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跟乔广澜说几句话“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乔广澜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基于临楼的处境,主动询问这个问题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大概到底还是年纪小,沉不住气。
乔广澜道“你不是什么都记不住了吗那我还问什么。再说,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你凭什么相信我。
临楼张了张嘴,不由语塞,那副小样看上去还有些呆萌可爱。
乔广澜难得看到这样“人畜无害”的路珩,觉得新鲜又有趣,他从小对路珩就有偏见,两个人认识的早,相处的时间却实在不多。
此刻想一想,其实从小到大很多人夸路珩温润雍容,翩翩有礼,他每每听到,总是觉得那小子又在装模作样了,现在根本回忆不起来路珩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其实是什么样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回来之前惦记的事,唇边忍不住带上了一抹坏笑“看我对你这么信任,是不是心里很感动喏,我有个想法。”
临楼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乔广澜道“你看,我把你捡回来,又给你治伤,简直是对你恩重如山,你也没什么好报答我的,不如我收你当义子如何”
临楼“”
这个想法提的,简直贱到他说不出话来。
乔广澜越想越觉得开心“我还没养过儿子,你以后就管我叫一声爹罢,我会好好对你的。”
如果有什么录音笔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就太完美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给路珩看一看,他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了,哈哈哈哈哈。
临楼“”
这个时候,面对这种人,就应该呸他一脸,然后铿锵有力地说句“滚蛋”,但是看着乔广澜冲自己一笑,临楼就觉得头有点晕,心里极想哄他高兴。
他踌躇了一下,不想让乔广澜失望,又觉得叫声爹什么也代表不了,深吸口气,酝酿了一下。
乔广澜紧张而期待地看着他,临楼紧张而勉强地张开嘴
不等他发出声音,一阵遥远而悠长的钟声已经冲破晨曦,浩然而至。
乔广澜从床边站起来“掌教真人回来了。”
临楼大松了一口气。
尽管有点遗憾,可以他的身份,迟到了实在失礼,乔广澜暂时放过临楼,立刻穿戴整齐迎了出去,刚刚到了前殿,一个面容温雅的年轻人已经被簇拥着走了进来。
看服饰,正是玉琼派的掌教太御真人,他表面上相貌年轻,实际年龄大概也不知道几百岁了。
乔广澜微微一笑,略略俯身道“师兄。”
太御真人本来笑着向他走来,结果一照面看清楚了乔广澜的气色,他的神情立刻就沉了下去,直接扣住了乔广澜的脉门,一阵灵气输入,直接顺着手臂的经脉涌入心口,扫平了刚刚还堵在那里的滞塞之感。
太御真人这才收手,关切道“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乔广澜道“还没来得及和师兄说。上个月凌见山大火,凌见宫同时被毁,没有人抑制火势,我就带着门下的几名弟子去了,过程中受了点小伤。”
太御真人似乎没觉得火灾有多么重要,只是在关心自己师弟的身体“胡说,这还是小伤吗况且受了伤就应该好好休息,你最近这些日子明显是没有修整好。我刚才上山的时候就听人说,你和几位长老起了冲突,真是没规矩,他们岁数大了,说的话就算是不对,你也该好好听着啊。”
难怪人人都说掌教护着这个小师弟,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责备乔广澜,实际上具体的经过都没问,直接就把长老的话定论成“不对”,言下之意更是告诉乔广澜他们瞎逼逼,你就乱听听,听完之后不用当回事。
乔广澜抿去唇边的笑意,道“好。”
太御真人的气质温雅可亲,对着乔广澜的时候,就像一位真正的家中长兄,即使是责备都是十分温和的,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
乔广澜不觉想起了单璋,顿了顿,又笑着说“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最近你不在山上,这是想你想的。”
太御真人哂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头道“昊儿”
喻昊上前,向自己的师尊行礼,他不敢撒谎,只好冲乔广澜投去一个愧疚的眼神,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他卖了“师尊,小师叔是这一回在救火之后带回来一个身受重伤的孩童,这些日子亲自为那孩子疗伤,可能也有些损耗。”
太御真人点了点头,道“其他的人都回去吧,我和你们师叔有话要说。”
等人走干净了,他示意乔广澜坐下,一边亲自给他倒了杯热茶,一边道“凌见山是冥照魔尊的地界,那里会出现小孩未免奇怪,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不过也要多加警惕。你不是个鲁莽的人,这些事自己做主吧。”
乔广澜喝了口茶,道“好,师兄放心。”
太御真人又说“这次凌见山大火,我回程时路过旁边的村镇也听人说了,还想是哪位高手如此了得,竟然靠一己之力将火势压了下去,没想到是你。不过照我看,那场大火发生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