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 / 3)

易见,这是个龙神小迷弟。

岑羽觉得有趣,忍俊不禁地笑了下。

再看沧沉,手里握着瓶酒,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屈膝靠在他们这边树下。

他还是话少,肉也未动,只喝了几口酒,却俨然与在天界时不同,从眼神到靠坐姿态都冒着丝丝活气儿。

岑羽甚至感觉到,沧沉在这个时候是高兴。

岑羽也高兴。

尤其高兴能感受到这些生动烟火气,哪怕只是围着篝火看这些醉醺醺汉子红着脖子吃肉,大着嗓门相互呼喊。

就像他以前在撸猫馆,从窗口看楼下过往行人。

红尘中百态人生,才能给人一种真实活着感受。

岑羽喜欢这些。

将领们早已在庆贺龙神来山兴奋中喝大了。

有人走出来,在篝火映照中红着脖子大着舌头地细数他们早古时战役。

又说起沧沉以一挡万万,多么英勇,青龙原身有多威猛。

说到这里,还总是特意冲着岑羽强调,好像生怕岑羽错过他们头儿雄风似。

岑羽认真听着,还很给面子地每听一段点一下头。

这个时候,有几个中途暂离身影一起扛着什么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为首金护歪着脖子,示意岑羽看他肩头“嫂子你看,这就是当年我们头儿打仗时落下一根鳞毛。”

岑羽往他肩头一看,眉头挑上了天灵盖。

只见几人合着扛出来,是一根透中泛青棱柱形冰锥体,长约有十米多,最粗一头至少也要三人合抱,另一头锋锐如刀尖,整个椎身凌厉得好似一柄足以戳破天地神器。

这是龙鳞毛

岑羽鳞毛不该是白白软软,摸起来还格外丝滑爽手吗

金护把鳞毛一头扛到岑羽眼皮子下面“这可是当年战时利器。”

岑羽他天天撸,一撸一尾巴,还抱着睡。

金护“火不能烧,刃不能断。”

岑羽他拿梳子梳一回断几根。

金护“就这一根,足以屠一城”

岑羽他上次问沧沉龙身上鳞毛用来干嘛,沧沉说长了好看,用来装饰。

金护“我们当初也就来得及保留了这一根。”

岑羽他把梳断鳞毛都收集起来了,如今至少也有五十根了。

金护“这代天君初登位时候,为了登位祭天礼,曾经来不拒山求过这根鳞毛,出了天价,我们没舍得给。”

天价。

岑羽眼睛唰地亮起。

金护心道果然美人慕英雄。

唉,他们头儿雄风赫赫,大嫂必然爱他爱惨了。

于是紧跟着,当初用以复盘战役“行兵轴”被人拿了出来,丢向半空。

烟灰色卷轴打开、变大,幕布似在半空挂着,当年他们打仗时场景如影像般一一现出。

但见轴页上天裂地颤、风沙走石,恶鬼、妖魔赤裸横行,早古将领们未濛开化,亦是兽身原形地与其撕杀咬绞,两厢混战、不分伯仲,渐渐血雾迷蒙

忽然间,有龙啸彻天动地,如幕血雾被劲风带起利刃生生撕开,翻腾卷滚青色龙影取而代之,战况在瞬间压倒性扭转。

岑羽跟看大片似,抬着目光向半空。

沧沉在这个时候似是在旁边低声提醒了一句“不要细看”,眨眼间,岑羽目光聚焦着幕布上,似是出现了一点金色。

岑羽盯着看,正想那是什么,金色细点忽然变大,竟是一只睁开金色竖瞳。

那竖瞳冰冷且带着纯粹野性,是兽目光,岑羽在这样注视下,竟被当场摄去了魂魄,神识生生被拉拽进了行兵轴内。

他整个人如同置身在早古时战场,于满天血雾,成山尸骨前,见到了天幕下裸着身体、半人半龙沧沉。

岑羽与之对视,顿觉自己渺小。

那是沧沉带给他压迫感,也是龙与生俱来凶猛威慑。

而在这样对视中,此时沧沉根本不是岑羽认识样子他是真正龙,为天而战神,他野性与力量在战场和厮杀中得到了最真实诠释。

他顶天立地,存在于所有生灵之上。

岑羽为此震撼,觉得这样沧沉很陌生,又觉得龙神本该如此。

随即,岑羽目光落向了沧沉腰腹之下

青色鳞片如战衣铠甲般坚不可摧,白色鳞毛如剑羽刀戈般锋利硬韧。

它们盘腾在沧沉人形半身之下。

而腰腹之上赤裸身躯,看似只是肉身皮囊肌理,亦透出绝对强势压迫感与锐不可当坚实锋利。

岑羽再无法拿沧沉当做一个整日软塌上靠着无所事事金大腿,也无法拿他当成毛顺鳞滑龙尾主人。

他终于开始用看男人目光看待沧沉。

而坚实、锋锐、绝对力量、压倒性强大,等等这些,放在一个男人身上,都是令人无法轻易忽视、挪眼。

岑羽目光从那赤裸胸口滑下,落向紧实结实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