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的怒火没那么容易平息, 宋普劝了劝, 反倒让澹台熠更气, 言语讥讽道“宋卿频频为那女人说话,可是怜香惜玉了”
又道“宋卿与恭王玩闹,孤都不予计较, 这次宋卿莫要阻拦孤那女人就是太闲了孤给她找些事做”
说罢, 就拉着宋普要往门口走去。
只是他怒火中烧,力道难免没有收敛,又捏疼了宋普,听到宋普痛呼,理智才稍微回归了些, 立即松了手, “宋卿真娇气孤都未曾使劲”
宋普怒道“臣手都红了”
他将手伸到了澹台熠面前, 那白皙的手背果然被捏出了红印子。
澹台熠顿时心虚气短了一下, 他轻轻地抓住了宋普的手腕,拉到面前,低头在他红红的手背上亲了亲,道“孤亲了,宋卿就不会痛了。”
宋普“”
其实这种话都很俗的, 但澹台熠用这张脸说出口,便显得格外让人心动了。
宋普脸红了起来, 故作气恼地道“这样有何用, 臣还是疼的紧。”
澹台熠金眸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 又低下头, 重重地在他手背上亲了几口,“这样还疼么”
宋普没忍住,笑了出来,说“好了,臣不疼了。”
澹台熠放开他的手,对他说“孤控制不住力道,宋卿来握孤的手罢。”
宋普听了,摇摇头,说“在外面,陛下还是与臣保持界限罢,若被人看见,影响也不好。”
澹台熠道“宋卿此言差矣,整个皇宫都是孤的人,谁敢多说一个字,孤都是要割了他们舌头的。”
宋普无语,过了一会儿,才道“陛下不是信佛么为何总是动不动的要打杀人不怕佛祖不悦么”
这种话他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有那个胆子,这时候倒敢说出来了。
澹台熠看了他一眼,道“佛祖又岂会管孤这些琐事,宋卿以为佛祖很闲么”
宋普“”
他懂了,澹台熠这是薛定谔的礼佛信佛,有事找佛祖,没事就无事发生。
虽懂了澹台熠的脑回路,他还是忍不住委婉地劝道“陛下,平日里你也少动些怒,这个皇宫已经见了不少血,冤魂聚集,放在外头都是凶宅,也是陛下鸿运滔天,帝王之气相压,才平安无事,若长久往之,恐怕会有损子孙福报。”
澹台熠垂眸看他,问“宋卿你能生”
宋普一愣,“啊”
澹台熠道“孤问你你能生孩子”
宋普不明所以地道“臣是男人,又怎会生孩子”
澹台熠道“你又不能生,孤哪里来的子孙”
宋普“”
是哦。
但宋普回味这句话,心里涌起了一股甜意来,叫他脚步都轻盈了起来,“陛下臣不能生,陛下就真的不要孩子了”
澹台熠若有所思地道“若宋卿能生,孤也不介意养个孩子。”
宋普说“臣不能生。”
澹台熠道“那就是了,宋卿既不能生,孤又如何要孩子”
宋普道“那梁国江山以后要能给谁继承呢”
澹台熠道“孤年少时便觉得澹台越不错,但如今却觉得他实在是蠢钝如猪,若将皇位给他,恐怕梁国危矣。”
宋普一听,见他还认真的去想过这件事,不由得惊了。
澹台熠到底想不想当这个皇帝,他到现在都不太明白。
或者说,他还没有了解到那个地步,澹台熠有很多秘密,他是知道的,但从来没有去挖掘,也不敢挖掘,有些事情,还是要他自己说出来才行,若仗着情谊去探问,反而会离心。
若是之前,他虽有好奇心,但也不会如此挠心抓肺,但现在到底身份不一样了,他觉得他们现在应当是谈恋爱,但他对于他有这么多不了解,不免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到底是不大舒服的。
但他也没有蛮横不讲理到让澹台熠自揭伤疤,只能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了。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太后所住的太仪殿。
宋普第一次来太后居所,如今已看,却不免惊讶了,太后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很好,地理位置就偏僻,而太仪殿也年久失修,牌匾的鎏金都掉了不少,有那么点破败的样子。
澹台熠不急着进去,低头对宋普道“先帝也是绝世无双的男人,当年便有不少后妃倾慕先帝,即使未曾被临幸过,也俱是无怨无悔,先帝仙逝后,孤说过会送她们出宫,有四位都拒绝了,孤都以太妃之位好好的养着她们,当年先帝也不曾亏待她们,孤自然也不会亏待,唯独这太后,呵呵。”
宋普觉得这一声呵呵简直就是精髓了,“陛下既如此厌恶太后,她又为何是太后”
澹台熠眉眼冷淡了下来,“还不是孤那个好弟弟。”
宋普不太懂,澹台熠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脸不解,便耐心地解释了几句,“宋卿不知,当年孤与先帝关系势如水火,恭王便成了先帝的好儿子,备受宠爱,因而先帝临去之前,便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