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阮瑜向宋如提出邀请“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帮你预约了全国最知名的医生,再做一下检查,或许能找到慢慢治疗的方法。”
宋海安和程丽云也想请假跟着去。
宋如“不用啦,我都这个大个人了,做个体检肯定没问题啊。”
阮瑜也打包票,“我保证全程都跟着宋如”
宋如“我就只去两天,马上就回来。”
她还特意拜托爸妈,“帮我照顾好绿宝啊。”
从宋如的老家坐高铁到她读书的城市,要五个多小时。阮瑜考虑过飞机,不过时间上更不划算,因为宋如的家乡没有飞机场,还要再乘坐机场大巴到省会城市转机。
宋如在火车上闲着没事,干脆拿着笔和纸随手画画。
阮瑜原本戴着眼罩睡觉,睡醒以后,摘下眼罩,直接就是一句“我靠”
宋如“”
阮瑜“你这画的也太神仙了吧只让你给我们做汉服画师,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啊,我要为你再开一个西方传统服饰专栏”
她们到阮瑜租的房子时,天色刚刚擦黑。
阮瑜在房间里洗澡,宋如画画,阮瑜的手机一个劲儿地响。
阮瑜“宝贝,帮我接一下。”
才刚打开免提,里面就传出阮荣海暴躁无比的骂声“阮瑜,你果然是你妈的种,跟她一模一样,就会从公司里捞钱,你那个叫宋如的朋友,身体不好想要治病,你想给她钱,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拿杂志不当回事,咱们办杂志最重要的就是质量,你让她来当画师,是自己砸自家的招牌。她都不是正经美院毕业,更没有师从过名师,最多自己跟着网上的自学课程画一画,能画到什么水平这才短短几天啊,你前前后后转给她十万她配吗”
阮瑜这时候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她先是对宋如道歉“对不起,没拴好我家的疯狗,让他来你面前乱吠。”然后才转向手机,反问了一句“阮艳艳跟你说的”
阮艳艳就是阮荣海在外面的私生女,她如今在公司里当财务。她看不到宋如的画,只能看到公账的转账记录。
阮荣海“谁跟我说的不重要,公司不能任你这么胡来当初你奶奶非要把这个副刊给你做,我就不同意,你才多大年纪啊,你懂什么”
阮瑜“你是不是觉得,张家明比我更适合当副刊的主编”
张家明是阮艳艳的亲舅舅,阮荣海小情人的弟弟,阮荣海一直举荐他当副刊主编。
阮荣海“家明他本来就比你阅历更丰富”
阮瑜直接打断他“一句话,如果我让宋如当画师,把副刊的销量搞砸了,我把主编的位子让给张家明,赌不赌”
阮荣海几乎是抢着说出来“赌”
阮瑜似笑非笑地问“都不问问我,如果我赢了,如果副刊的销量大爆,你要付出什么吗”
阮荣海“根本不可能,我看过宋如以前在美术社团画出来的画,她什么水平我心里门清。”
阮瑜“你要是输了,你名下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归我。今天跟我在电话说里没用,明天到公司,开晨会的时候,我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赌,你有一夜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到底值不值得。”
值不值
如果只从价值上判断,这可太亏了。
一个主编之位,哪里就值得百分之五的股份
可它的意义太重大了
风尚这家杂志社,当初是阮家和曹家一同创办,阮荣海和曹佳年轻时候也甜过,阮、曹两家是世交,他们青梅竹马,自然而然地从校服走向婚纱。
后来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太清了。
关于谁先背叛了谁,俩人能对着骂上三天三夜,以至于翻出来十年前谁借了谁一根葱没还的旧事。
因为夫妻共同控股,才成为最大股东,一旦两人离婚,不仅仅是婚变,更会影响到公司的管理层变动,到时候阮家和曹家的心血,很有可能被别人窃取,反正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拖着。
风尚背后的杂志公司并没有上司,那些股东说是“别人”,其实就是当初和阮家、曹家一同打天下的那些老人,都是看着阮荣海和曹佳长大的。
不管是阮荣海在外面的私生女,还是曹佳在外面的私生子,那帮元老都不认,只认阮瑜,她名正言顺,而且有才能,脑子拎得清,又和大家感情都好。
不然呢比如说副刊吧,张家明上位,肯定会清算和曹家走的近的人,同理,曹佳那边的人上位,也一样会清算和阮家走的近的人。
只有阮瑜,不偏不倚,任人唯贤。
要是没有这帮元老派的力挺,她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坐上副刊主编之位,这可不是什么查无此刊的小杂志,而是在全国都排的上名号的风尚副刊。
如果真的能把阮瑜踢出局,那可太值了。
阮荣海又给阮艳艳打电话“你确定消息来源可靠,宋如真的画的很一般”
阮艳艳十分笃定“爸,我上次给你看的那幅画,就是她毕业的时候,留给社团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