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和母亲不会再做傻事了。”李安好进宫为后,于宁诚伯府谁都有利。明年的大选要避嫡,定是要延后,后年她十七,再往后是十八。李安好年纪不小了,帝后大婚多是明年,最迟也就后年,她还有机会。
翌日早朝,皇帝看到站于百官之首的美髯须贤亲王,以及有着一双虎目的荣亲王,心情极好“两位皇叔可是听闻朕要娶妻,特地上朝与百官一同恭贺朕”
近两年收敛许多,只虎目依旧难掩锐气的荣亲王稍侧首含笑瞥向气定神闲的贤亲王,原来他也坐不住了。
“皇上娶妻,中宫有主,实是我大靖之福,”贤亲王拱手向上“可臣怎么听闻宁诚伯府三姑娘克夫,还请皇上慎之。”
音一落,就有不少官员连声附和。宁诚伯急了,好在他早防着这手,出列至大殿中央“皇上,臣有禀。”
“准,”坐于大殿之上,殿中百态,皇帝尽收眼底。
“皇上,半月前光禄寺卿家的夫人上门,说是看重小女的品貌与其”
站在文官一列的光禄寺卿听着这话,是真想跑出去把宁诚伯那混不吝的嘴堵上,当然对承恩侯府那更是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姜氏有意驱使,自家夫人怎么会看着那位
“慧余方丈说的是女子命格贵重,非一般人家可肖想。这话到了光禄寺卿家夫人嘴里,怎就成了克夫”宁诚伯咚一声跪到地上“还请皇上做主。”
光禄寺卿也不敢装糊涂,冲出跪下请罪,请完罪了话还得说明“皇上,贵主克夫
之言并非出自内子之口,乃是承恩侯夫人如此说。且内子之所以相中贵主品貌,也是受承恩侯夫人引导,还请皇上明察。”
承受着各方窥探,承恩侯汗毛直立,规规矩矩地出列请罪“皇上,内子因着勇毅侯府之事记恨宁诚伯府,所以才才多番为难,臣治家不严,还请皇上责罚。”
“说起治家不严,”皇帝转眼看向右,目光自贤亲王身上越过“户部侍郎钟黎青。”
钟黎青如丧考妣,僵硬地挪动两腿跪下“臣在。”
“尔妻钟冯氏身为三品诰命夫人,食朝廷俸禄,却不修其身,仗势罔顾是非黑白当众攀诬无辜,”皇帝目光如霜“尔可知罪”
“臣知罪。”
到了此刻,百官算是已明了,皇帝要挥刀向谁了,不约而同地看向贤亲王。怪不得要娶燕茂霖的嫡亲外甥女为后,原是为这般。
“齐家治国平天下,一屋不扫,何以谈为朕分忧”皇帝面上没了和煦,目光扫过满朝文武。
百官心惊跪拜“吾皇万岁,臣等有罪。”
皇帝冷哼一声“革去钟黎青户部侍郎之职,收回其妻三品诰命,以儆效尤,”起身挥袖离龙椅,“尔等好自为之。”
李安好跟着嬷嬷学了两天的宫规礼仪,很快就适应了。也许是身份不一样,宫里的嬷嬷待她如主,极为敬重,教授严谨,但却不严苛。较之伯府里供养的严嬷嬷,是温和许多。
巳时正,江嬷嬷来报“贵主,舅家大夫人来了,现正在宁余堂与老夫人叙话。”
“可算是来了,”李安好甚是欣喜,与六位在旁的宫嬷嬷说了一声,便领着旬嬷嬷和九娘随江嬷嬷去了宁余堂。
宁余堂正屋里,老夫人拉着燕景氏商议着嫁妆之事,虽然皇帝娶妻一切事宜都由内务府和礼部来办,花费都走国库,这其中包括皇后嫁妆。但作为皇后母家,宁诚伯府不能一点意都不表。
“宫里都有规制,首饰器物等等,你我两家都别沾边,”今日来宁诚伯府,燕景氏就有意要说这事“金银需备一些。”
“老身也是这样想,”这两天,老夫人是算计着自己的私房都没睡好,凑近燕景氏低语道“安好虽是皇后,但备不住入宫晚根基
浅,比不得那些早入宫的,”况且这上头还有太后和懿贵太妃,一想就焦心,“要用银子的地方不会少。”
燕景氏抓住老夫人的手,附和道“您这话是说到点上了,”别瞧宫里贵主们享的是天家富贵,实则还是要靠皇帝恩宠和月例来过活,“圣旨下,邸报已经发往各方,我家老爷昨儿给二当家和三当家都去了信。”
“原没料到安好会有这番造化,现如今老身也顾不得其他儿孙了,”如此大喜,老夫人面貌都没了之前的暗沉,精气神也足足的“打算把私房都贴进去,”她心里头高兴,愿意。
圣旨才降临两天的时光,京里头各家待宁诚伯府就不一样了。前儿勇毅侯再一次携厚礼亲自上门。昨儿钟家、承恩侯府、薛家、光禄寺卿家等等也上门了,前院门房都跑断了腿。
她是看准了,只要安好在宫里站稳了脚跟,他们宁诚伯府克己诚身,总能入得皇帝的眼,跟着蒸蒸日上。
“老夫人对安好之心,我甚是感动,”这态度,燕景氏是满意了“只您那体己也不能全给安好,自己总得留点。日后进宫打赏宫人,您总不能伸手向伯爷要吧”
老夫人笑了“放心吧,老身不会给安好丢人,银子贴进去,还有两个庄子,每年的进项足够花用了。”卖两个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