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孙殿下。”郭宜冉屈膝行了行礼, 面上后怕地道“方才是安国公醉酒了,对云罗失礼,才惊扰了太孙,云罗抱歉。”
月色幽幽,不远处的一排树木就像是一道隔界一般,将另一侧热闹纷杂的声音隔开了来, 这一边就显得寂静很多, 隐约传来些声响。这一边不过就是个拱桥, 素来人少, 上方就是画台, 侍卫多在那里人多之处守卫,倒留下了一个空幽无人之地。
春季晚上的风还有些微凉, 微微拂过郭宜冉的面上,带来丝丝的清凉,对面不远处的男子长身玉立,一双清冷疏离的眼睛朝自己望来, 俊美如玉的脸上甚至连点疑惑的神情都不曾有,仿佛自己就是个无关轻重的人, 存在与否没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人,真的能让自己成功吗郭宜冉原本有些昏热的脑袋里猛然清醒了片刻, 不禁犹豫怯怕地抿了抿的唇瓣, 但随即她的心又变得滚烫滚烫的, 她局促不安, 这是一步登天也有可能一步深渊。可是她已经走到了这里, 或许就能成功呢。
就像当初对她情根深种的五皇孙,那般待她好,那般喜欢她,可是在他的嫡母给他安排通房丫头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拒绝。
一旁的清澈的湖面中,倒映着她秀美柔婉的身姿和容颜,精心打扮之下,女子成熟而带着一种青涩的独特风韵在她身上更好地体现出来了。
秦烨负手转身望着她,因站在拱形桥的正中间,再加上身形修长高大,秦烨居高临下地望着微微垂手,显得有些可怜的女子,一种压迫感缓缓袭上了郭宜冉的心头。
“云罗县主说笑了,我不过是因有声响,回身查看罢了。方才之事如何,我并不会放在心上。”秦烨深色的眼眸看向郭宜冉,似乎意有所指,看着她自作聪明而实则自不量力的行为,眼里掠过一丝讽刺。
郭宜冉面色微白,他不在意就算她被秦炽占了清白,他也是能无动于衷的见秦烨已经就要转身离开,她强忍着羞耻,缓缓福身道“殿下美名在外,文武双全,云罗早已暗中心悦殿下,云罗自知身份低微,不比泰安郡主得殿下欢喜,云罗不求名分,只愿能留在殿下身边。”
美名在外不求名分秦烨忍不住嗤笑,他身上煞星之名早就洗脱不净,只是百姓中声望极高,又有福星在旁,大权在握,旁人也就不在意这些。她倒是会说话,不求名份,这样的女子说的好听,可她们是为着什么而来,不还是名份地位
听着秦烨无动于衷,还有嘲讽地笑了起来,郭宜冉眼里微微湿润,身形有些颤抖,深吸一口气,她含泪道“殿下是不信吗”
纤细的手指忍不住颤抖地解开腰间的腰带,有些轻薄的外衫随即就被风吹起,露出内衬的裙衫来,郭宜冉秀美的面上一片羞红。纤瘦而成熟的身躯就隐在这衣衫之中,倘若有其他男子在此,只怕早已经瞪大了眼睛,被这女子的大胆行为吓到了。
“污秽不堪”尚有宫人侍卫在不远处,秦烨到底没料到这女子还能如此不知羞耻,脸上不由得阴沉下来,眼神急忙移开,唯恐被脏了眼睛。秦烨这才扭头余光瞥见了这湖面,以及桥下不远处被郭宜冉推倒后,骂骂咧咧站不稳的秦炽。
郭宜冉见秦烨不仅不被诱惑,反而心生厌恶,不禁情急,向前走去,想要同他有了肌肤之亲,自然就无法说的开了。
秦烨听着她的脚步声,嘴角升起冷笑,这次出宫本想着就是在荣惠姑母的公主府中,倒也未曾带侍卫,可惜要自己亲自动手。
敢算计到他的头上,秦烨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伸腿突然一个飞踢出去,直直踢中了郭宜冉的腰腹,她是个柔弱无力的女子,反应根本比不过长年练武的秦烨,瞪大了双目,身子向一旁倒去,只觉得这重重一击下,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置。
拱桥两侧的围栏本就只是木质,再加上长年在湖边,有些受潮,根本受不住郭宜冉一个十八九岁女子的重量,晃动几下,就从中断裂开来,郭宜冉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猛地倒向了水中,在湖水里挣扎个不停。
这湖水根本就不是太深,淹不死一个成年的女子,更何况那凉亭周围就有侍卫,听到了这声响,自然很快赶过来。秦烨冷眼看着自己作死的郭宜冉,微微勾唇一笑,迅速往薛令蓁的方向赶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拱桥之上。
郭宜冉这声尖叫,迟早会把不少人都吸引来,她被从水里救出来,也与侍卫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是自己从水里爬了出来,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
而不远处,还有些醉醺醺的秦炽被这突如其来尖叫声吓得一个激灵,有些清醒了,骂道“好个假清高的,跟老五早就纠缠不清了,还敢拒绝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听到有人扑腾水呼救的声音,秦炽想起刚才尖叫,不禁好奇望去,只见月色下,郭宜冉在湖中湿透了衣衫,身形毕露,更何况她还衣衫散开,情急挣扎之下,早已经露出一部分白皙的肌肤,与一抹淡紫的抹胸痕迹,望在久经风月场的秦炽眼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分明就是这郭宜冉想要勾引人,自解罗衫欲爬床,反被人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