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要银子的地儿,不至于向侯府伸手。
韩逾不知道淑妃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只要她安安分分的,他会依言为璐女谋个去处,免其老死庵堂。
仪仗停在羲和殿外,皇帝才下御辇,抬眼就见两顶小轿出现在道口,勾唇笑之,来得还真是时候。
鲁宁扶着太后上前落于皇上半步,李安好动作慢了一些。
两顶小轿在靠近,皇帝回头递出手向妻子,目光温柔似水“小心点。”
将手放入他的掌中,李安好望向停在不远处的轿子。
皇帝帮她正了正九凤钗,今日这场面本应戴凤冠。只凤冠没一顶是轻的,寿宴要坐两个时辰,他实在担心,便免去了凤冠以九凤钗代之。
识出走在前的妇人,太后面上有些不好,她与林氏是两看相厌,大哥会做得那么绝,林氏肯定没少吹风从中作梗。
看清来人,李安好瞪了一眼皇帝。
太后瞥向还在给皇后理凤钗的皇帝,不禁冷哼一声复又望向前方。奉安国公夫人真是好大的脸面,一国之母寿宴都敢拖到这时才至,还蛾眉螓首,眉眼带愁思,她双目慢慢大睁
随着靠近,垂首走在林氏身后的人渐渐露出了全貌,太后面露惊色,半张着嘴,她她怎么回京了一别十余年,自己生的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一眼认出。
不知何时,皇帝不再给皇后理凤钗了,回过身凝视着陈元音,稍侧首向左低语道“你该狠狠心杀了她的。”
闻言,太后猛然扭头看向皇帝,不敢置信道“是你”
皇帝弯唇笑之“是朕什么”
“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林氏跪地叩首。这个场面,陈元音幻想过无数次,可真到面对时,她竟有些无措,见林氏俯身准备磕头,略显慌张地跟着跪下。
“奉安国公夫人不必多礼,”皇帝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落于陈元音身上“这位便是你那嫡长女”
林氏有意看向太后,其面上惊色还未尽数收敛,她敛目回道“臣妇不敢当。”
“大嫂在说什么呢”太后牵强地笑着,走上前伸手欲要去握林氏置于腰间的手,不想林氏却侧首避过,向皇后屈膝行礼,“臣妇请皇后娘娘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安好笑之“奉安国公夫人客气了。”皇上未唤奉安国公夫人为舅母,是认同了奉安国公府与太后已割裂吗
还跪在地上的陈元音,感到无比屈辱,她本该是靖文皇帝中宫嫡出,生来尊贵。却因为生母的一时迷惘,成了齐国大将军的奸生女。为了遮掩那丑陋为了奉安国公府,她远离京城,嫁予边陲一介白衣。
膝下石砖坚硬冰凉,心更寒,她打着冷颤好想质问那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为什么这一切要她来承受眼眶红了,却不敢落泪。
太后想去拉起那孩子,可两条腿却似被钉住一般,就站在一丈之外怎么都动不了。
“时候差不多了,”李安好适时地出声“朝臣们都等着呢。”
皇帝看了眼太后,见其身姿僵硬,知道自己这份寿礼是送到她心坎上了,目光下落“夫家为何姓”
陈元音久久才回过神皇帝是在问她,一滴泪打在地上,哑声回道“兰。”
“你也别跪着了,”皇帝双目清明,不会因一两滴泪就认为兰氏为柔弱女子。真柔弱,不会养凶悍的白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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