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虽然面对他很多时候都在俊美又爽朗的笑,但若是面对其他人,那张脸上多半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宋凌云也就和他聊了这么一小会儿,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宋普这次便真的睡着了。
日子过得是很快的,一个不留神,几日的时间就从指缝间流过了。
宋凌云去塞北的那天起得很早,三更都未到,便骑了一匹快马走了,连让家人送送他的机会都没给。
而让宋普苦恼的另一位,他居然真的开始上朝了。
宋国公说到这件事,简直喜极而泣,对宋普说“你祖父总说陛下只是年纪轻,太过贪玩,等时间到了,便会浪子回头,我还不信呢,没想到有生之年还真的能看见陛下上朝。”
澹台熠老爹给他留下的班底委实过硬,分插到各个部门里,使部门都能正常运转,到了皇帝这一环,即使他不上朝,也不批阅奏疏,给出工作指示,但大方向由内阁紧紧地捏在手里,若真有急事,叶首辅还有其他两朝元老亲自进宫对澹台熠说些软话,求着他做,澹台熠总归会卖些面子的。
这也是他这么久没有上朝,梁国都没有出过太大纰漏的主要原因。
听宋国公说到这里,宋普才知道,即使当初他不劝澹台熠去赈什么灾,那些重臣总会找上门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毕竟皇帝不上朝,很多事情都没法沟通,有消息延迟。
这样想,澹台熠工作也不是很复杂,他倒好意思一直玩。
梁国皇帝上朝的制度是天天坐朝制,先帝当时便是天天坐朝,若要比先帝还贤明,自然得从这些小细节开始。
澹台熠现在是明白过来当时为什么觉得有哪里不对了,他竟是被宋普三言两语劝到了失去了玩乐的时间,仅仅被他用了几句话
澹台熠不免深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好哄骗了,而且当时他是想和宋卿一起看春图的他才看了几十页,怎么就被他借走了
只是被宋普借走春图,澹台熠也拉不下脸面让他还回来,但要是再去和秦叔要,他也觉得没面子,因而便耽搁了下来。
他上朝了几日,那些直谏的臣子少了许多,因而体验还算不错,没坏他的心情。
宋普官位太过低微,因而连踏上凌霄殿的资格都没有,便在后宫里等澹台熠下早朝。
常江明实在觉得无聊了,对宋普咬耳朵,“阿普,要不要去那边池塘里钓鱼”
宋普瞪了他一眼,“这在宫里,你还想钓鱼”
常江明讪讪道“我就是太无聊了。”
宋普说“来打牌吧。”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竹牌。
常江明眼睛亮了一亮,笑道“我会这个,我哥带我玩的,还跟我说是你搞出来的,你真厉害。”
宋普问了小太监时间,知道澹台熠下早朝还有好一会儿,总能玩几局,因而便找了一处凉亭,跟常江明谢糯玉两人打起了斗地主。
还没打一会儿,宋普就看常江明和谢糯玉两人站了起来,对他身后唤了一声“恭王殿下安好。”
宋普回头一看,果然是恭王,他还未走近,宋普就发现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漂亮的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宋普回过神来,和常江明他们一块儿站了起来,问了一声好。
恭王走到他们面前,看了桌子上的竹牌一眼,唇角翘起一个弧度,满是温和的笑意,道“本王只是路过,并无打搅之意,你们继续玩,不用在意本王。”
他脾气温和,从容有度,又长了一张十分俊美的脸蛋,因而十分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虽和澹台熠长得有六七分想象,但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他笑起来能让人感觉到是有温度的,真诚的,不像澹台熠那样皮笑肉不笑,仿佛下一秒就能砍了你。
常江明对澹台熠恐怕都有心理阴影了,见到这样温和的恭王,也不见得能放得开,十分拘谨地坐着,出牌连续出错,最后都打不下去了。
宋普见常江明这样,又去看了一眼若无其事一样坐在旁边的恭王,开口问“恭王殿下伤势可好些”
恭王笑道“谢谢阿普关心,本王伤势已痊愈。”
又转过眸,仿佛有些深意地看着宋普,轻声道“陛下如今开始坐朝,阿普可曾想过脱离后宫”
宋普捏着竹牌发愣,过了一会儿才说“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在下怎会有这种想法”
恭王看着他,又扭过脑袋,对常江明和谢糯玉说“本王有话想单独与阿普说,不知两位可否回避一下”
谢糯玉和常江明齐声道“恭王请便。”
话音刚落,便一起起身,往凉亭外走了几米远,给恭王和宋普两人留下了充足的空间。
宋普很想说你这样总凑到澹台熠的地盘上来,是觉得身上的伤不够重吗但又说不出口,只能望着恭王,说“殿下有何话与在下说”
恭王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地盯住了宋普,那双泛着温润光芒的眼睛浮现出了些许克制的情愫,他低声道“我和令兄乃至交好友,对阿普你,也无比在意,若