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缺这东西。”
方济河哑口无言。
方苧苧道“我差点害死你,你就不恨我吗”
方济河混乱地回答道“我不是没死吗”
方苧苧笑了笑,自语道“人傻真好。”
她将手里的纸巾扔了,再一次冲乔广澜说“谢谢你,如果你以后有任何的事情需要帮忙,我一定不会推辞。”
乔广澜道“你要去哪里”
方苧苧道“去边远山区支教,之前的申请已经通过了。我本来以为我活不长,我家里的东西都处理了,想着能去一天是一天,现在看来,大概可以多做几年。乔大师,这是你的功劳。”
乔广澜笑了笑“直接去”
“直接去。”
乔广澜终于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说了句“再见”。
四个人先后出了面馆,方苧苧和方济河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乔广澜头也不回地跟杜明舟说“我也走了。”
他说完之后,就直接大步离开。
杜明舟连忙从后面追上他,一把拉住乔广澜的手,将他扯回了身边“不,等一下。今天的天气不热啊,为什么你又出了这么多的汗”
乔广澜不耐烦地说“放开,我还有事,别耽误我时间。”
杜明舟道“不放,你不对劲。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和我说吗”
他的语气很柔软,但知道乔广澜爱逞强,怕他跑了,所以手攥的很紧,紧到乔广澜可以感觉到手心的疼痛。
他的手里还握着那个扳指,扳指上的那个裂纹硌着皮肤。
杜明舟轻声说“我很担心”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被乔广澜截口打断,他的声音里仿佛压抑着什么“谢卓你认识这个人吗”
这个话题转变的太突然,杜明舟怔了怔,脱口就想说不认识,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犹豫了一下,迟迟疑疑地说“有点耳熟,或许在哪里听说过”
话音未落,后脑勺突然一紧,已经被人按住了,乔广澜比杜明舟矮一点,他把杜明舟的头用力往下扳了扳,一下子亲了上去,被杜明舟攥住的那只手仍然和他交握。
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杜明舟整个人都愣了,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头脑中轰然炸开,不敢置信过后就是乍然而生的狂喜。
他仿佛一个快要渴死的旅人,在茫茫无际的沙漠里跋涉了很久很久,每一次觉得看到了一点绿色的希望,冲过去却发现不过是海市蜃楼,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他几乎已经要习惯了,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了真正的绿洲。
乔广澜的意思是也喜欢他吗
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感动,鼻子竟然不受控制的一酸,明明是应该高兴的时刻,杜明舟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狂躁,有些痛恨。
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恶狠狠地说“乔广澜,你终于看得到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在找你,我拼了命想让你回来,结果你却不认识我了你这个小混蛋”
他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从何而来,就已经被乔广澜的气息夺走了所有的神志,一只手按在他的腰上,反客为主地回吻过去,动作激烈而又凶狠。
两个人好半天才分开,乔广澜想要退后,杜明舟的手却微微加大了力气,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睛亮晶晶的,用鼻尖蹭了蹭乔广澜的额头,就着这个姿势近距离欣赏那张漂亮如漫画中男生的精致面孔,这个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对方根根分明的卷翘睫毛,以及脸上的血色。
乔广澜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人这样亲近过,吓了一跳,挣开杜明舟的手,那枚板指从两个人交握的手心中落了出来,摔在地上变成了两半。
清脆的声音仿佛天外钟响,惊破凡尘,乔广澜顿时如同从梦中惊觉,惘然回神。
他盯着地上的残片,想起刚才的事情,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喃喃道“我他妈这是在干什么”
“你那天问我,喝过酒吗,做过梦吗”
肩头一暖,杜明舟把一只手放了上来。他从来知情识趣,极善于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了乔广澜的迟疑,心里有点慌,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温和地说“如果从那醉酒与梦境之中醒来了应该怎么办,我那个时候没想过,也不知道,但我后来又仔细地想了,现在可以认真地回答你。”
乔广澜看着他,杜明舟笑着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不可以不清醒,那我就把那个梦给记下来,把梦中的人画出来,每天都看,每天都想。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我总有一天会再梦见那个人,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梦里紧紧地抱着他,再也不撒手,再也不醒过来。”
他的手从肩膀上移到了乔广澜的脸上,用大拇指轻轻蹭了蹭,口吻带着笑意又很无奈“哎,别再拒绝我了,求你了。”
乔广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他的手,用手拍开“走吧,我该回家了。”
杜明舟在他身后道“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