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临楼“二位在这里看别人说话,觉得很有趣吗”
临楼眨了眨眼睛,道“大哥哥,难道不是你们挡了我们的路吗请让一让吧。”
邢超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目前的情况是四个人都站在狭窄的楼梯上,乔广澜和临楼要向上走,而戚阳本来要下楼,又被他拉住了,还的确是他们挡了人家的路。
被这么一个小孩噎住了,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正要说话,身边的戚阳已经立刻说了一句“是”
这个字他说的既干脆又恭敬,甚至连脊背都不由自主挺直了,倒把三个人都下了一跳,一起看向他。
乔广澜和临楼不好说什么,倒是邢超直接道“你有病”
乔广澜差点笑出来,咬了下嘴唇,戚阳给他们让出上楼的路,尴尬道“没有,没有,抱歉。”
其实戚阳的心里同样莫名其妙,直到乔广澜和临楼上去的时候,他还有些纳闷,看着临楼的背影,忍不住低低自语道“怪了,为什么那个孩子一说话,我就莫名其妙有种很敬畏的感觉呢。”
乔广澜和临楼一进房间,临楼就说“两个刚刚遇见的人,一个还救了另一个的命,居然会这样相处,实在很让人意外。”
乔广澜施施然倒了一杯茶推给他,笑道“所以未必是初见,也未必是救命恩人,你看看邢超那个眼神哼,这世上恩和仇哪是那么容易分清楚的。”
临楼这阵子一直跟乔广澜打交道,也周旋的非常辛苦,知道他敏慧,何况刚才戚阳和邢超相处时透出的异常太明显,乔广澜肯定也看出来了什么。他没有询问,反倒是听见乔广澜的最后一句话,心里忽然生出了惆怅,微微叹道“是啊,分不清。”
乔广澜道“对了,临楼,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临楼点了点头,乔广澜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听说过魔尊还有妻儿,不过你都这么大了所以,你娘呢”
他直觉上认为如果魔尊有妻子的话,那么她很有可能并没有去世,因为当时在马敏义的讲述当中,凌见宫遇到外敌的时候,冥照魔尊正独自一个人在寝殿中安睡,这说明尊后当时很有可能不在凌见宫里,逃过一劫。
现在虽然把马敏义和邢超都见到了,但乔广澜却觉得他们两个或许只是在凌见宫的大火当中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却并非主谋。如果找到尊后,大概更能够帮助了解一下魔尊被害的内情。
临楼却是有点愣“我、我娘”
乔广澜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反应,纳闷道“对啊,就是冥照的妻子,魔族的尊后是谁啊”
临楼慢慢地道“冥照魔尊的妻子”
这个要怎么编真不想编了,撒谎心累啊。
他机智地说“你忘了,我失忆了啊。”
乔广澜“好理由。”他想了想道,“那就算具体的不记得,你就一点微弱的印象都没有吗比如说出身、外貌什么的,尊后是否出自于魔族大家”
临楼想了想,神色忽然温柔下来,道“不,我记得他应该是仙门弟子。”
乔广澜惊讶道“哦”
不过如果是这样,倒也解释的通为什么魔尊平时这么低调,尊后又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了,两人虽是夫妻,立场却不同。如果临楼没记错的话,这倒是把范围缩小了很多。
他想了想,道“还有别的吗”
临楼看着乔广澜,微微笑了笑“别的,就只记得他的相貌很美,可是说是天下无双的绝色。人也很好,非常非常好。”
乔广澜心道那是你亲妈你当然会这么说了,不过修仙的人还真是很少有长得丑的算了,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问也白问。
他现在已经能隐隐感觉出来,临楼并不是什么都忘记了,而是好像在刻意回避告诉自己某些东西,这孩子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因为他是路珩,所以乔广澜先入为主,一直十分相信对方绝对不会害自己当然,这一点他现在也依然坚信。不过现在看来,毕竟身份立场不同了,这家伙一向又是个心眼挺多的主,不一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这样一想,非但不觉得失落,乔广澜心中还兴起了一丝兴味,有点期待临楼揭破真正秘密的那一天。
他没有再追问什么,第二天中午和临楼去大厅吃饭的时候,倒是又碰上了戚阳和邢超,也不知道戚阳是不是真的把死狼捡回来剁成肉馅了,邢超的态度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两个人一边吃饭,还在一边随意聊着天。
看见乔广澜和临楼走过来,邢超没有说话,倒是戚阳一下子又从桌边站了起来,向他们两人道“来吃饭了”
乔广澜“嗯”了一声,失笑道“兄台真是太客气了,你还是快请坐吧,这样我简直要吃不下饭去。”
邢超皱着眉拽了戚阳一下,戚阳就又坐下去了,偷偷看了看临楼,还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在这孩子面前坐着浑身不自在,好像干了什么大不敬的坏事一样。
他收敛心神,看邢超也不吃饭,只对着面前那碟雪花糕狂吃,就给他盛了一碗汤,道“天气这么冷,何必吃这些干干巴巴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