冤也好,人都没了,还能怎么样呢
路珩微微吁了口气,迈出了警察局的大门,乔广澜偷偷瞄了他一眼,低下小脑袋在路珩的手背上蹭了蹭。
路珩低头冲他一笑,柔声道“幸好你来了。”
他们回到酒店,高经理正要把那个装过死尸的花瓶扔掉,他正好上去阻止了,这个花瓶实在是难得的祥瑞之物,要不是尸体上的煞气被花瓶挡掉了一部分,再撞上鬼门关,这个酒店现在早就成了一片无人的凶宅。
路珩道“就摆在这里吧,用半夜雨和湖心冰两种水混合在一起,加杨树叶煮沸后把花瓶灌满,泡上半个月,就可以继续使用了。”
“好的,好的,真是太感谢您了。”高经理连忙答应了,又说,“劳动您跑一趟,这辛苦费我们一定不会吝啬,路大师您看”
他刚才已经电话跟老板商量好了,这事整个就是路珩解决的,酒店少了个大麻烦,无论出多少钱都不亏,更何况路珩这样的人他们也绝对得罪不起,所以报酬一定要让他满意,这么说的意思明显就是让路珩随便开价了。
路珩道“先等我和内人商量一下。”
高经理没想到他都结婚了,貌似还是个妻管严,刚刚一愣,就看见路珩把猫抱起来,认真地询问“你想要多少钱”
高经理“”
乔广澜被他双手抱着举到眼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有点想咬他。
路珩道“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向是只视金钱如粪土的好小猫。那你看看咱们这样行吗”
路珩拿出一张纸来展开,举到乔广澜眼前,上面写着一家流浪猫狗收容所和一家老人福利院的名字,后面还附着打款账号。
他们两个在这世界里停留不了多久,要钱没用,倒真不如做点好事。
乔广澜用爪子把纸拍回去,路珩就递给高经理,笑着说“那就这样,你看着捐吧。”
他知道自己越是这么说,对方反而越是不会少给,再加上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