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坤宁宫,稍后你让人往关雎宫收拾二皇子的”
“皇上,”沈氏闻言慌了,双手紧紧箍着怀里的孩子,抽泣着大力摇头“您已经分开过我们母子一次了,难道还要让臣妾与青儿再经受第二次母子分离之苦”
这个时候,二皇子凌安青也哭出声了“呜呜我不要和母妃分开”头往娘亲怀里拱。
见天的出来卖弄愚蠢,范德江都懒得上前。
二皇子能长在皇后膝下,那是天大的福缘,沈氏还在这千万个不愿意。她真当皇上会让皇后娘娘养妾妃的孩咝,眼珠子一转去窥视皇上,这位抱着诸字通典呆坐在龙案后近一个时辰,不会是在取名吧
皇后娘娘有喜了
这想法一生,他就否定了,皇后娘娘小日子才走没几天,怎么可能会有喜
“皇上,您幼时也是长在坤宁宫的,”沈修仪泪眼朦胧,太后与皇上之间的那点子不对付,她也有所耳闻,私下里没少猜测,现提这事也是想皇帝思及曾经,能厌了坤宁宫那块地儿,“难道”
“闭嘴,”皇帝抬腿越过她,当着孩子的面,他不想叫她太难堪“若是关雎宫住得太舒坦了,朕可以给你换个宫,譬如夕凉宫。”
愚妇自愚自乐无罪,但愚弄他,她是真以为孩子可保她寿终正寝吗
直至皇帝走远了,沈修仪才哇地放声大哭。听着讯的许充容,立时将心里的那点想头掐灭,安生地教儿子习字。
次日送走皇帝,李安好用了两块糕点喝了一盅牛乳,便前往正殿。内务府送来的账本已经都看完,她的“病”也该好了。
“妾等请皇后娘娘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落座主位,李安好抬手“都起来坐吧。”
“谢皇后娘娘。”
这够位份的妃嫔屁股才坐稳,李安好就扭头向右“沈修仪没来”昨儿一顿晚风灌下,那体弱的小儿夜半烧了起来,做娘的折腾,连累孩子跟着受罪。
“二皇子烧热才退下,她也不敢离,”居在关雎宫东向的郝昭媛起身屈膝福礼“臣妾早起去看过了,”说到此不禁叹息,“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沈修仪盯了一夜,两眼又红又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不为沈氏言一句好。
“自作孽,”淑妃也心疼二皇子,只孩子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也不好多表示,免得叫谁以为钟粹宫心大。
李安好示意郝昭媛坐,在龙丽池遇着沈修仪母子的事,皇帝并没有提及。她也是夜半关雎宫来人才得知,侧首吩咐冯大海“你去关雎宫瞧瞧。”
“是”
待冯大海出了殿,李安好的目光在许充容身上停了两息,后移向殿中央“从今起,各宫的玉鸯牌都会挂上。”
听着这话,几个新妃立时露了羞涩,宫里的老人多是眉目坦然。帝后大婚已满了一月,玉鸯牌自然是要挂上,皇上再爱重皇后,皇后也有不便宜的时候。
“你们凭本事争宠,只要不扰得皇上烦心,本宫也不会多一句嘴,”李安好敛下眼睫,语气忽变冷“但谁要是敢拿子嗣来争宠,本宫就敢上书让谁母子分离,”掀起眼皮看向许充容,这算是警告,“宫里多的是没孩子的妃嫔。”
许充容打了个激灵,忙起身朝着主位跪下“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把大皇子当命根子,从未想过利用他来争宠。”沈氏的例子在前,她哪里还有胆
瞥了一眼被吓得不轻的许氏,往日里不怎么吭声的郝昭媛再次出言“丽芙宫里种了不少果树,每年结的果子都便宜了那些扁毛鸟儿。”
淑妃接上话“要是郝妹妹那能有个孩子,该多好。”郝氏是先帝赐给皇上的女侍,曾也怀过一个,五月死胎,伤了身再也不能生了。
与郝氏不同,她没怀过,但也不能生了。知道此事的没几个,淑妃眼中闪过晶莹,她如今就等着慈安宫那位遭天谴。
吱声的两个位份都高出她许多,许充容那是一句硬话也不敢说,磕下头去“皇后娘娘的话,臣妾铭记于心。”
“记着便好,”李安好就怕她们忘了“起来坐吧,”一事说完还剩下一事,“本宫与皇上大婚后,内务府就将各宫的账本送来坤宁宫了。账本本宫已经看完。”
才坐下的许充容头又低了下去,她是没仗着大皇子争宠,但却打着孩子的名头时常派人去内务府要这要那,这几年也攒下不少。
“本宫将重设账本,过去的不追究,但以后都得上规矩,”李安好看着那几个低下头的老人“月例银子并不薄,足以满足你们的花销。若真有不够的,可以上书到本宫这,本宫也想知道你们的银子都花哪去了。”
宫里吃喝穿都有份例,只有超了才会用银子来填。且宫妃除了月例银子还有各种赐俸等等,没有什见不得光的消耗,她们不可能用得尽。
淑妃的钟粹宫、郝昭媛的丽芙宫是从来没多过事,倒是两个有孩子的宫里,这几年的用度都快赶上乾正殿了。其次便是已经出家修行的叶氏,她一人损的瓷器都是旁的妃嫔总和。
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